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登时魂不附体,慌乱以极,要是让三少奶奶知道翠荷来看司徒尔蓝,非要了翠荷命不可,翠荷的脸上惊恐之情甚重,一时屏气凝神,和司徒尔蓝对眼相望,
“姑娘,门外有位刀客求见,说是相识你的,你肯不肯见?”,一个小厮的声音,
翠荷这才稍稍放了心,长舒一口气,轻轻说到:“这挨千刀的旺福!非要吓死个人才罢休!”,旺福连问三遍,司徒尔蓝正欲回话,翠荷拦住,说到:“万万不可让人知道我在小姐房里,否则,翠荷性命堪忧,还望小姐成全,再者,即便这刀客是小姐的相识,也不如不见。”,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不免心里留了心眼,当是后话,
且看眼前,司徒尔蓝看了看翠荷,满脸疑惑,说到:“既是相识,为何不见?”,
翠荷附耳轻语:“刀客何等穷酸,比不了熊府的荣华富贵,再说,姑娘狼狈至此,想来仇家追杀也是可能的,万一这刀客却是要来杀姑娘的,亦是可能,一正一反,姑娘都不要再见这个刀客了,安享富贵荣华,岂不好?”,
司徒尔蓝若有所思,说到:“当是不见,门外的,你速速去传了话,有伤在身,来日再会。”,
旺福听了,跑回熊府门口,却看刀客早已经进了里屋,东张西望,像是在寻人,旺福连呼‘大爷’,吓的屁滚尿流,连推带搡的请刀客出去,嘴里说到:“大爷哟,你可别为难小的,这熊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姑娘说了,当是不见。”,
刀客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到:“当是不见!?”,
握刀的手已经颤抖,握的太紧,发出‘铮铮’的刀鸣,肌肉隆起,青筋暴怒,愤怒心中起,腾的一把无名火!
“铮!”,
刀客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手中的刀,在这里兵荒马乱的年代,你有刀,你就有理,
刀客从刀鞘中抽出宝刀,银光灿灿,横在旺福面前,
登时旺福就吓尿了裤子,愣在那里,
就这会,打偏门小院出来一个公子,不是别人,却是熊府大少,羽龙一霸,熊飞!
好家伙!
熊飞不由多说,手握长剑,一个挺身向前,有如出海的游龙,那剑顺势劈出,将刀客横在旺福脖子上的刀,只一招,就震飞,
“铛!”,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几乎要穿透耳膜,这剑法都是使了内劲的,冲击波在空气里爆炸,燃烧,高手之间比试,当是如此,
刀客也是全然不虚,虽然之前已经受了重伤,他瞪着熊飞,说到:“我要见她,她是我的女人。”,杀意腾腾,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
熊飞说到:“当真笑话,我熊府在羽龙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岂容你想见就见,想来就来?”,
刀客说到:“她说要做我婆娘的,我要见她,不然我就踏平熊府。”,
熊府摆手笑了笑,‘哼’了一声,说到:“好大的口气。”,
刀客吼到:“我要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因为刚才的几番动作,伤口已经裂开,流着血,刀客几乎站立不稳了,
熊飞看他实在可怜,其次也不能抢了人家娘子,吩咐旺福,请少女出来,旺福刚起身要去,被熊飞喝住,说到:“我去喊。”,
“姑娘,门外有人说是你相公,你出来认识一下,是,或不是。”,熊飞在门外说到,
不一会,翠荷扶着司徒尔蓝出来了,熊府看翠荷竟然在少女房里,相视一笑,说到:“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少爷!”,翠荷喜笑颜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熊府伸出手,让司徒尔蓝搭着,
刀客的嘴角略微上翘,脸因为极度的气愤,微微抽搐,
刀客转身,说到:“还不走吗?”,
司徒尔蓝说到:“我不认识你,为何要跟你走?”,
此话一出,静的出奇,只剩下几只昏鸦在空中鼓噪,越发的让人晕眩,
刀客只觉的天旋地转,咬牙说到:“当是不记得西域清泉村的事情?你说过什么话?你爹爹说了什么话!”,
司徒尔蓝说到听了刀客的话,一时气急攻心,竟昏了过去,
熊飞心疼司徒尔蓝,一看不像话,赶紧将刀客推搡出去,刀客呆若木鸡,也不知是怎么走出熊府的,全身都是麻木的,
“轰!”,“隆!”,
一阵闷雷响过,街上行人匆匆,纷纷避雨,
刀客还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撞到了谁,又被谁撞到了,都不重要了,一副空壳,在街上游荡,哀伤莫过心死,
“哗!”,“哗!”,
一阵大雨倾盆而下,刀客倒在水泊里,身上的血,将周围的水洼染红,但照样有小孩在这戏水,不知手中泼出的,是水,是血,管他呢,在这个战火兵荒的年代,小孩也得会使刀,不然你活不下去,
刀客大概是死了。
欲知后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