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照我看,管他们匈奴这个那个的呢,都多余了,咱们就把直接就把大军召集起来,开拔到北平城,一帮杂碎而已,干就完了嘛。”
“宇将军,这可是皇上的诏命!莫不成,你是想要抗旨吗?”
肃亲王面色顿时阴沉,起身上的威压之势,骤然让跳动的宇鹏吉,终于是变得安分了一些。
在进入到益州边城之后,宇鹏吉安顿好肃亲王,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走出屋外后,立马就变了一副面孔。
到了院外,他摆了摆手,当即招了一名手下到跟前。
“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庆都的杨大人。”
可手下却并没有走,搞得宇鹏吉有些疑惑。
“站着干啥,去啊!”
“将军,书信呢?”
宇鹏吉骤然恼怒,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滚你奶奶个腿的,本将要是会写字,还特么用的着你?”
手下灰溜溜的走了以后,宇将军又叫来了几位手下。
“你们几个,去让后厨,好好的安排一下今晚的晚宴,什么歌舞、弹曲的,全特么的整上!”
“刘宇老将军可是我朝老臣,他风光的时候,我劳资都没长大的,今天昂!必须给他整的高高兴兴的,到了咱们益州,就俩字,安排!”
......
时下,已经过去了十天,北平关外的匈奴,不仅是没有退去,反而是更近了一些。
如此状况,不由得让刘隐越发感到担心。
他甚至都已经观察好了,万一刘启判断失误的话,自己就赶紧带着手下侍卫,立马从小门逃走,自己可不能留在这里送死。
其实说起来,不仅是刘隐担忧,北平关的将领,以及伍德等人,没有不忧心的。
到目前为止,匈奴的大军,已经是距离北平城,不足十里,打眼一瞅,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每日里听着他们的擂鼓之声,总有着一种,他们随时都可能进军的可能。
然而,刘启就跟没事人似的,整日坐在城楼上,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完全没有把匈奴当回事。
终于,就在到了第十四天的时候。
“殿下不好了!匈奴大军又开始动起来了。”
刘启揉了揉朦朦胧胧的双眼,缓缓的向着城墙走了过去。
呼呼呼呼!
只见着匈奴的大军,正在排列整齐的,缓缓的向着北平城的方向逼近而来。
面对这般阵仗,整墙上守卫的兵士,无不胆战心惊,更有甚者,握着弓弩的双手,已经止不住的开始瑟瑟发抖。
伍德抬起手,当即就要下令,让全军做好作战的准备。
“伍将军,你要干什么?”
被太子这么一问,伍德微微一愣。
“当然是要备战了,殿下,你没看出来吗?匈奴已经忍不住了,他们是要动真格了的。”
可刘启却摇了摇头,并不在意的说。
“先看看再说,不急。”
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刘隐已经是瞧瞧的走到了城墙的下面。
一边走,嘴里还在一边小声的叨念着。
“靠,要死你们死好了,本皇子可不跟你们一起陪着...”
匈奴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可每近一分,带给人的都是一种无尽的压迫。
这不是几千人,也不是几万人,这可是几十万的大军啊,抬眼望去,就好似形成的汪洋一般。
虽然太子有言,要再进行观察一番。
可伍德已经是想好了,一会战事一经开始,既立马让人,护送太子从后方出城。
若是太子有什么闪失的话,不仅会严重的动摇军心不说。
这么一位德才兼备的太子,因此而陨落的话,那他伍德,可就是当朝的第一罪人了!
然而,就在他心想之际。
“快看,匈奴的大军停下来了。”
伍德转眼一瞅,还真是停下来了。但是距离却是很近,现在目测,应该只有五里左右的距离了。
刘启呵笑了一声。
“这是着急了,再等着我大庆表态呢啊。”
伍德不解,当即言问。
“殿下何意?难道说,是在等我大庆,给他们那些赔偿不成?”
刘启笑着摇了摇头。
“非也,匈奴想要的,不过就是个台阶罢了。”
说完,当即对着身边的赵文慧说。
“快去,给本王准备纸币。”
伍德更是有些懵了。
“殿下...”
这一次,刘启没有解释,待笔墨纸砚到了后,便开始洋洋洒洒的在上面写着。
旁边的人都可以看到,至此无不感到惊诧。
“殿下,你怎么可以...”
之所以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全因刘启在这上面写的,竟尽是讨好匈奴之言,什么夸赞单于的话,夸赞他们大军的话。
此外,还承诺什么来年,定然会由他刘启亲去,给匈奴送上丰厚的礼物,金银珠宝都是小事,美女无数,车马无数,甚至连兵器都有在内。
写完后,刘启长舒了一口气,叠到了信封里,当即就让兵士,交到城外的匈奴首领手中。
可兵士刚要走,就被伍德给拦住了。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刘启。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我堂堂大庆,何时有过如此的作态,岂能向那匈奴,如此低三下四,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笑话我们嘛?”
“还有您的那些承诺...”
还没等伍德说完,刘启抓着他的臂膀,哈哈大笑。
“伍将军,别着急。”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本王这么写,不过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而已,说的再多又如何,不过就是放屁而已,待到来日,我军已经准备好了,用实力跟他们说话,这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
刘启知道,伍德是觉得,大庆因此是要被匈奴看扁了,而且也是在受辱。
“伍德将军,你放心,本王绝对是那种受委屈的人,今日的低头,是为了来日的重拳出击,本王答应你,要不了多久,本王一定会让你看到,匈奴是如何向我大庆讨饶的!”
“而到了那一天,绝对是要比本王今日,卑微百倍,千倍还要不止!!”
看着刘启态度坚决的样子,伍德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攥着信封的手,终于是缓缓的松开了,有些无奈的,交到了兵卒的手中。
不止是伍德,其他将领的脸上,也都写满了愤慨。
从大庆立国以来到现在,还从来未有过,向一个小小的匈奴,做出如此低姿态的事情。
就刚刚太子写的那些话,实在是叫人看了,恶心至极,寝食难安。
可刘启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
他目光怔怔的望着送信兵离去的方向。
他不来气吗?当然是来气,泱泱大国,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部落之国,逼成了这样。
可没有办法,想要彻底的解决匈奴之患,就要忍住心中的一时不平,所有做的这些,都为了接下来的大计。
可刘启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苦心的在北平关运筹帷幄之时。
益州边外。
“刘老将军,咱们还是快点吧,再晚一些的话,恐怕那匈奴,就要打进咱们的北境了。”
骑在马上,听着身旁宇鹏吉的言语,肃亲王什么都没有说。
从益州出来,到现在,他一直都觉得非常奇怪。
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就从北平城传来了消息,说是匈奴已经开始攻城了呢?
按理说,就算是来消息,也应该是从北境而来啊。
况且,北平城的人,怎么知道,他们是在益州呢?难不成是皇上告诉的?
这些宇将军都没有解释,他也解释不明白。只说是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匈奴的大军已经开始向北平关进攻了。
虽然心里很是奇怪,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只盼着太子,不要出现危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