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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十八终于从游戏里抽出身来了,谢其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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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府的做为是一点点扯出来的。
开始是因为当年的禁宫侍卫冲宫作乱,因此查出有人在宫中用药上做了手脚。
那时还不知道是谁做下的,只知道能牵扯到宫闱近卫和内侍省,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之后,唐奕在大辽被人泄了底,这才怀疑到汝南王府身上。
可是,苦无证据,赵祯亦不能冒然而动。
再然后,张俊臣动用禁军劫杀董惜琴,彻底坐实了汝南王府的野心,也牵扯出了其与禁军的关系。
但,直到这一次,因为曹觉和狄青,赵祯才恍然大悟,汝南王府已经经营至此。
朝中大臣、禁军、内宫赵允让已经把手伸遍了大宋的权力中枢。
这个时候,如果赵祯想动汝南王,可就要好好地斟酌一翻了。
不然,真的会象范仲淹说的那样儿,一个不好,是要出乱子的。
“那怎么办?”唐奕瞪着牛眼。“总不能由着他来吧?”
范仲淹冷哼一声,“你不是挺能的吗?想办法帮官家渡过这一关吧!”
唐奕气馁道:“您是知道我的,要让我想办法,肯定就带人冲进汝南王府,一了百了了!”
“”
范仲淹无语了。
其实,以唐奕的才智,做事真的不至于都是这般的直来直去。这浑小子要是真算计起人来,一般人是玩不过他的。
比如大辽,这小子算计大辽已经把今后十年的招式都想出来了,现在就已经开始挖坑了。
又比如观澜商合,范仲淹是唯一知道唐奕全套布局的人。
所思之缜密,部局之精巧,简直是环环相扣,让人乍舌。
可是,不知怎地,在对人的方面,比起以智取胜,他好像更热衷于以力压人,做事也从来不计后果。
呵呵。
要是范仲淹知道唐奕为什么这样,估计能气吐血。
在唐奕看来,有限的一点精力还是琢磨点儿正事吧,勾心斗角不适合他,有赵祯和将门挡在前面就行了。
出了老师的院子,唐奕只觉一阵气闷。用范仲淹的话说,现在最好的处置就是等,等赵允让露出马脚。
说白了,汝南王还是冲着帝位去的,不是给他自己谋,而是给儿孙谋。
赵允让当年进过宫,那时真宗无子,把他接到宫中,按储君培养。后来,赵祯出生,他这个备胎就被送了回去。
十几年前,赵允让的儿子赵宗实也进过宫,那时候赵祯也无子,也把赵宗实当储君来养。
可是,后来也生了儿子。所以,很不幸,他的儿子也从备胎的岗位上下来了。
嗯,这一家两父子,都快成“送子观音”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赵允让现在掌控的权柄,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这般气候的。
可能是这一家两父子当“替补”养成的毛病,对那个位置,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吧!
可特么就这么忍着,这也不是我唐奕的风格啊?
明知这家人有害,你还动不了他,只能任由他活的自在,这个感觉是真不爽!
对于唐奕这个性子来说,就更不爽了。
那为什么不论是赵祯,还是唐奕,都不担心汝南王会反呢?
还真反不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北宋皇权势微,官冗职散,武人不振。这么做,可不单单只有坏处,也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那就是,无所不在的制衡!
刨去其弊病和高昂的成本不说,单说这个制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皇权受相权的牵制,无法一言定天下;相权也同样受到监察制度、皇权、百官的掣肘。
而百官则因为职、权分离的关系,形成相互的制约。
同样,军队也是处处制衡,大宋管军队的衙门口有两个,一个是兵部三衙,一个是枢密院。
三衙有掌兵、带兵之权,却没有统兵、调兵的权力;枢密院正好相反,只有指挥调度的权力,却没有实际的兵权。
别看汝南王把手伸到了军中,又把控了朝中重臣,可是然并卵,别说你想起兵叛乱,就算你是赵祯本人,想动军队都得一层一层的批下来。
所以,除非赵允让将驻扎在皇宫左右的四十万禁军全部掌控了,否则,分分钟把你轰成渣渣。
这也是为什么终宋两朝,从来没发生过大规模的全国性叛乱,也没出现过,过于血腥的宫斗夺权的原因。
赵允让控制几个侍卫冲个宫这个不难,想造反,不可能!
无所不在的制衡,无所不在的约束,别说造反了,让你想翻个身都难。
因此,赵祯不怕赵允让会反,这个时候反而好办,曹皇后与苗贵妃临盆再即,只要二人有一人旦下龙儿,赵允让必然会乱了阵脚。
回到自己的小楼,唐奕长出了一口气。
曹觉的命不单保住了,而且还有封赏,也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下一步就看赵祯怎么安排邓州营的去向了。
不用回邓州这是肯定的了。
大宋就是这么尿性,地方有点好兵就往禁军里塞,留着老弱残兵在各州冲数儿,也难怪广南跟纸糊的一样,侬智高一捅就破。
正琢磨着下午的财税课给儒学们讲什么,忽闻敲门之声响起。
唐奕隔着门上的玻璃一看,不禁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
“进来吧!”
来人是程颐。
撇了一眼脸上青肿未消的程颐。
“来干嘛?想让我给你道歉?”
昨日有些情绪失控,唐奕也知道下手确实有点重了。
但是,让他给这个“假圣人”陪不是,他是死活不会干的。
程颐佝偻着腰,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教谕,误会了,学生怎敢”
唐奕笑了。
心说,态度还不错,一点儿都不像那个刻薄的程老二啊?
“那你来干嘛?昨天没挨够揍?今天又来讨打?”
“不,不是!”
程颐脸都白了,唐奕踹得他现在还直不起腰呢。
“我是”程颐怯生生的一时难以启齿。
“我是”
“别他娘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有话说,有屁放!”
本来就气儿不顺,你特么还在这给老子添堵。
“我是有个问题想问教谕。”
程颐这回没支吾,他从昨天被唐奕暴捶之后,一直到现在,心里都憋着个疑问,昨晚更是整夜的没睡着。
脑子里,全都是唐奕抱着那个独臂军汉嚎啕大哭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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