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翻脸了谁还管你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即便是以上的种种，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对王寅尊敬，远远没有达到敬畏的程度，更别谈什么害怕了。
因为自从王寅来到大唐之后除了一手隔空取物以及弄了点烟雾之外，就再也没有展露过任何和神仙有关的手段了，以至于这些人私下里都琢磨王寅八成是个西贝货，根本不会别的仙术了。
就连程咬金这种天天和王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顶多程咬金还知道个王寅很能打，毕竟当初被王寅狠狠的锤过。。。
至于仙术什么的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也是程咬金敢一直喊对王寅直呼其名并且当成一般子侄辈对待的原因了。
当初程咬金以为王寅啪了自己女儿的时候不还是直接要干架来着的么？
可是今天过后，再也没人敢这么想了。。。
别的不说，就光刚才王寅那一蹦老高以及地上那个方圆十来丈的大坑，就足以彻底将他们震慑住了！
这特么很明显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了，现在说王寅是个怪物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仙术不仙术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反正都是死，被仙术弄死和被一拳砸死在他们看来没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是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反正他们自问自己这百十来斤可没有这地面结实。。。
“嘭！嘭！嘭！嘭！嘭！”
一阵阵拳头轰击地面的声音仍旧在坑底回荡着，每一声都仿佛一柄巨锤狠狠地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即便是李世民这个早就知道了王寅真正实力的人此刻仍是止不住的心底一阵发寒。。。
他现在不敢奢求别的了，只要王寅不跑到外面发疯就阿弥陀佛了，不然那个后果绝对是不敢想象了就。。。
“吼！——！！！”
一声闷吼从坑底传了出来，随即众人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猛然窜到了地面上，此刻正一步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护驾！”程咬金等武将见状立马拦在了李世民的面前，护着李世民朝着后面退了过去。
倒不是他们不想跑，实在是之前王寅的吼叫声搞的他们浑身发软，现在能站着走路已经算是万幸了。。。
“嘶~~”待到王寅行至近前的时候，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看着王寅浑身是血的样子，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尤其是看到王寅那血红色的双目的时候，一个个仿佛脚下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了。。。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众人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似的那么疼，神情顿时便一阵恍惚。
就仿佛灵魂都被摄走了一般。。。
“不要看王寅的眼睛！”李世民见状连忙提醒了一句。
被李世民这么一吼，众人才将将回过了神儿，一个个在那低眼不敢直视王寅。
“咚。。。咚。。。”王寅一步步朝着众人走了过来，脚步声在这深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王寅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一步步靠近着，人们的心理防线也在被一点点的击溃着。。。
“杀。。。”低沉的声音再次从王寅的口中传了出来，绯红女皇再次出现在了王寅的手中。
刚才程咬金护驾的时候顺手就把昏迷的程凌雪塞到京兆府尹的手里，此刻府尹大人看到王寅这幅鬼样子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程凌雪给丢出去。。。
一想之前自己竟然把这样的怪物给关押到了大牢里，府尹大人顿时就是一阵后怕。。。
回头这小子不会找老子算账吧。。。
要真是那样的话老子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
不对，或许根本不用等到回头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两说了。。。
“嗯？。。。”府尹大人这么一哆嗦，程凌雪慢慢苏醒了过来，程凌雪伸手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努力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即之前的一幕幕便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满地的鲜血、断臂残肢、散落的内脏、冲天的火光。。。以及。。。砍向自己的那一刀。
“寅哥。。。”程凌雪刚开口就停住了，此刻她刚好看到朝着这边慢慢的走过来的王寅。
“寅哥。。。”看到王寅这幅样子，程凌雪迈步便走了过去。
“凌雪回来！”程咬金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死死的拽到了自己身边小声训斥了一句：“你这丫头不要命了？”
“可是寅哥他现在。。。”程凌雪看到王寅这幅样子，心中不由再次担心了起来。
“还寅什么寅？”程咬金瞪了她一眼：“忘记刚才那一刀了？”
想到刚才自己差点被那一刀给砍死，程凌雪不说话了。
刚才那一瞬间虽然她想了很多，虽然也有对王寅的不舍，但是更多的还是无法继续对爹娘尽孝的遗憾。现在既然捡回来一条命了，自然不能再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了。
只是看着王寅现在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程凌雪心中又是一阵暗暗的担忧：寅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都怪我！当初我应该拉住他来着。。。
众人就这样艰难的朝后退着，可惜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王寅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王寅来到了这群人的面前，缓缓的举起了绯红女皇。
“杀！”王寅吼了一声，眼中的红芒几乎快要喷射出来了。
刀身瞬间便来到了众人跟前，一群人顿时闭上了眼睛：吾命休矣！
李世民则是死命的睁着眼睛看着王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不甘、担心、害怕、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李世民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
而此刻王寅的意识也已经彻底的模糊了，他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杀意在胸中翻腾炸裂了开来，只要看到人类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其撕扯成碎片！
然后，王寅就听到了一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