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回到船上,继续指挥张启山他们三个划船。
小船沿着地下河在山洞里穿行,两旁的河道上是数不清的白骨和尸体。
他们中大多数是整齐码放的,但也有一些已经被河水冲散。
“这里怎么这么多尸体?”
“这附近应该有座大墓,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墓的陪葬坑。”
“汪家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位置?”
……
谈话间小船又在河道里前进了数百米的距离。
忽然齐铁嘴手往前方一指喊道:“快看,那边停了一条船。”
众人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边河滩上,停了一条跟他们脚下一样的船只。
“看来那三个人来了这边,咱们赶紧跟过去看看情况。”
张启山加大手上的力度,撑船快速靠岸。
河岸上还留有人走过的脚印,四个人跟着脚印走到一条裂缝前。
顺着裂缝往里看去,只见一扇狭窄的铁门出现在里面。
铁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人持枪把守。
他们身穿白色防护服,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
“砰。”
齐铁嘴脚下一不小心撞到石头上,发出一声响。
铁门两边的守卫立马警觉起来,他们顺着声音望过来,刚好跟齐铁嘴四目相对。
两个守卫见到陌生人出现,二话不说就准备提枪扫射。
就在这时,二月红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黄豆大小的铁蛋子。
身体一转带动手臂一挥,两颗铁蛋子脱手而出,就跟枪里射出的子弹一样朝两个守卫脑袋上射了过去。
“砰、砰”两声闷响。
两个守卫额头上都多出一个血洞,鲜血夹杂着脑浆从血洞里喷涌而出。
“二爷牛啊,铁蛋子在你手上比子弹在枪里还好使。”
齐铁嘴惊呼道。
“老八,你还有心情说笑,要不是二爷眼疾手快,你早就被子弹打成筛子了。”
张启山怒斥道。
齐铁嘴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让众人暴露,陷入危险之中。
他怯怯的说道:“佛爷,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
这是张浩第一次看到二月红使用铁蛋子,这一招是二月红的绝技,他一次能射出十几颗铁蛋子,还能分别打中不同的目标。
这一手绝技的确不是枪可比的。
寻常的铁蛋子在二月红手里,威力要比子弹大得多。
张浩见此也很是开心,毕竟二月红是他的人。
裂缝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穿过裂缝来到铁门前。
铁门上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拉开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门内与门外情况截然不同,外面是天然洞穴,而里面则是一条四面都是用石砖修葺的通道。
张启山把铁门一拉,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外面的人根本打不开。
他转身对二月红说道:“二爷,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二月红点点头,从脑袋上拔下几根头发,放在指尖一搓就缠绕到一起成了一根细绳。
他把细绳透过门缝穿进去,前后左右动了几下,“咔嚓”一声铁门就开了。
二月红轻轻把门推开,让到一边示意众人赶紧进去。
等到人都进去之后他才跟进去,然后再次把门锁上。
几个人沿着通道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就见到前面又出现一扇门,同样有两名守卫守在门口。
这次不待被人发现,二月红抢先出手,两颗铁蛋子飞出把门口的两名守卫击毙。
“这一段通道里什么也没有却还设一扇门,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值得让汪家人这样严防死守?”
张启山疑惑道。
“长沙城是九门的势力范围,汪家把一个秘密基地建在这里,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有什么事情必须在这里才能够完成。”
二月红说着就已经把门打开,这里每一扇铁门都是从里面锁住的。
要不是二月红手上功夫了得,众人根本没有办法在不发出动静的情况下进到这里面。
铁门打开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门内是一个硕大的房间,至少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房间里尸体堆积如山。
看到这些尸体,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入口要建在村子的祠堂里。
“从这些尸体身上的穿着来看,他们都是附近的矿工,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逃难了,而是被汪家抓来了这里。”
张启山走上前去,翻开一具尸体,只见尸体脑门上有个血洞。
他又翻开其他尸体,发现每具尸体都一样,脑袋上都有一个血洞。
“这些尸体死法都一样,脑袋上破洞,洞的四周毛毛糙糙的,不像是被利器击穿,反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脑壳里钻出来似的。”
“吱呀……”
张启山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一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张浩他们四人急忙闪身进尸堆里隐蔽,不一会儿就见到几个持枪守卫走了过来。
“刚才明明听到这边有动静,怎么找不到人?”
“我看是你幻听了吧,这里守卫这么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
“还是谨慎些好,万一让外人进来了,你我都得死。”
……
这几个人中有三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
张浩一听就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
张浩他们就是跟着这三个人找到这里的。
张浩、张启山、二月红、齐铁嘴四人相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对这几个人发动攻击。
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浩他们击杀。
张浩他们从这几个人身上扒下防护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又把尸体丢进尸堆里隐藏,然后从他们进来的那扇门走了出去。
门后是一条十几米长的通道,几个人刚一欧进去,阵阵惨叫声就在耳边响起。
张浩快走几步到了通道尽头,透过铁门上的窗口往里看去。
只见里面跟实验室一样的布置,中间位置摆放了十几张铁床。
这些床上都有人被捆住手脚绑在床上。
有一个身穿防护服的人端着一个托盘,他每走到一张床前就把托盘里的药丸往床上的人嘴里塞。
药丸塞进去之后床上的就剧烈挣扎起来,不断发出惨叫声。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破开一道口子,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从口子钻了出来。
手拿托盘那人会摇头叹息一声:“哎,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