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歌紧紧地盯着肖洛白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是在等待着,肖洛白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
肖洛白岂会不知,墨笙歌内心的焦急,想要他能够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
墨笙歌越是着急,肖洛白越是不给墨笙歌说解决办法,让墨笙歌愣是干着急。
墨笙歌仿佛明白了,肖洛白抱着什么心态,一直不给她说,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墨笙歌思索一阵后,径直走到肖洛白的身旁,故作与肖洛白亲近的样子,踮起自己的脚尖,让自己的嘴唇贴近肖洛白的耳畔。
墨笙歌的此番举动,让旁人误以为,他们二人已然亲密到,就差墨空若赐婚了。
“王爷不与本公主说解决的办法,对于本公主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以本公主与王爷如今的这般站姿,若是旁人瞧见的话,定会传出不少的流言,届时本公主还会怕,没有婚配吗。”
肖洛白把她墨笙歌当成什么了?既然肖洛白不肯给她说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便由她自己创一个解决方法,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难的地方,办法总是人想出来解决问题的。别人不给你说,那便由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来解决危机。
墨笙歌这小丫头还挺聪明,他故意不给她说解决方法,他就是想看看,这小丫头能不能自己想到解决的办法。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小丫头不仅自己想出了解决办法,顺带把他给算计了进去。
墨笙歌不愧是先皇后的女儿,墨笙歌同她的母后一样,想要明保哲身的时候,必须得拉一个人下水。
“那依和敬公主的意思是,和敬公主的母后对本王有恩,本王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娶了和敬公主?”
肖洛白并非是不想娶墨笙歌,不论是出于对先皇后的承诺,还是出于他发自内心地喜欢着墨笙歌。
而是以如今的局势而言,一是肖洛白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他还不能够给足墨笙歌如同如今这般优渥的生活。
二是如今墨笙歌尚未及笄,未曾像墨笙箫那样,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墨空若还想多留墨笙歌两年。
不过若是按照如今太后的意思,庶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比嫡女先有婚配的话,那不管嫡女是否及笄,必须要有婚配才行。
如今墨笙箫因失德,比墨笙歌提前有婚配,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的话,墨空若要去给墨笙歌找一合适的人家,许下婚配了。
“我母后有恩于王爷,如今我母后不幸仙逝,王爷无以为报。王爷何不娶了本公主,真心待于本公主,王爷不就是报了母后的滴水之恩吗?”
墨笙歌句句没有提,她是为了应对太后的过问,句句却不离她的母后,有恩于肖洛白,让肖洛白同意她的这般请求。
肖洛白怎么会读不懂,墨笙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墨笙歌不就是想让他念着,她母后对他的恩情,让他无愧于她母后吗?
既然墨笙歌亲口和他提出来了,那他何必要拒绝墨笙歌呢?如果是旁人的话,他或许还会拒绝一下旁人。
如果对象是墨笙歌的话,他没有必要再拒绝墨笙歌了。不如他答应下来,看墨笙歌有什么办法,让墨空若同意给他们赐婚。
“本王着实无法拒绝,和敬公主所提出的要求。那本王拭目以待,看看和敬公主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当今圣上同意,给和敬公主与本王赐婚。”
肖洛白不给墨笙歌反应的机会,随即带着自己的小厮,转身扬长而去,独留墨笙歌和蕴竹主仆二人留在原地。
墨笙歌在目送肖洛白扬长而去后,带着蕴竹愣在原地一小会儿后,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了,墨笙歌恐怕最后悔的,就是留了墨笙箫一命,日后必定会成为她的后患。
华丽的长春宫内,浅语正在院中打扫着卫生,等待墨笙歌和蕴竹的回归。
不一会儿的功夫,关闭着的长春宫的大门,猛的从外面打开,浅语望去门口的身影之时,顿时看见了墨笙歌脸上的伤痕。
墨笙歌和蕴竹不是去找墨笙箫了吗?怎么墨笙歌那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刺眼的伤痕?
墨笙歌没有给浅语询问的机会,径直往寝殿内走去,独留浅语和蕴竹两人在长春宫的门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浅语随即反应过来,将蕴竹从门外拉进长春宫的大门后,询问着蕴竹,在翊坤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蕴竹,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你和公主不是去翊坤宫中,寻找和硕公主算总账了吗?公主脸上的那道刺眼的伤疤,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和硕公主和我们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浅语服侍墨笙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亦或者是出现过,墨笙歌的脸上会有这么一道刺眼又难看的疤痕。
蕴竹见事情瞒不过浅语,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告诉了浅语,还包括后来肖洛白出现救墨笙歌出养心殿的事。
“浅语姐姐,今日若不是摄政王在养心殿出现得及时,帮公主拦下了皇上对这件事的所有问话,不然公主还不一定能从养心殿走出来呢。”
蕴竹一字不落地将事情发生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告诉了浅语,浅语在听完蕴竹的话以后,转身去找墨笙歌了。
浅语方才见墨笙歌进来之时,表情不是太开心的样子,她必须得去帮墨笙歌排忧解难,缓解一下墨笙歌的心情。
蕴竹见浅语离开后,拿起浅语放在地上的笤帚,扫起院中的垃圾,再拿到宫门口将垃圾倒出长春宫。
虽然这些事情有其他宫女来做,可她们始终觉着,打扫卫生这种事,只有她们亲自来做,才能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浅语赶到墨笙歌的寝殿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着关闭着的寝殿的大门,看看墨笙歌如今的心情是怎样的,再决定是否进入寝殿之中,询问墨笙歌如今的情况。
在浅语打开寝殿的大门后,映入浅语眼帘的是,墨笙歌正坐在梳妆镜之前,在用化妆品调试着,看哪个化妆品能遮丑。
墨笙歌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那至少可以证明的是,墨笙歌目前的心情,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并不是很差。
浅语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后,才走进寝殿之中,走到墨笙歌的身后,双手拍着墨笙歌的肩膀,笑着看着镜中的墨笙歌。
墨笙歌注意到了浅语嘴角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浅语放在她肩膀的手。
“看到我如今的这般模样,你是不是被吓到了?你是被吓到说不出话,你还是只被吓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啊?”
墨笙歌还有心情和浅语进行说笑,可知墨笙歌的心情还不错,没有被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心情。
浅语见墨笙歌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忍不住地心疼起墨笙歌来。明明是去找墨笙箫算账的,却还整了一脸伤回来。
“公主,奴婢替你感到不值。明明你是去翊坤宫讨要说法的,弄自己一脸伤回长春宫不说,还平白无故地遭皇上怀疑。皇上这不是欺负公主,没有母亲保护吗?”
若是先皇后还在世的话,墨笙歌不但不会受这样委屈,还会是所有公主之中,过得异常幸福的公主。
当年先皇后怀孕期间,经太医诊脉会诊后,确认先皇后怀着的是一个成型的男胎,若母子平安的话,这个嫡子必定会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墨笙歌的心中知道,浅语这是在关心着她,才会替她感觉到不值。可在这充满心机的后宫之中,想要活下去实在太难了。
墨笙歌轻轻地拍了拍浅语的手,耐着性子向浅语解释着,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父皇见我的性子,与之前的性子反差太大,不免对我产生了怀疑。况且,我为了嫁祸给墨笙箫,刻意让墨笙箫在我的脸上,划了那么一刀,父皇难免会心生怀疑。还好摄政王出现得及时,才让我幸免于难。”
墨笙歌宽慰着浅语,仿佛她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浅语才是受害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