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耽搁太久惹人怀疑,房俊油门直接踩到底,一刻钟之后,便将车开上了云端。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返回了麟德殿。
“二郎,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去找你了!”他刚一坐下,程处亮便凑了上来打趣道。
“二郎,你不会看上哪个姑娘去干坏事了吧?”柴令武朝他挤眉弄眼道。
“二郎魅力还真是大呀!竟然引得世家嫡女主动投怀送抱,真是羡煞旁人那!”李恪抿了一口酒,阴阳怪气道。
“你……你怎么知道?”房俊闻言,心中一惊。
我去,这小子不会跟踪自己吧?要真是这样,那可玩大发了!
“切!你前脚刚走,王家嫡女王月婵便紧随其后!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未成婚便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简直是不要脸!”李清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旁边,怒声骂道。
“哎!你可别胡说啊!我们两个相敬如宾,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那般龌龊?”房俊连忙狡辩。
“相敬如宾,清清白白,你看看你脸上的是什么?身上还全是香味!
难道你一个大男人也擦胭脂水粉吗?”李清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问道。
“我脸上有什么?”房俊下意识的抬手一抹,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一抹胭脂红甚是扎眼。
这个阴月娥真是让人不省心呐!叫她收敛些,就是不听。
“呵呵……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让清婉姑娘贱笑了!”房俊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理解!理解!二郎果然我辈楷模也!”柴令武露出了舔狗般的笑容。
周围一众勋贵二代看着房俊也很是羡慕。
“哼!不要脸!”李清婉冷哼了一声,便快步回到了女眷群。
“清婉姐姐,你怎么了?”李雪雁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被那混蛋气的!”李清婉咬牙回道。
“咯咯……”李雪雁见状,不由抿嘴偷笑。
“你笑什么?”李清婉气急。
“清婉姐姐你吃醋了!你喜欢上房大哥了!”李雪雁附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李清婉怒声道。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干嘛还在意他跟别的姑娘亲热呢?”李雪雁眨了眨美眸,狡黠一笑道。
“我……我那是为王姑娘打抱不平!两人都还未成婚,怎能如此孟浪!”李清婉强制辩解道。
“唉,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李雪雁故作唉声一叹。
“我……”李清婉顿时说不下去了。
自己喜欢那混蛋吗?说实话她也不清楚,从小她就性格刁蛮,大大咧咧,男孩子基本都受过她欺负。
长大之后,更是因为性格的原因,男子都畏她如虎,没有一个敢接近她的!
她都20了,哦,不对过了一年都21了,依旧无人敢上门提亲。
从未经历过男女感情的她,一时间很是茫然。
而李雪雁见她如此模样,心中顿时窃喜不已,自己终于找到伴了。
这场元正宴席一直到下午日渐西斜才结束。
房玄龄带着一家老小回到梁国公府之后,已是夜晚时分。
说是宴席,其实大家都没吃啥,灌了一肚子酒和茶水。
房俊更是彪啊,直接干了八坛烈酒,房玄龄夫妇本来还挺担忧的,但回来之后,见他依旧生龙活虎跟个没事人一样,顿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回到前厅,房俊看到满满的一桌子菜,武媚娘和巧儿还有夏竹三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看到这一幕,房俊突然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二郎怎么了?”武媚娘见他眼眶发红,连忙上前疑惑的问道。
夏竹和巧儿就靠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估计是酒喝多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二郎他今日在麟德殿大发神威,与薛延陀的大王子斗酒……”
杜氏深深的看了房俊一眼,接着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房俊与曳莽斗酒一事。
二郎真厉害!
听完之后,武媚娘三女痴痴的看着房俊,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媚娘,夏竹,巧儿,你们跟二郎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肚子还没动静?
你们得抓点紧呐,早日为我房家开枝散叶!”卢氏来到三女近前,语重心长道。
三女闻言,顿时俏脸一红,齐齐看了房俊一眼,低头默然不语。
“尤其是你呀,媚娘,你天天忙铺子的生意,哪有时间陪二郎啊?
听阿娘一句劝,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忙不过来就让其他人去做,莫要累坏了身子!
当然,最主要的是多陪陪二郎!”卢氏上前拉着武媚娘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娘,你在说什么呢?你看媚娘都害羞成啥样了?”杜氏见武媚娘羞得脖子根都红了,顿时看不下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都进门三年了,到现在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可是我房家的嫡长儿媳,大郎以后可是要继承国公爵位的!
你就是未来梁国公府的主母,而你却连一儿半女都未诞下!你说这像话吗?
到底是大郎不行,还是你身体有问题,今日你必须得给老娘讲清楚!”
卢氏一听顿时就火了,立马将矛头转在了她的身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训斥。
“阿娘,你说什么呢?”房遗直脸都黑了。
“还有你呀!不是娘说你,一天到晚窝在书房看书有用吗?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
你是房家嫡长子,你就算不读书!不入仕途,将来也是国公,你说你费那劲干嘛?
这功夫你还不如多陪陪秀娘,为我房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理!”卢氏又看向房遗直,怒声斥道。
我去!老娘杀疯了!见谁怼谁!要是我这系统能给老娘绑定那岂不是赚翻了,积分嘎嘎多啊!
房俊看到便宜老娘大杀四方,一张嘴跟机关枪似的,把大哥大嫂怼的跟孙子似的,不由目瞪口呆,感慨万千。
唉,看来夫人也是受了刺激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房玄龄见状,不由唉声一叹。
长孙无忌今天带着十几个儿子入朝,好多人羡慕的眼都红了,子孙满堂,莫过于此啊!
“那个……阿娘要不咱先吃饭?”房俊见现场气氛极为尴尬,这大年初一的闹成这样确实不该,于是便跳出来打圆场。
“吃!吃!吃!吃个屁呀!没一个让老娘省心的!全给老娘滚回房造娃去!
老娘可告诉你们,今年要是我抱不到孙子,我就死给你们看!”卢氏怒声说道。
呃……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那个……你们都回房休息去吧!”房玄龄连忙朝众人摆手道。
“你个老不死的,还休息!一点用都没有,倒床就睡,跟个死人似的!
你要是再努力点,我房家人丁至于如此单薄吗?!”卢氏转头怒视着房玄龄,娇声训斥。
我去!老娘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着为房家开枝散叶呢!
卢氏的彪悍再次刷新了房俊的认知,他现在终于明白,一朝宰辅房玄龄为何终生没有纳妾,有这么彪悍的老婆,谁敢呐!
“那个……大家都散了吧!”房玄龄脸黑如炭,朝众人挥了挥手。
“阿娘,抱抱!”
就在这时奶娃子房遗则抓着卢氏的衣袖,笑的跟个傻狍子似的要抱。
房俊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拉着武媚娘和夏竹,巧儿转身快步离开了。
“哇!呜呜呜……”
果然,一行人还未走出大厅,便听到了房遗则的惨嚎声。
我的妈呀,太残暴了!房俊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脚步加快。
…………
“呜呜呜……”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杜氏趴在梳妆台上,呜呜大哭。
“娘子,你别伤心了!”房遗直站在旁边劝道。
“郎君,阿娘……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想让……我做一个不孝儿媳吗?”杜氏扭过雪白纤细的脖颈,满脸委屈的看着他,抽泣哽咽道。
“那个……半个月之前,二郎给了我几瓶药,说是孙神医炼制出来的……”房遗直见状,呐呐道。
“然后呢?”杜氏满脸幽怨的看着他。
“听说那药能壮阳补肾,我吃了半个月,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要不今晚……”房遗直看着身段曼妙的妻子,欲言又止。
“真的?”杜氏顿时又惊又喜。
“嗯!”房遗直重重点头。
不多时,厢房内灯盏熄灭,屋外白雪皑皑,寒风冷冽,屋内活色生香,低吟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