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瑶刚刚离开,只见那赵德才匆匆走进了屋中,跪倒在地,禀报道:“陛下,昨夜爆炸声查清了!京兆尹唐春看上了兵部尚书徐海川的双胞胎小妾,半夜用轰天雷炸了府门,带领众衙差将徐海川抄了家,绑走两位小妾。”
“哈?”李月清无比震惊,屋内的炉火明明烧得正旺,他却仍感到一股寒意。
唐春确实好色,见一个喜欢一个,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那兵部尚书岂能是好惹的?
“我是听外面看守的京兆尹府衙差说的,他们还说,丞相并未责备唐春,反倒是训斥了徐海川一顿,连被抄走的家产都充了公……现在京城之中的官员都慌了,生怕得罪了唐春。”
赵德才继续禀报。
李月清摆弄着手中望远镜,问道:“平身吧!你在唐春身旁当差这么久了,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吧!他为何如此做?”
张德才站起身来,思索片刻,回道:“唐大人行事高深莫测,根本无迹可寻!而且,世人对其成见很深。”
“你指什么?”
张德才郑重道:“世人皆言唐大人好色,尤其喜欢寡妇,其实都是一些巧合罢了!他对这个寡妇都很尊敬,从未令其侍寝,即便是这几人已经心仪于他……”
“哦?”李月清放下望远镜,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时,屋内的烛光在寒风中摇曳不定,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张德才继续道:“唐大人对百姓极好,他宁可自己背负骂名,自己受委屈,也会尽力保护每一个百姓,即便是路边的乞丐,他都会以诚而待……也从未将我们当成下人。”
李月清闻言,面露伤感:“他是一个盖世奇才,也是一个好官,可惜背叛了朕!”
“卑职一直不相信唐大人会背叛……”张德才眼神坚定。
李月清无奈摇头,道:“事已至此,不可能出现转机,现在丞相已经掌控天下了……你回吧,有事及时禀报。”
“遵命!”张德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外面,天色愈发阴沉,似乎随时都会有大雪飘落。
……
羽林卫上将军府。
羽林卫负责保卫京城,下辖五万之众,乃是京城之中最为强大的力量,羽林卫上将军名叫曹子鸣,乃是从二品官职位高权重。
丞相之所以能够大权在握,一是掌控了兵部,可以节制在外刺史,二便是这掌控了羽林卫。
唐春成为京兆尹之后,又给羽林卫拨款不少,编制又有所增加,装备更加精良。
这座上将军府邸,坐落在城北位置,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厚重,门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铜钉,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子,目光炯炯,仿佛在守护着府邸的安宁。门口两名守卫手持长枪,面色威严。
傍晚时候,京城的雪已经融化了不少,街道之上一片泥泞,寒风凛冽,吹得人睁不开眼。
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持折扇,迈步走上台阶,留下几个清晰的泥脚印。
“站住,哪里来的书生,这里是上将军府邸,速速离去。”一名守卫上前,用长枪将来人阻住,面色不善。
男子打开折扇,轻轻煽风,这大冷天煽扇子,只怕病的不轻。此时,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树叶在半空中飞舞。
折扇之上四个大字,很是醒目……光明磊落。
“咳……你家大人请我来的!你看,我还带了酒。”来者正是唐春,这次是被羽林卫上将军邀请而来。
作为丞相的左膀右臂,两人一文一武,以后定会经常打交道,现在先沟通一下感情。
“笑话,我家大人何等身份,会请你这其貌不扬的书生过府,你脑子坏了吧……将台阶擦干净,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对你动粗!”守卫厉声呵斥。
唐春丝毫不慌,说道:“曹子鸣要是知道你这么跟本官说话,会打断你的狗腿!”
这守卫刚要动怒,旁边之人立刻将其拉住,试探着问道:“您如何称呼?”
“姓唐……单字一个春!”唐春自曝名号。
两名守卫一听是唐阎王来了,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如筛糠。兵部尚书又如何,唐大人连夜将其抄家,不仅毁其府邸,还绑走他的夫人,那徐海川竟忍气吞声,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算是自家大人见到这厮,也得是毕恭毕敬!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大人里面请!”守卫一脸哭相,竟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正在此时,只见那羽林卫上将军曹子鸣迈步迎了出来,大老远抱拳道:“唐老弟,哈哈……为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此时,天边的晚霞映照着整个府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守卫们都傻了,自家老爷乃是武官,在京城之中只服丞相,如今竟然对唐春如此客气,让他们更加心惊。
唐春将折扇收起来,点指守卫:“你家这看门的……”
两个守卫吓得一哆嗦,齐齐两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直接飙了出来,其中一人急道:“唐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
唐春用折扇敲了敲这守卫的脑袋,点点头,说道:“尽忠职守,真是不错,从此等小事便能够看出,大人治军有方……此二人该重赏才是!”
“哈哈,应该,应该……你们两个,一会儿去账房领二百两银子!”曹子鸣说罢,一把搂在唐春肩上,“老弟难得来一趟,我们一醉方休!”
说罢,两人勾肩搭背,进入了府中!
两个守卫依旧跪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这唐大人真损,说话大喘气,两人都被吓没了半条命。
好在结果不错,得到了一笔不菲赏银……
以后眼睛得放亮一些,见到唐阎王要格外殷勤。
两名守卫站起身来,齐齐举手擦干额头上的汗,大冬天的,两人头上都冒烟了。
“哥,你先看一会儿!”
“干嘛去?”
“没什么大事,去换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