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文没有回应她什么,直接就从大厅上了楼。
江月在看到他上了楼后,她还站在楼下停顿了几秒,几秒过后,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魂不附体的朝着楼上走去。
在到楼上后,江月立在房间内,手紧接着裙摆说:「嘉文,我去洗个澡。」
张嘉文正是对江月离奇出走的事情疑惑不已,他刚才本来是可以直接让他二叔万劫不复的,只要江月配合,可是奈何事情完全不如他想的那样发展,他听到她说要去洗澡,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发现她的衣服还是前几天的衣服。
他问:「你没换衣服?」
江月小声说:「家里没有我的衣服。」
张嘉文又说:「你真的是去的江家?」
江月再次回答:「真的。」接着他很肯定的回答:「我真的是去的江家。」
张嘉文很是失望,在他看来他现在更希望他那二叔做出点什么才好,毕竟老爷子可是出了规定了,那条规定,可更像是针对他二叔的呢。
那么现在她对于他来说可更加的有用了。
坐在沙发上的张嘉文打量了她许久后,笑着问:「你说,我二叔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放弃掉张家的继承权呢。」
江月像是假装听不懂张嘉文的话,只说:「嘉文,我有点累,想先洗个澡。」
她浑身大汗淋漓过的模样,披散在肩头的头发也有几分潦草,张嘉文只越发觉得可疑,她这幅样子可完全不像是在家里待过的人,倒像是浑身透露着两个字。
狼狈。
张嘉文从她脸到她双腿下上下看了一眼,他问:「你真是回家了吗?」
正当张嘉文继续逼问着她,视线紧迫的盯着他的时候,就在这时,张嘉文的手机才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
张嘉文将手机从口袋内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他待的那破地方的工作电话,张嘉文冷冷扫了她一眼,便暂时只能拿起手机去了外面接听电话。
站在那的江月害怕的很,正想着该怎么应对张嘉文的时候,见他拿着手机出去了,她整个身子终于松懈下来,接着她拖着双腿,人朝着卧室走去,在进去卧室后,她便直接进了浴室,接着用力的关上了浴室门。
这边张柳岭在从大厅出来,走到北楼这边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房间,而是人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抽着,在点燃烟那一刻,那烟雾随着他鼻息缓缓飘散了出来,白色烟雾围绕在他那眼前,额前。
接着,他指间夹着烟,薄唇含住烟头,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烟雾在他面容上缭绕的更加的密集。
他像是在烟压制镇定着心间的什么,他站在那抽了很久。
他不怎么爱抽烟,一般一根烟不过是象征性点燃,象征性抽一抽,便掐灭,很少有完整的抽完过一整根烟,可是今天,他站在那,将那烟完完整整的抽完。
直到燃烧完,张柳岭这才将手上的烟蒂还给掐灭,他手上挽着外套,人才转身继续朝着房间里走去。
在走到房间里后,他到房间里那一刻,施念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看到他回来,她问了一句:「这是回来了?」
张柳岭在看到施念,手继续解着领口说:「跟人喝了点酒。」
施念说:「真的是跟人喝酒去了吗?」
两个人同时不见,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施念可不蠢。
张柳岭此时根本没有力气,或者说是心情来跟她说什么,不过他尽量镇定着脸色,他看着她:「这不是在跟你交代,你应该清楚。」
老爷子死了,对施念没有任何的好处,很有可能让他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到了完全无所
顾忌的时候,可能连戏都不用演了。
毕竟老爷子已经死了,他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施念冷笑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虽然说老爷子死的突然,可是我为了老爷子跟着你回了国内,用我们的关系,安抚老爷子的病情,你厌恶我,可也该想想我的好。」
这样的话对于张柳岭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他说:「你有好吗?」
他问出这句话冷笑了一声,当然他现在是真的没任何力气再跟她扯太多,他进了房间,在到房间后,他将门给关上,直接将手上的外套丢在床上,可是在外套丢在床上那一刻,他耳边想起的是那一句:「我用自己给爷爷赎罪,要……吗?要吗?」
那句魔咒一般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响起,张柳岭脸上全是冷戾,她真是恶毒至极,他在心里冷笑,好半晌,他仰着头靠在那张门上。
可仰在门上,他鼻尖还是她的味道,属于她的味道,挥之不去,耳边还是她的求饶声,他扣着她,死死的扣着她,完全不准她动弹,强制性将她折在自己身下,让她那副身躯像跟扭曲的麻花的时候。
她还在哭着说:「我有罪。」
她有罪,她就是罪恶的化身。
她像伊甸园的蛇,在他耳边不断重复:「我赎罪,我是你的,你的,私有物,一辈子的私有物,要吗?还要吗?你的秘密,你的雀儿。」
他要吗?他当然不要,他恨不得掐死她,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却是死命的跟她相缠,让她吞噬自己,像一条蛇一样将自己紧紧缠绕致死。
他的脑海里在沸腾,在如海啸般鸣叫。
他的手扣着她那身子,感受着那爆炸的快感,听着她哭,她的哀求声。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他喘息不定,手扣着她的脑袋将她发出的所有哭声叫喊声,全都捂紧在怀中,让所有声音全都跑进他的身体。
他整个人在颤抖,她也一样,无法平静,手死死的抱着他,在挣扎着。
张柳岭感觉到她无法呼吸,却抱的她更紧,她明明呼吸不过来,身体却还在往他怀里钻,像是要钻进他骨髓里一般,两个人像是要赴死。
耳边回响的那一切,让张柳岭的神色却越发的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门上起身,脸色铁青的朝着浴室走去,当他到浴室里后,他的手死死摁住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