“说到抓鬼怎么这么兴奋?”看到小师妹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师父说过,捉鬼可以修功德,现在我的功德肯定就‘噌噌’地往上涨了!”小师妹喜笑颜开地晃了晃手里的宝葫芦。
我微微挑眉,一路上被两只小鬼搅乱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地好了起来:“你说得对。”
到了西山,我才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
西山脚下已经开始开设剧场,听过往的行人说这里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开始办庙会,以节目吸引人来。
看来这里真的要开发成旅游景点了,但是这药王庙中有古怪,但是现在我却毫无头绪。
“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个姓徐的那位大哥吧。”
“姓徐的?”
小师妹连忙说道:“就是上次被山上的工人撵走的那个人。”
“那个暴发户啊!”之前我光顾着看他的面相了,并没记住他姓什么。
想到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阳气极弱,实在有些古怪,会不会和药王庙有关系呢。
好在我上次留了个心眼,在他身上留下了道追踪符。
“咱们去找他,没准能发现点什么呢!”
我找到暴发户的家中,开门的而是一个中年女人,脸上十分憔悴。
看到我和小师妹后,微微蹙眉,一脸警惕:“你们找谁?”
我连忙说道:“我们是徐先生的朋友,来找他问点事情。”
“你们是来讨债的?”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我和徐先生没什么债务关系,真的单纯的朋友。”
中年女人一听,瞬间哭了出来。
我和小师妹瞬间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小师妹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她。
“你们是唯一不找我丈夫讨债的人!”
我一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将我和小师妹带进了房间。
她是徐先生的妻子,就在前三天,徐先生的公司破产了,欠了一大堆债务。
“你丈夫现在在什么地方?”
徐太太情绪稳定了片刻,指了指紧闭着房门的卧室说道:“他好像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她继续说道:“医院的大夫说要住院,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现在他一疯起来就打镇定剂,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疯了!”
“疯了?”
徐太太抹了把眼泪点头道:“是啊,现在还能把他绑在床上,以免他随时发作挣脱,”
“我能看看他吗?”
徐太太犹豫了一瞬,说道:“我怕他吓到你们。”
“没事,我和徐先生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
徐太太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等到徐太太把门打开,就看徐先生正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看到我们进来,徐先生拼命地在床上挣扎,要不是有绳子绑着双腿,早就窜起来了。
紧接着徐先生忽然又哭又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混合在一起显得极为古怪,又开始唱歌,手捏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
他神态扭捏,嗓子更是捏得细细的,让众人听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转头看向徐太太,好奇地问道:“他……一直这样?”
徐太太呆呆道:“是啊,有时候发疯打人,有时就像这样唱歌。”
我皱了皱眉,当初和大哥说话的时候,张口就是“啥呀”“咋地了”的糙汉子。
现在竟然唱起了吴侬细语的小曲儿,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摸了一下身上竖起来的汗毛,看徐太太还不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没忍住直说了:“你以前应该没听他唱过这歌吧。”
徐太太摇摇头:“没听过。”
我和他解释道:“他唱的小曲儿明明是江南那边独有的,带着南方口音。”
徐太太更是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啊?”
我指着躺在床上唱小曲儿的徐先生道:“难道你没发现他一举一动神态很像女人吗?”
“以前确实不是这样,但是现在他脑子出问题了应该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徐太太并没有多想。
我十分严肃地看向徐太太:“再出问题,也不可能连口音都变。”
徐太太迷茫,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自己学的?”
我和小师妹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大妙。
见我不说话,徐太太干巴巴地道:“这难道不就是受刺激后,精神错乱吗?”
徐太太有些着急:“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我丈夫是中邪了?”
她一说出来,自己也沉默了,应该是早就有这样的念头,只是不敢去想。
“你又不是大夫!”徐太太犹自没头没脑地嘀咕。
见徐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我只好自报家门:“我确实不是大夫,但是我是道士,净明派正统弟子。”
徐太太瞬间懵了,嘴巴微张,显然是有些震惊。
过了一会儿,似乎已经消化了我的话,指着床上还在啊咿咿呀呀唱曲儿的人问道:“那他能治好吗?”
我看了一眼,回答她说道:“你要愿意的话,就试试,谁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但很有希望。”
徐太太迟疑地道:“怎么试?”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通过家属的同意,贸然出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放心,不会有什么过激的手段。”
我先问过了徐太太的意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这才挽起袖子开始准备给徐先生做法。
徐先生的症状,很明显就是中邪,或者叫鬼上身。
而且与一般的中邪不同,他好像不止惹到一个鬼。
我将驱鬼符贴在徐先生的几处周身大穴上,只见他面露痛苦,身上开始出汗,顷刻间把衣服都湿透了,可身体无法扭动,发泄一般开始张口骂人了,还骂得特别脏。
虽然很想将他的嘴堵上,但是还腾不出空来。
转头问徐太太要根针,随即,让小师妹和徐太太将人给按住
紧接着,我立刻用针扎在徐先生手指上放血。
他被鬼上身,我将每根手指上的穴按次扎了一遍。
徐先生嘴里的骂街声顿时换成了惨叫声,又哀求徐太太,说自己好痛。
徐太太神情似有所动:“我丈夫已经认出我了,应该好了吧?”
“没有,你千万不能动。”我告诉她道,“求饶的不是你丈夫。”
徐太太一个激灵,按着徐先生的手又紧了紧。
我刺得徐先生大叫连连,求饶徐太太没用后,又换成了捏着嗓子不阴不阳地求饶:“别……别扎我了,有话好好说!”
“不唱歌了?”藏在徐先生身上的鬼终于开始正常说话了。
“出来!”我厉声呵斥道。
紧接着,徐先生又换了另一个粗犷声音:“臭道士,少来管闲事!”
果然,徐先生身体里不止有一只鬼。
“太疼了,呜呜……我不要被刺了!”一个娃娃音从徐先生口中发出。
呵!好家伙,身上竟然藏了三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