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嫁给他,我乏味的万年生活可以结束,可是我……
被他锁在了诛仙台上。
我曾是个女战神,拥有无数追求者的女人。
因为我是天帝的第九个女儿,他们追的不过是我九公主的名号而已。为了不像各位姐姐一样远嫁他方,我苦苦修炼,上阵杀敌,成为威震八方的女战神,名曰:云尧。
可我还是被他锁起来了……
你们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什么被锁在那儿。我能说诛仙台的风景甚是好看吗?
莫要笑话我,我活到这个程度,纯属意外。
你说堂堂上神被一个比自己低不知道多少级的仙阶人给锁在这儿。
呸,杀我父母,灭我九族。我当初也是瞎了眼看上这狗屎王八蛋的。
“云尧,你坠入魔道,你可知罪?”
呵呸,日你全家,他妈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对我应该离远点,我看见你我就恶心。
……
那个长得比女人都不逊色的叫朝闻,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右护法。
我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陷入了沉思。
我他妈当初就不该提拔他,这样就斩草除根,谁知道这谦谦公子的表面里却藏着一颗谋权篡位之心。
云尧啊,云尧。也就里沉入这温情河里不愿醒来,说我贪恋美色也好,老牛吃嫩草也罢,反正我就是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
“云尧,你可知罪?”那话语里夹杂些不耐烦。
“呵,你觉得呢?”
“你觉得我是我坠入魔道是错,那么你谋权篡位就不是错了?”我抬起头,双眼瞪着他,贝齿紧咬,这小小的动作牵动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诛仙台上寒风刺骨可我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皮开肉绽,血液渗透衣服开出一朵朵的红莲,妖艳的血色十分让人怜爱。三尺长发被血浸湿,温度低血液凝固得快,这头发就胡乱的粘在伤口上,微微一扯便再次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这是曾经的天庭第一美女。
“陛下,姐姐这么可怜要不就放了她?”何洛满脸惊讶整个身子依着朝闻,别提多暧昧。这话到听上去是在帮着我,可那画着精致的脸上可满是得意,恨不得我早点死。
我当初也是瞎了眼,这朝闻和何洛真是渣男配绿茶天生一对,我何必在上面插一腿。
周围响起了各种声音,有的说这朱雀心地善良,适合坐着天后之位,有的说我狂妄自大,还有的说我罪恶至极,不可饶恕,嘈杂声太大最后就听到一些字眼。
呵,这群狗腿子,只天地换个主,都没他们翻脸翻得快。前些日子还在耳边百般夸赞,现在就趁火打劫,把你贬的一文不值。
“你们莫要说姐姐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火红色的飘罗裙,配上妖艳的笑容,别提有多撩人。
“云氏你是我原配,只要你承认错误,我大发慈悲的放你一把。”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好听到你听不出他任何的情绪。
错!我有何错?你们每个人都这么问我,究竟是要这天地共主的位置,还是要我就这样了结了自己。
“放过我?呵!朝闻你还是杀了我吧!”
“这段缘分就这么断了吧!”
我轻笑道,那种刺痛伴着寒风渗透伤口钻进骨头里,疼,十分的疼。可我的心更疼……
“云尧,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我要把你禁锢起来,我要你看着我坐在这天地共主的位子上千年百年万年……”朝闻抓着我的下巴,凑在我的耳边,用那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这还是我当初捡到那个小狐狸吗?
如果我当初没下凡,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他?
我回过神来,荒唐一笑笑,笑的痴癫,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个站在诛仙台脚副捆仙锁居然心里还在妄想。
周围的空气越来稀薄,是我的错觉?耳朵嗡嗡作响,抬眼看到却是那些扭曲嘲笑自己嘴脸,嘲笑,辱骂。好似一双手掐着自己的颈脖,我弱小,丑陋,无助,可谁来帮帮我呢?
我贪婪的想呼息那仅剩一点点的稀薄的空气,可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占据鼻腔,强大的嗅觉冲击力,呛得直咳嗽,剧烈的动作牵扯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吸了口凉气,强忍着撕心的疼痛。
我可真狼狈啊……
“朝闻,你好大的胆!”一个身着白缎子的长袍,上面洋洋洒洒的水墨图的俊俏男子,飞来扬剑向朝闻刺去。
好让人熟悉的声音,我废了好大得劲才抬起头,可我看着那三千白发的夜崭黎,心里一时间的奔溃:“师父,你疯啦?你快走呀,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为何还要回来,现在回来不是自讨没趣?我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拼命想要逃离这铁链的束缚,可我忘了这铁链布满符咒,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招来雷公电母的十万天雷。
我也是自讨苦吃,这诛仙台上的拴仙链是我亲自写的符咒,亲自赐法给这雷公电母,叫他惩罚那些违反天条的仙人。估计我当时也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这儿……
“夜崭黎,你都被剥离仙职了,你还来天庭干嘛?我以为你这缩头乌龟不敢回来了。”何洛看着持长剑的夜崭黎,不禁冷哼心里道:这老狐狸还敢来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运气,扬起长鞭带着三昧真火向夜崭黎袭去。沦为散仙的夜崭黎那还像当年那般威风,这何洛的三昧真火怕不是要把他烧成秃毛狐狸。
“住手,把夜崭黎和云尧打入地牢。”不紧不慢的声音打破了这快要爆发的斗争,说是巧合拿着巧合未必太人性化了。
我终将离开了危险的地方,可面临我的又将是哪地狱?
小时候听父皇说无恶不作的会关在一可怕的地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那凡事有点身份地位犯了小错都是关在那天牢里,与之相差名地牢,哪儿啊,关的都是无恶不作的人,那待遇和天牢比当然是天壤之差。
在他心里我就是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吧!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在这儿昼夜不分,永远都灰蒙蒙的,只靠几个火把照明。
“吃饭了。”一个黑黑的馒头直接,刚扔在了地上的稻草上,就被几只老鼠疯抢瓜分了。
也罢他们吃饱了也就不会饿到啃我的脚指头。这小小的地牢里布满了吸人功法的阵法,我在这就跟个凡人没什么区别,被蟑螂,老鼠乱爬只能躲到角落里。
抱紧双腿瑟瑟发抖,其实这样下场也是好的,满脑子被饥饿,寒冷和惊恐充斥的满满当当的,就不再去想那些血海深仇。我也是绝了,居然在这苦中作乐,还不亦乐乎,但我唯一忘不了是那个让我爱到刻骨铭心的那个他。
都说情入骨才知相思苦,我现在倒是体会到了这凡间的相思苦,我云尧果然是重感情的人。
“姐姐,你是何必呢?”一袭红衣女子,旁边的白衣男子细心的掺着她,生怕受到一点伤害。
我定眼望去,许是黑暗里呆的太久了,眼前模糊一片,眯了好久的眼才看清来的人是谁?
我这落魄的样子不能见他!
我疯狂的往墙角里缩,恨不得墙角现在就开个裂子好让我躲进去,等等她怀孕了?他居然跟她有肌肤之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原来她喜欢……”
“红的,红的,红的!”低声呢喃,讲着讲着,这泪就不听话的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肌肤之亲,你可从来都没有碰过我呢?”
“你要怪就怪你是陌殇的女儿。”
朝闻在这没呆多久,怕是看见我就恶心吧。
见朝闻走了,何洛走上前,脸上都是讽刺的笑容:“云尧,我现在可是怀上了朝闻的孩子,这两天甚是恶心,你说我这是男孩还是女孩?”何洛特意在朝闻的字眼上咬重了许多。
我咬着牙,瞪大了眼睛,强忍这快要流下来的泪,我这狼狈的样不能被她看见。
“我跟朝闻商量了,你毕竟是朝闻第一个妻子,那就是何洛的姐姐。我们大婚理应叫上你来参加。姐姐你意下如何?”何洛甜美的笑容,她笑的越甜我就觉得越可笑。
笑我的天真,笑那个天真以为那个人还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感情。
“他对你甚好。”我苦笑道,笑容里有多少的无奈只有自己知道。
我靠在墙上,表情依然,我还是曾经天界的九公主,万民敬仰的女战神,无忧无虑的快活神仙。
眯着眼,看着那笑着甜美的何洛,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这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何洛气的脸色苍白,气的捏起了拳头,但是想起自己不能动了胎气,便强行控制了怒气,轻笑道:“还望姐姐能够赏脸,那妹妹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我抿起干涩起皮的嘴唇,任由着眼泪流下来。
“这云尧,都落到这般地步,还摆着上神的架子!”牢里狱卒的声音响起,我就靠着墙角听着他们随意的数落自己,满脑子确想的是以前的日子,如果当初的我并没和朝闻结婚,那么他的计谋是否就不会得逞?那么我的爹爹和娘亲就会死了?
或者我如果没有爱上他,这一切的一切还会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