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霞平时有什么仇家么?”贾宇问道。
陈小琴摇头:“没有,大家都是各陪各的客人,哪儿会有什么仇家。”
“你亲眼看到他上出租车的?”李元贞问道。
陈小琴点头:“没错,就在Play酒吧门口,有一排专门跑夜场的出租车司机。”
“当时她上车的状态是喝醉了么?醉到那种程度?”李元贞又问。
陈小琴惨笑了一声,“干我们这行的,哪回不是喝到吐,实在坚持不住才回家?彩霞昨天估计身体真的扛不住了,是我给她送上出租车的,但意识还在,这是干我们这行的底线,哪怕再醉至少也要保持能打110的意识。”
“呵……一个女人,喝的烂醉如泥,还有什么安全可言?警察插上翅膀也主治不了你遇害。”许文涛冷声说道。
“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听你说话呢?人都死了……话说,发生命案这种事不应该怪你们吗?你们不是正义的卫士吗?如果你们把坏人都抓光,哪儿还会有人死!”陈小琴指着许文涛的鼻子斥责。
许文涛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对我吼没用,但我敢保证,如果昨天晚上你和她一起上了那辆出租车,你也会和她一起死。”
陈小琴身体打了个哆嗦,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你还记得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子么?或者车牌号?”贾宇问道。
陈小琴摇了摇头,“当时我也有点儿迷糊,没注意。”
“好,现在你带我们去昨天扶她上出租车的地点,既然时间和地点都已经出现,那么把司机找出来也很容易了。”
……
“就是这儿上的车。”陈小琴指着眼前的出租车停滞道路说道。
Play酒吧左侧有专门一条供出租车司机接客的街道,一辆车离开下一辆紧跟上,这种快节奏一直要持续到凌晨4点才会慢下来,每天有成千上百辆出租车交汇,找起来相当不容易。
但好在不夜城到处都是摄像头,有很多个角度可以抓拍到车牌号和司机。李元贞当即联系了信息部,让她们破译附近街区的摄像头,寻找昨夜凌晨2点上车的刘彩霞。
“几个摄像头同时检索的信息量比较大,可能需要大家耐心等待十几分钟。”李元贞提前打招呼道。
“哇……真好奇李顾问你们是哪路来的神仙,要是让我们去查监控,少不了折腾一晚上,你一个电话就搞定啦?”胡立志带着仰慕的目光看向李元贞。
“基操,基操……只是,陈小姐她……”
三月初,倒春寒,大街上格外冷清,陈小琴为了彰显自己的身材,穿得非常单薄,在冷风中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尽管如此,她还是知趣地和几人保持着距离。
“你们有没有一点儿男士风度?人家都冻成这样了,脱下外套,为她取暖,故事不就发生了?”
“你为什么不脱?你不是一向怜香惜玉的么?”
李元贞摇了摇头,“我有老婆了。”
贾宇也笑了笑:“我孩子都2岁多了。”
张明浩耸了耸肩膀:“很不巧,我今年国庆节的婚礼。”
胡立志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受冻的陈小琴,“其实我也有女朋友……我刚刚看到那边还有一家奶茶店在营业,我过去给你们一人买一杯热咖。”说完,他低头走开了。
只剩下许文涛苦涩又无奈,“没错,我已经单身快2年了……”
“许队长这么帅气,又年轻有为,找个女朋友还不信手拈来?”李元贞笑了笑,又用下巴指了指陈小琴:“不过有一说一,你刚刚对人家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虽然她们的行业不光鲜,但最起码不偷不抢是吧?”
贾宇这时也说道:“夜场公主和三.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有很多人也是为生活所迫,总之用现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赚钱嘛,不寒碜’,只要不违法犯罪就行。”
许文涛自嘲地笑了声,脱下自己的衣服就要给陈小琴递过去,可没等他靠近,一个猥琐男人捷足先登,
“小姐姐,冻着了吧?我车里有空调,陪我进去坐坐?”
陈小琴直接拒绝,“对不起,我们不私自出.台的,而且现在我已经下班了。”
男人舔着笑脸,“哎呀,陪人喝酒能钻多少钱?浪费你的身段儿了……这样,2000,我给你2000,你陪哥哥一宿如何?”
“你恶不恶心,我都说不了,你难道听不懂人话么?”陈小琴转过身去,不想再搭理。
“嘿!出来卖还立块牌坊啊?没必要了吧?!”男人招瓢未遂,板着脸骂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小琴攥紧拳头。
“怎么?穿得这么骚,不是出来卖的是什么?还装清高呢,恶不恶心?”
“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陈小琴挥起皮袍,找着男人的脑袋就乎了下去,又抬起高跟鞋狠狠一脚揣向男人下.体!
“哎哟!臭婊子,我TM弄死你!”猥琐男取下腰间的钥匙串儿,扒开串儿上的小刀,照准陈小琴的心窝就捅了过去,
陈小琴后退太急,鞋跟不小心一崴,身体后仰要摔倒。
许文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扶住陈小琴,转身一个“神龙摆尾”,踢掉了猥琐男手中的小刀。
陈小琴瞪大着眼睛,突然也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多么讨厌了,可这时,许文涛突然一松手,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哎哟……”
“你TM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我草拟——”
“给我闭嘴!”
许文涛反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喝,同时拉开了外套拉链,露出了口袋里挂着的枪托,“别没事找事,识相地就赶紧滚,别等我抓你。”
男人瞥了一眼手枪,咽了咽口水,转身风一般的逃开了。
陈小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想抱怨许文涛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席带着体温的羽绒服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并随之一声冷淡:
“别误会,我这么做,只是出于一个警察对公民的关心,别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