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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犹如人间炼狱的惨状，饶是九安都有些头皮发麻。
“将...军...呕....”苏定方率先败下阵来，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他这一吐直接将段志玄破防，菜叶等尚未消化的食物，连同焦黄不知是胆汁还是胃液得不明液体从口中喷出。
九安速度极快，见势不妙的瞬间便闪身躲避开了，唯独程咬金站在原地，被段志玄的呕吐物狠狠洗了把脸。
程咬金也是个狠茬子，抹了把脸上的苦水和菜叶，大喝道：“都瞎了啊？没看见百姓手里没趁手的家伙什？”
周边士卒立刻将手中刀兵送了上去，百姓一把夺过，虐杀效率显著提升。
“你...你..还有你！”
“真是笨死了，俺教教你，那块是骨头，不好劈，顺着肋下三寸进去！”
“诶，对对对，就这样，弄死这狗日的.....”
程咬金指手画脚，整个人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
苏定方和段志玄面面相觑，下意识离他远远的，生怕这厮教到兴起，拿自己两人练手。
九安摇了摇头，自打程咬金加入之后，乐子确实多了不少。
“你们在这看着吧，晚点通知百姓，明天一早，本公要亲自处刑朱粲，让他们记得前来观礼。”
......
次日。
天还未亮，城内百姓纷纷离开家中，汇聚于街道之上，继而缓缓朝着城中心而去。
今天，武安公将在那里处刑朱粲！
当天色彻底大亮之时，城中心的空地早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翘首以盼，就等九安到场主持处刑了。
好在，九安并没有让他们久等。
“武安公到！”随着程咬金扯着嗓子一声吆喝。
百姓纷纷拜倒在地，口中连连高呼，“草民拜见武安公~~”
九安踱步来到临时搭建的高台，双手虚扶道：“乡亲们，快快请起。”
“谢武安公。”
待百姓全部起身站定后，主持人程咬金清了清嗓子，高呼道：“带朱粲那狗东西上来！”
朱粲浑身血污，头发如乱草般散乱，被几名将士像拖死猪一样拎了上来。
“九安，你这……”
程咬金不等他将话说出口，蒲扇一般的大手抡圆了，“啪~啪~”两声脆响，大嘴巴子将朱粲抽得眼冒金星。
“呸！”程咬金一口浓痰如子弹般射在朱粲身上，混不吝道：“老东西，再呜呜渣渣的，俺非请你吃一顿狼牙棒不可！”
朱粲偷瞄了一眼不远处刑架上的狼牙棒，只见那足有一指长的钉子闪烁着瘆人的寒光，顿时吓得浑身战栗，根本不敢再开口叫嚣。
“贱骨头！”
程咬金满脸鄙夷，“朱粲这厮残暴不仁，挂着义军的羊头，卖着吃人的狗肉，实则盘剥虐害百姓，甚至以人肉为食！”
“真乃人神共愤也！”
接着，他伸直手臂，怒指九安，声嘶力竭地高呼道：“所幸武安公来了，这朱粲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到头了！”
“有武安公在，就有公道在！有武安公在，你们就有喊冤的地方了！”
“你们说，该不该谢谢武安公？”
此言一出，群情激愤。
“谢谢武安公，呜...”
“武安公....为何不早点来.....”
“......”
见目的达到，程咬金趁热打铁，蛊惑道：“大唐好大唐妙，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
“来，跟我一起喊！”
“生是大唐人....”
“死是大唐鬼.....”
百姓们面色涨红，眼神狂热，连连举拳呐喊，甚至不少人都喊破了喉咙。
九安懵了，程咬金还真是个宝藏男孩儿啊？
放在后世，高低也得是个成功学大师！
就在此时，程咬金蓦然回首，不断朝着九安挤眉弄眼，示意他讲两句。
九安抬手下压，百姓立刻安静下来，皆是目露期待之色。
“朱粲啊，本公对你的事迹可是早有耳闻，仰慕已久啊！”
朱粲抬头，面色犹如死水一般平静，他深知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又何必说些无用之话去激怒九安呢？换来的无非是一顿折磨罢了，何必自讨苦吃？
他倒是足够聪明，可九安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轻易死去。
“来人！”九安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轻声喝道：“来人啊，将此贼子千刀万剐！”
朱粲如遭五雷轰顶，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九安，嘴巴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名炼狱浮屠大踏步上前，一人抬脚将朱粲踹翻，紧接着大脚如铁钳般死死踩在他的后脖颈，另一人则取来麻绳将其捆绑在九安提前准备的十字架上。
准备工作就绪，行刑的序幕正式拉开。
朱粲吓得屁滚尿流，屎尿齐出，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
有将士提来两桶水，如瀑布般朝朱粲身上泼去，瞬间将他身上的污秽之物冲洗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一名炼狱浮屠士卒如变戏法般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手指轻舞，小刀犹如灵动的蝴蝶般上下翻飞。
打眼儿这么一看，就知道此人刀法必定娴熟无比。
“唰...唰...唰....”
负责行刑的炼狱浮屠士卒手速快如闪电，带起片片残影，眨眼间十几片薄如蝉翼的血肉就如雪花般飘落下来。
“啊！！！”
朱粲脸色十分痛苦，肥胖的大脸整个皱在了一起，口中不断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可是。
他越是痛苦，百姓们就越开心！
从第一刀开始，大呼小叫喝彩之声就没停过。
“你他妈不是很喜欢吃人肉吗？”
九安脸上露出一抹狞笑，语气森然道：“来人呐，喂他尝尝自己的血肉是何滋味，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士卒闻令而动，立刻上前捡起地上不断飘落的血肉，随后捏着朱粲下巴，将血肉强塞进其口中。
“呃...呜....”
朱粲剧烈挣扎，不断晃动头颅，试图用舌头退出嘴里的血肉。
“恁娘了个巴子的！”
程咬金三步并两步来到刑架前，一把抄起铁钳来到朱粲面前，大手一捏朱粲下巴，而后钳子狠狠夹住他的舌头。
“撕拉....”
“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