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等我功成名就!我定会娶你!” 一典雅满是书生气息的男子环着一亭亭玉立的女子,眼神中透露着不舍。

    月芽将脸蒙在杨帆的怀里,闷声道:“不求功成名就,只求君安好!”

    “嗯,等我!”

    杨帆走了,他的家人用一种并不看好的眼神看着月芽,月芽并不建议,毕竟只要杨帆最终爱她就行。飞飞扬扬的芦苇絮眯了月芽的眼睛,月芽就站在岸上强忍着眼泪,咬着牙看着杨帆模糊的:“不能哭,我不能哭!”

    眼泪不自主的顺着眼眶,留下来,就像一个没绷住的弦。杨帆,你会忘了我吗?我相信你……待你回来,一定要娶我,一定。

    画面一转,月芽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咬着唇,小腹微微隆起,江染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月芽从小到大只跟杨帆走的近些,但是为何自己没有看到那一段床,戏?这可是最重要的一段。

    “月芽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你怎么可以在外面鬼混呢?”那个长得跟月芽一般相似的妇女,要不是月妈妈眼下的泪痣,眼角的细纹,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分开他们。

    月芽抬起头,满眼茫然的看着自己娘亲,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到脸庞,又从脸庞滑落到坑坑洼洼的泥地,湿润的一小块泥地瞬间干透!月芽想瞒着,可瞒不住了,小腹一天天的隆起,这已经是给她自己判了死期。

    “月芽,你怎么能这么傻,那小子功成名就后会回来吗?你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你这要在外人会怎么看你?会骂你不检点,贱货,狐狸精!”妇女从月芽眼里看出了什么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抱着月芽大声痛哭。

    “你这是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爹吗?月芽咱们把孩子打了吧!”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能让月芽走自己的老路呢?这要让村里妇女怎么看她,尤其母必有其女,婊子就是婊子?老天爷我怎么这么苦啊,我都忍受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让我的月芽也受这样的苦呢?

    不可以,不可以。

    正月十六,杨帆落榜了

    正月十七,杨帆状元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而月芽欣喜的站在岸边三天,从希望到失望。

    江染就这样快速的看完月芽的五年,孩子四岁半,是个男孩,月芽因过度劳累变得不再风华正茂,原本白皙如少女的脸庞早就被太阳灼食,脸色暗淡发黄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而杨帆从来没有回来过。

    又是五年的正月十七,当初的状元郎在东市建了府邸,娶妻生子。带着妻儿还乡,接家人进京。月芽听的见,她明白自己不是从前的少女,也不会奢求杨帆会回来说要娶她,他们两的感情就如过家家,一场玩笑而已。那个抱着野山菊的女孩早就没了,被她的生活活生生的逼没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八抬大轿里坐的不是她自己罢了。

    月芽抱着酥油饼穿过长长的回乡队,红红的真是晃眼啊!她不想看见,可是眼神却不自主的往那偏。杨帆还如当年那样,白白净净的透着一股书生气息,以前自己总是笑话他没有男孩子气概,他总是……

    “相公!”一娇声响起。一个清秀的姑娘从轿子里探出头。

    月芽摸向自己的脸颊,苦笑道,是呀,还在奢求什么……

    杨帆扭头,就赶紧下了马,走到跟前:“怎么了,娘子。”依然如以前那样的温柔,可是却不是唤自己的,走吧!

    “我要吃那个东西,大姐,对就是你,别走!”倩倩素手指着,月芽怀里的的酥油饼。

    月芽一愣不知做何反应。

    “相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肚子真的好饿啊!”女子揪着杨帆的衣角撒娇道,见自家相公有些愣神就眨了眨眼睛。

    杨帆轻笑道:“愫愫,我也好些时候没回家乡了,这酥饼在那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去问问人家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真是相爱,让人看的好生羡慕,可这挡路算是什么回事,江染不由拍手叫好,人家月芽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们俩在这卿卿我我,你想过月芽的感受吗?

    杨帆笑的一脸甜蜜,小跑到月芽面前,抬眼道:“大姐,请问一下你这个酥饼在哪买的?我娘子饿了,你能告诉我吗?”杨帆见没有绾发,应该是还没有结婚,但是看着她的样貌比自己要大些,所以只能叫大姐了。

    大姐?月芽愣住了,自己有这么老吗?

    “第一个路口左转!”经过这么多年月芽当初的洪亮天籁般的声音,早就变得沙哑。杨帆他并没有认出我,我应该庆幸吗?月芽骨气勇气抬眼对上那双自己从前拂过无数次的桃花眼。你还是没变多少啊!除了棱角变得分明,褪去少年独有的稚气,月芽想抬手附上杨帆的脸颊,可是不行,攥紧了拳头。

    杨帆皱了皱眉头,对面的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的脸实在和记忆对不上号,但还是处于礼貌到了谢。

    月芽强忍着眼泪匆忙跑开,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曾经月芽和杨帆在一起过,但只知道月芽在外鬼混生出了一个男孩子。

    呵,自己真卑微。

    月芽快走着,躲到一个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喘着粗气,认命般的靠着墙,顺着墙无力的下滑,一瞬间力气就如蚕茧抽丝,双脚无力。紧紧的握着酥饼,将脸埋在双臂,咬着嘴唇,无声痛苦。

    江染环着双臂蹲在月芽旁边,看着月芽失声痛苦,想要安慰她,但也是无能为力,自己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只能陪着月芽,困在这不知道是谁的梦或者是记忆,看的十分压抑。

    “为何还不醒,姓陆的你不是江湖上挺有名的吗?不是号称有起死回生之术吗?为何为何现在连我师姐都救不醒?”赵让看着陆闲风在江师姐的身上到处扎针,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一个个血珠,看的着实让人心疼。

    陆闲风将针灸包交到断月的手上道:“有朱砂吗?”

    “有!”赵涵露道。

    “有!”赵让道。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但是互相对了一眼后就撇开头。

    赵让从江染的腰包里掏出一小罐朱砂,罐子十分的小就如一个一口酥的大小一般,十分小巧。

    陆闲风用小指扣了一小坨朱砂,点在江染的头顶,本来江染就白,再加上中了鬼祟的术法,朱砂在她头上显得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美:“你师姐的脉象十分的缓慢,据我推断应该是邪祟将你师姐的神识直接困在他所制造的梦里或者说是记忆里。如果连朱砂都救不了她的话,你师姐也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陆闲风道。

    “你师姐还是招鬼体质,按照你昆仑的校服来说,上面都布满了驱邪咒术,那邪祟还能把你师姐的神识困进它自己设得阵法里的话,那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陆闲风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在一旁打着哈欠的断月,断月立马将针灸包收到药箱内,拿出手帕擦了擦陆闲风的小指,但是怎么擦还是会残留一些红印。

    “呆子,朱砂是擦不掉的。”陆闲风拉过断月的手,细细擦拭着,断月手心里的手汗。

    “朱砂对我师姐是没有用的,从来没有过。”赵让看着江师姐头上的红红的朱砂,叹息道。

    “朱砂是对你师姐没用,他只不过是在减缓你师姐的命,接下来就要看你师姐得了,如果过了今夜你师姐还没醒过来的话,那么就准备后事吧!”陆闲风知道江璃对朱砂没有用,朱砂对她来说顶多可以画符。昨夜她带着白宿和赵涵露回来,今早上赵涵露和白宿头上的朱砂印记还没退,而只有江璃头顶白皙,如果不是朱砂对她自己并没有用处的话,那她为何头顶连一点颜色都没有。

    朱砂乃是岩石经过各种工艺流程磨制沉淀出来的颜料,一般只有皇室用得起。这朱砂粉磨得如此细致,颜色十分纯正,想来这江璃定时个名门世家的大佳闺秀。

    赵涵露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提议要去杨府就不会出这个事情,自己法力不高轻易被迷惑,要不是江璃昨夜将自己带回来,有可能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自己。自己前些天居然还在猜疑她,江璃只是因为一个君子兰手帕而对自己掏心掏肺,赵涵露攥紧拳头。不行我要去找师兄,我一定要她好好活着。

    而衙门那一边白宿紧皱眉头,看着那具全身扭曲的尸体。双眼瞪大,眼窝积血,肌肉僵硬一看就是生前受了巨大的惊吓。衣服破烂不堪,双手向前,指甲断裂,指甲缝隙中藏有大量的污垢。这和昨夜里看到的尸体死状大体相像。

    “我们按照少侠的吩咐直接将尸体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满是伤痕。”仵作对着白宿细细说到。

    “在哪发现的?”白宿道。

    “街上。”仵作道。

    “不对,不应该是杨府吗?”白宿狐疑道。

    “的确,我们当时也觉得奇怪,这具尸体都和当初杨府灭门惨案,尸体死状相同。”

    “当时也是杨府上下,收到剧烈惊吓,然后扭打窒息而死!”仵作仔细的述说当时的情况。

    简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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