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雅见白慕筱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心下微松。
“那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是找个地方等宴会结束,还是……”
“你去花园里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白慕筱叮嘱一声,转身匆匆离开。
碧雅张嘴想喊她,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正白慕筱奇奇怪怪的时候也不少,她都已经习惯了。
另一边,君寒朔看了一眼正在掌人嘴的沈丹,又看了一眼君南御,啧了一声。
“我说七哥,你这些年可没少被人议论,甚至言语羞辱,有时候我都气死了,也没见你当面生气找人麻烦。如今他们不过议论了我那未过门的七嫂一下,你就这般动怒,未免也太护短了些。”
“我说七哥,你这是动了真心了?当真将她给放在心尖上了?”君寒朔试探的问。
“我们成亲之后,她便是你的七嫂,你说呢?”君南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
君寒朔闻言眨了眨眼,所以这意思是真的上心了?
“主子,好了。”打得手掌发麻的沈丹回禀道。
他心里暗暗想着,下一次一定要拉着沈熙那个小子一起,这种活儿还是适合那小子些。
被惦记的沈熙哈欠连连。
他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鼻子,一脸茫然:“哪个家伙念叨我呢?害我一直打哈欠,叫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厢,君南御没管被扇了巴掌的几个人,直接示意沈丹和君寒朔离开。
三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君南御忽然示意沈丹停下来。
“怎么了主子?”沈丹问。
随着君南御招手,沈丹赶忙凑到他的跟前。
“是,属下这就去。”沈丹听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意,但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随着沈丹离开,君寒朔满脸好奇的问:“七哥,你让沈丹干嘛去了?”
“走吧,咱们随便走走。”君南御没有回他的话,淡淡道。
君寒朔知道君南御的性子,君南御不想说的话,他就是问再多,君南御也不会说一个字的,于是只能闭嘴不再多问。
而另一边,白慕筱跟碧雅分开之后,却是回到了先前偷听的地方。
她默默看着沈丹把程山几个掌嘴掌完之后,推着君南御离开。
几个被打成了猪头的男人这会儿鼻青脸肿的,整张脸跟猪头似的,一个个哎哟哎哟的叫唤着疼。
尤其是程山,不但鼻青脸肿,还掉了几颗牙,掉了牙的那一边脸看着都像是凹下去了一块儿似的,整个人的颜值瞬间掉了不止一个档。
三人方才是跪着受的巴掌,这会儿脚早就麻了,此时正互相搀扶着起身。
“怎么样?你们都还好吗?”一人问。
“我还好,程山兄,你呢?”
“我也还好。”程山声音含糊的应了一声。
事实上,他好个屁的好。
他这么说,也是不想自己丢人罢了,毕竟另外两个都说还好,他要是喊疼说不好,那不是丢死人了?
要知道他牙齿都掉了几颗,疼都疼死了,话也说不清楚了,他哪里好了?
这牙若是能想办法弄回去,或者弄个什么代替的,那还好,至少看着不是缺牙齿,对形象的影响没有那么严重。
可若是弄不回去……
程山想到了这个可能,真是恨不得弄死君南御和沈丹主仆两个了。
只可惜,实力不允许,他只能成为被虐的那个。
今日之耻,被程山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他想着,等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报复回去。
“程山,你以前不是说战王废了双腿之后,骨气也跟着废了,不管旁人怎么羞辱,他都不会跟人计较在意,不争辩也不处置吗?今天这模样,可不像是什么懦弱怕事之辈啊。”其中一个同伴不解的时候。
“就是啊,看殿下那冷厉的模样,可和能够随意羞辱,懦弱怕事半点都扯不上关系。”另一个同伴也赶忙开口道。
“这我如何知道?以前我曾亲眼见过,战王被人当面羞辱是残废,是废物,他也是不置一词的。”
“还有上次游湖宴,我说他废物,他不也没吱声吗?要不是后来白慕筱忽然冒出来,上次的羞辱,可不见得就会有反转。”程山头疼的说。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在别的人那里可以,到了他这里就不行了,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哟,你们这讨论的架势,是刚刚的教训还不够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冷笑打断了几人的讨论。
“谁?滚出来!”程山听得是女子的声音,脑子发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妄图想用冷厉的声音吓唬住对方。
只是他也不想想,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的,怎么可能会被他一言随便吓唬住呢?
更别说,他因为鼻青脸肿的滑稽面庞,便是厉喝都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白慕筱也没继续藏着,缓缓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看到白慕筱,程山第一时间想到了上次游湖宴上被气到吐血的遭遇,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刚刚那话,让你觉得我听到了什么?”白慕筱似笑非笑的问。
程山:“……”
刚刚那话听着,分明是听了全程的意思。
程山的面色扭曲了一下。
他看着白慕筱,一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白慕筱特别悠闲的问。
“话说,我问个问题啊,言辞侮辱不敬王爷,皇家子嗣,该当何罪?”白慕筱一脸好奇的开口。
那模样,就好像一堆人挤在一起看戏,而后面的矮个子看不到,然后就问前面的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似的。
就……特别的欠揍。
白慕筱的话让几人面色狂变,面上都闪过了慌乱之色。
以前言辞辱及君南御的时候,因为他自己没有反应,并不在意,也不追责,所以也就导致了众人的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可是白慕筱刚刚的话却提醒了他们,言辞羞辱皇室,不追究的时候没事儿,追究起来的时候,也是有罪的。
“白小姐饶命,饶命啊,我们并非刻意言辞羞辱战王殿下的,实在是如此说话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没能改过来,还请白小姐原谅这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程山的同伴赶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