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琴被刚刚那一巴掌，打得嘴角有了淤青，她看向李元贞和许文涛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有多少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更何况还是这么残忍的杀戮。
“你现在知道我们不是普通的警察了么？”许文涛把记忆消除器调整在10分钟前，对着陈小琴咔嚓一闪，消除了过去10分钟的记忆。
陈小琴双眼空洞，直直倒入了许文涛的怀里。
“没想到她的腰这么细。”许文涛苦笑了声，把她捧回了卧室。此时此刻，他不再对这个女人有多少偏见了，反而轻柔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一个女人竟然能反差这么大。”李元贞丢了一根烟给许文涛，靠在门口笑道。
“可惜她还是个肮脏的女人。”许文涛点燃香烟，缓缓退出了卧室。
“她的心难道不干净么？”
“但她的身体不干净。”
“你又没进入过她的深林，又怎么知道她身体不干净？”
“因为她本来就在肮脏的泥潭中求存，难不成她还是一朵圣洁的莲花不成？”
“她还真是一朵圣洁的莲花。我看得出来，她还是个处女。”
“你别开玩笑了。”许文涛回瞥了一眼床上睡着了的陈小琴，不敢相信。
“你不是修道之人，你或许不懂。未经房事的男女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气息。”
“那又怎么样？管我啥事？”
“所以你应该找个机会和人家道歉。她的生活已经很糟糕了，哪怕我们作为陌生人也应该多给一点儿鼓励。”
“得得得嘞……改天我就去捧她的场。”
“你和我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许文涛摆了摆手，和李元贞各抗一具尸体退出了房间。
……
时间来到了凌晨2点半，整座城市都彻底静了下来。
由李元贞开车再次前往金象不夜城，许文涛则叼着香烟，坐在副驾驶一根接着一根。
“是不是对她动心了？”李元贞笑着问道。
“啥玩意儿啊？”许文涛不由苦笑，“我只是在思考案子而已……”
“那思考出什么结果了没？”李元贞问道。
许文涛担忧道：“我觉得‘杰克’并不好抓，咱们这次很可能会扑空。”
“我没想过去抓他。”
“哦？”
“我想的是守株待兔。”
“你知道他会出现在哪儿？”
“目前不知道，但有一个人能帮我们知道。”
“谁？”
“PBG酒吧的黄经理。”
上半夜除了警察之外，知道刘彩霞死亡消息只有陈小琴和黄经理，血族人会在下半夜来销毁证据，肯定是有人给他们分享了消息。
……
这个时间段，夜店已经快要打烊。
李元贞和许文涛直接上了3楼，刚出电梯便遇见了提着公文包要下班的黄经理。
黄经理一看电梯里的二人，吓得撒腿就跑，许文涛一个箭步冲上去，勾住了他的后衣领，呵道：“跑什么跑？我们有这么恐怖嘛？”
黄经理见是跑不掉了，立马换了个赔笑的嘴脸，“嘿嘿……都怪二位煞气逼人，我这情不自禁就想回避嘛……二位长官，不知再次造访，有何贵干呀？”
许文涛把黄经理拉回办公室，关好门窗并把他摁在座椅上，李元贞拿出血丸在黄经理面前晃了晃：“这东西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黄经理一脸茫然，“这……这……这是六味地黄丸嘛？”
“你吃的六味地黄丸是红色的？”李元贞把血丸塞进了黄经理的衣兜儿里，用威胁的口吻说道：“黄经理，这种管制的违禁品，一瓶就足够你挨枪子儿了，你考虑考虑？”
黄经理吓得汗如雨下，思想挣扎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这东西真和我没关系，是别人在卖……”
许文涛冷声道：“我猜应该是这样吧，你默认他们在酒吧里卖这种违禁品，然后你从中分红对么？”
黄经理苦笑：“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嘛……”
“杰克你知道么？”李元贞问道。
黄经理点点头，“知道，就是他和我做的交易……他和不夜城里所有夜店都有生意上的来往，不止我一个人。”
“可以嘛，你们还成了他的经销商，合作伙伴了呀。”许文涛讽刺道。
黄经理低下头，“因为他给的红利的确很高，而且他说这种药丸不是市面上的违禁品，只要被查了就说X药就行，也不会犯多大罪。”
“你们这群人，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啊……”李元贞又命令道：“我也懒得再批评教育你，法律自然会对你做出审判……现在，你把杰克叫到办公室来，我要当场审判它。”
黄经理迟疑，“杰克是不会轻易露面的……而且他警惕性很高……”
“你总有办法能让他放松警惕并把他叫过来，我详细你。”李元贞取出手枪，当着黄经理的面拉栓上膛。
“咔嚓！”黄经理看着手枪，咽了咽口水，拿起电话就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
“喂？”
“喂？是杰克先生吗？我是黄经理啊。”
“你有什么事？”
“我们场子里刚刚倒了两个少女，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玩玩儿？”
“呵……黄经理今晚怎么突然有兴致了？”
“主要是她们长得又嫩又漂亮，你知道我的，有好东西都肯定会叫上你一起呀……呃，对了，还有关于刘彩霞意外的死亡的事情我还有些不放心，想跟你当面谈一谈。”
“好，把她们给我留着，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
“妈.的，原来你平时就是这么招呼他的么？够可以的啊！少女都下得去手！”许文涛怒火中烧，扬起拳头就要打。
黄经理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是他有这种癖好，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而且不是你们叫我想办法把他叫过来的么？”
“你还敢狡辩！”许文涛抬手就要打，李元贞制止道：“算了，他做得孽会得到惩罚的……杰克就在这附近，他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吸血鬼的鼻子可是很灵，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转而，他又对黄经理呵道：“我的枪口一直都瞄着你的脑袋，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绝不犹豫给你一枪。”
交代完毕，他和许文涛分别躲在了沙发和一颗发财树后，静待杰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