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要去!”
当听到刘启说,不带他一起去北平关。
刘隐甚至都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面目狰狞的,直接就站了起来。
在刘隐心想,自己这个三哥,既然敢带军前往到北平关,必然是有着完全的把握。
如此争得军功的机会,怎能眼巴巴的看着,全都落在刘启一个人都上。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刘启略微有些意外,可转眼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确定?”
刘隐想了想。
嗯,这一定是刘启在炸自己,所以才这么说的。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
“好,不愧是我刘氏的男儿,那你就随本王一同前去吧,不过,你这伤...”
听到此言,刘隐忍着巨痛,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已经全都好了。”
刘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让他即刻准备好行装,便随他一同前往北平关。
......
在路上,刘隐还在心想着,到时候要怎么样跟父皇启奏,自己在此役之中的表现。
然而,等到了北平关的一刻起,刘隐便后悔了。
踏上城墙去看,前方的匈奴大军,可以说是遮天蔽日,整整连成了一排,望也望不到边际。
说实话,刘隐害怕了。
如今加上北平关原有的守军,他们不过才四万多人而已,对方呢,却是将近三十万的大军。
别说是对战了,就算是守城,恐怕也算是以卵击石了。
要知道,这还仅仅是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
更重要的问题是,北平关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关隘,此前匈奴来犯到现在,目前才刚刚修缮完。
如果对方全力攻城的话,光是守住城墙,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北平关的守将,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将军,看年龄,似乎是比刘启大不了多少。
在他介绍完北平关目前的情况之后,就听刘启开口。
“把本王的帅气,全都插在城墙上面。”
守将没有疑虑,闻声后便开始照做执行。
不过一会,北平关的城墙上面,就插满了皇室独有的红色帅棋。
这一套下来,匈奴那边的擂鼓之声还真就停止了。
过了好一会,就见着远方,忽有一位骑着黑马的匈奴人,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这种情况,自然不是来打架的。
经过刘启的允许后,北平关守将,当即就派出了几名兵士,去询问那位匈奴此次的来意。
当出城的兵士回来后,带回了匈奴传来的口信。
“匈奴说,不想与大庆交恶,但大庆之前在印之国攻打匈奴在先,需要在十五天的时间里,准备好赔偿给他们的钱财,珠宝无数,以及此次他们出征,所耗费的军资...”
“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伍德一声厉喝后,兵士赶紧跟着就说。
“否则就立即向我大庆动兵,踏平了北平城!”
然而,在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时候,刘启却是不怒反笑。
“呵呵,他匈奴好大的胆子。”
随即,看向回报的那位兵卒。
“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本王已经来到了这里。”
兵士当即点了点头。
“说了,见面时我就告诉那位匈奴人,大庆的太子,已经亲率援军赶来支援,让他们速速退兵,不然,就是向我大庆宣战。”
这时,一旁的刘隐,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三哥,咱们赶紧走吧,就我们这点人,怎么能够抵挡住匈奴的大军,退守到其他城隘,等待朝廷的援军到来,再做商议也不迟啊!”
刘启哼笑一声。
“退?退到哪里?把这北平关,拱手让给匈奴不成,让平庄的百姓,再遭受一次之前的浩劫?”
见刘启态度坚决,伍德上前进言。
“殿下,既然您决意不退,那还是赶紧奏请朝廷,速速向北平关派援军过来吧,十五天的时间,足矣我们的援军到达了。”
听到伍德这句话,刘隐忽然上前。
“不必了,就在前几日,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奏报给了朝廷,想来父皇知道这件事以后,已经号召群臣商议,现在已经是派大军过来,前往北平关进行支援了!”
在刘隐觉得,现在都已经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刘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向朝廷求援了。
而他以前提前将消息,传到了朝廷,援军若是能够提前到来,迫使匈奴退兵的话,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然而,让刘隐也好,其他众将都没有想到的是,闻听此言,刘启瞬间勃然大怒!
“刘隐,本王有没有说过,谁也不要向朝廷求援?谁特么的让你擅做主张的。”
说完。
啪!嘭!
抓着刘隐的衣领子,不仅是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给了一巴掌,甚至是还在他伤势未愈的屁股上面,狠狠的踹了一脚。
刘隐痛的是龇牙咧嘴,赶紧跳开后,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刘启。
“你凭什么打我?如今匈奴大军逼近关外,难道不应该叫援军吗?”
刘启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你懂个锤子?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匈奴虽然是派出了这么多的大军过来,但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想打!”
刘启一眼,众人满眼皆是疑惑。
连阵势都排好了,况且也把攻城的云梯都带上了,分明就是要攻城的样子,太子居然说匈奴不想打?莫不是他糊涂了不成。
然,刘启的一番解释,却是另众人恍然大悟。
其实从匈奴最开始动兵过来,刘启就断定,匈奴不会是与大庆真正的开战。
其一是正值冬季,匈奴那边,都在产羊羔的时候,而且他们也与韩国进行着打量的牛羊交易,与大庆开战,对他们而言,只有弊而无利。
其二,匈奴此次派出的领军,乃是左日逐王扎木合。
扎木合一直主张的,都是与大庆平和共处,如果匈奴决意与匈奴对战的话,直接就派与大庆敌对的哈提尔就好了。单于难道还分不清自己手下的秉性?
其三,匈奴这次过来,如果是想要犯境的话,早就开始进行攻城了,何必还要等这么长的时间,搞这些没有用的交涉。
等到真正的攻陷了北平城,再与大庆进行谈判,岂不也为时不晚?
听完太子所说的这些,城墙上的武将大惊失色,尤其是刘隐,更是目瞪口呆。
他哪里会想这些,还觉得自己阴差阳错下,立下了大功一件。
此时,刘隐似乎是早已经忘了身上的伤痛,还有些不服似的走进到刘启的跟前,扬声质问。
“不可能!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不早说?”
“你分明就是为了逃避皇上的治罪,现今随便找的一个理由,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