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被赶走了？”听到了杜月笙的话，苏沐风疑惑地看向对方。
“没错。”杜月笙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看苏沐风等人，脸色十分难看。
“小姐又犯病了？”杜月笙看着下人，眉头一皱。
“是，是的。”那名下人急忙说道。
“几位大人，实在抱歉，小女有些……这样，你们要查什么就和二叔说。二叔，你全力配合几位大人的调查。”杜月笙说道。
“哦，既然杜老爷有事，你便先去忙。”苏沐风点了点头。
随后杜月笙快步离开了。
“唉。”看着杜月笙离去的背影，杜德昌叹了口气，对苏沐风等人说道：“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我们这老爷……唉！”
“没事。”苏沐风摇了摇头：“只是你们刚刚说那个牛德祥被赶走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瞒几位大人，其实那牛德祥的父亲曾经也是我们府中的一名仆役，与我们老爷的关系也算不错。”杜德昌说道：“后来那牛德祥的父亲因病去世，再加上牛德祥的母亲早亡，也就只剩下了牛德祥一个人。”
“当时牛德祥年纪还小，老爷见其可怜，便将其带了回来，让他在府中干干杂活，最少也能安稳度日。”
“可是这个牛德祥不知道从哪里沾染的毛病，手脚不干净，总是从府中偷一些东西拿出去卖，更是染上了赌博的陋习。”
“所以你们老爷便将他赶走了？”朱显疑惑道。
“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只是让我严加管束。”杜德昌说道：“老爷宽厚，对于下人都十分照顾，更何况牛德祥这种无依无靠的人。”
“可是这牛德祥无论怎么管束都不行，前一段时间，也就是七日前吧，他试图偷走一个名贵的花瓶被人发现，不仅不想着悔过，反而将那个花瓶砸碎了。”
“老爷这才忍受不下去，让我将其赶走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么？”苏沐风问道：“就没有回来过？”
“去哪了？他的父亲当年有一间旧宅，应该是回那里去了吧。”杜德昌说道：“至于回来，他还能有脸回来？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死了。”
“对了，几位大人，不知道那牛德祥是怎么死的？”
“这个你还是不要问了。”陈佳说道：“我们想要问问咱们府中别的下人，尤其是平日里与牛德祥交好的人。”
“行。”杜德昌点了点头：“几位大人随我来。”
随后杜德昌带着苏沐风等人在院子里四处查看，给苏沐风等人指了指平时牛德祥工作的地方。
至于那些平日里与牛德祥交好的人，杜德昌更是都叫了过来，让苏沐风等人一一询问。
然而通过询问，几人得知，这牛德祥在府中并不受待见，不仅好吃懒做，而是偷奸耍滑，无论是下人还是丫鬟，看到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财物，一个不好就被其偷了去。如果不是杜月笙宽厚，早就被人赶走了。
苏沐风等人暗暗点了点头，这些下人与杜德昌的口供基本一致，因此杜德昌应该没有说谎。
等到走了一圈之后，苏沐风等人回到了会客厅，苏沐风看向杜德昌：“对了，咱们刚刚路过了一个院子，我看那院子里冷清得很，是怎么了？”
“那个啊。”杜德昌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大人说的应该是小姐住的宅院。”
“小姐？”苏沐风疑惑道。
“嗯。”杜德昌点了点头：“那院子里住的是我们老爷唯一的女儿——杜莲，她的脾气特别不好，不喜欢看到人，所以下人们就都离那个院子远远的。平日里照顾的时候都是老爷亲自带着下人去。”
“哦，对了，我刚刚听说你们小姐怎么了？是生病了么？”罗威问道。
“是的。”杜德昌说道：“其实我们小姐过去性格不是这样，也是很温婉的。可是前些年突然得了怪病，变得脾气暴躁，才变成这样的。这些年我们老爷遍访名医，甚至就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过，可是却无济于事。”
“这个么，我也认识一位名医，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叫做苦手。若是需要，我可以请来他为你家小姐诊治一下试试看。”苏沐风说道。
“这，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但是既然是大人认识的名医，自然不会有错。”杜德昌说道：“可是我做不了主，这等一会儿我问问老爷，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我相信老爷一定是愿意的。”
“行。”苏沐风点了点头：“正好我们现在也走完了，你便去问问吧，我们在这里等等。”
“这，好。”杜德昌点了点头：“几位大人若是还想调查什么，请随意。我去问问老爷。”
随后杜德昌便离开了，至于苏沐风等人也没有继续搜索，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片刻，杜德昌和杜月笙从外面赶了回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杜月笙急忙说道。
“无妨。不知道我说的你们是否同意？让苦手神医来为小姐诊治一二。”苏沐风问道。
“这个……”杜月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随后说道：“我十分感谢这位大人的好意，也真的很想请苦手神医来为小女诊治。可是小女最近的状态实在……唉……刚刚二叔来找我的时候，我便与小女说了这件事，可是小女却……”
“我明白了。”苏沐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若是需要帮忙便来找我，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调查，先行告辞了。”
“嗯？”而就在这时，苏沐风突然注意到杜月笙手背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随后沉声道：“你这是……”
“啊，这个是刚刚小女不小心抓伤的。”杜月笙说道：“没有大碍的。”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也赶快包扎一下吧。”苏沐风点了点头。
“嗯，好。再次感谢几位大人。”杜月笙说道。
随后在杜月笙和杜德昌的陪同下，众人离开了杜府。
“大人……”坐上了马车之后，陈佳看向苏沐风：“咱们这就走了？我总感觉他家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苏沐风摇了摇头：“刚刚那些下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根据表现来看，他们很明显没有受到胁迫，而且他们口中的话与杜德昌说的也没有逻辑性矛盾。这说明无论是杜德昌还是下人们都没有说谎话，你还想怎么调查？”
“这……”听到了苏沐风的话，陈佳一时语塞：“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走，去那个牛德祥父亲给他留下的房子看看！”苏沐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