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这么迟不回去,我娘该担心我了。”说完要紧的事儿,白慕筱看了一眼天色,说。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都是在后山,可是一番折腾下来,也早就已经超过了她平日里回去的时间。
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她娘还不知道该怎么着急了呢。
白慕筱牵着程素薇离开房间,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的君南御。
君南御扫了白慕筱和程素薇交握的手,眸色深邃了一些。
“慕慕。”君南御开口唤了一句。
“阿御,我带素薇去我那儿歇一晚,明天再过来寻你。”白慕筱说。
这是还要带着睡一晚上?
君南御的眸色更深了。
“不用委屈你们两个姑娘家挤一块儿,我喊寺庙里的大师给程姑娘安排一个房间就是了。”君南御说。
他家慕慕,他都还不曾跟她同床共枕过,怎么能让旁人捷足先登呢?
就很不爽!
哪怕程素薇只是个姑娘家。
程素薇感觉有很多刀子在暗中飞向她,刷刷刷的,就浑身上下都在发寒。
程素薇抬眸看了君南御一眼,不由得默默的将脚步往后挪了挪,躲在白慕筱的身后。
白慕筱见她有些忽然的动作,还觉得诧异。
她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这有些莫名的举动。
“不用了,就一个晚上,让素薇和我挤一挤吧,也免得麻烦人家大师。”白慕筱拒绝。
君南御看着她,知道她决定了就不会再改主意,只能认了。
他道:“那好,我让沈丹送你们回去。”
“不用,就在寺庙里,哪里用得着这样谨慎。”
“慕慕,小心为上。”君南御低声说。
白慕筱想到了去了后山的那两个僧人,觉得君南御的考虑也有道理,顿了顿,点头答应了。
“好,那就要辛苦沈护卫走一趟了。”白慕筱点头应了。
沈丹赶忙垂眸,恭敬的开口:“白小姐客气了,这是沈丹应该做的。”
白慕筱可是他家主子认定了的人,那就是他未来的主母了,他可不敢得罪。
随后,白慕筱带着程素薇,后面跟着沈丹,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丹一路护送白慕筱和程素薇回了院子,确定她们进去了,没有问题了,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等沈丹回来之后,他推着君南御去了圆念大师住的院子里。
“劳烦大师通传一声,本王想见圆念大师。”君南御看着候在门口的大和尚,开口道。
“王爷稍等,贫僧这就去禀告师傅。”大和尚说着转身走了。
沈丹奇怪的问君南御:“主子,咱们这个时候来找圆念大师做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君南御淡淡的回。
具体什么用处,他没说,沈丹便也没有再问。
“师傅,王爷在外求见。”另一边,大和尚找到了在禅房里的圆念大师。
圆念大师的对面是普华寺的主持方丈,虚净大师。
“咱们的贵客来了。”圆念大师睁开眼睛,说:“快请。”
“是。”
禅房之内,虚净大师轻声道:“圆念大师,这灭寺之祸到底该如何解?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小僧着实着急上火,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大师帮忙解惑。”
别看虚净大师是寺庙当中的主持,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他在圆念大师的面前,就跟小孩在大人的面前没什么区别。
两人虽然看着年纪差不多大,可其实谁也不知道圆念大师到底多大了,虚净大师记得自己刚入普华寺的时候曾见过圆念大师一次,那个时候,圆念大师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所以外界传言圆念大师八十岁,一百岁什么的,他压根就不信。
因为他如今便已经达到了八十的高龄了。
可当年他看着就是这幅模样的圆念大师这些年就好像是冻龄了一般,还是这幅模样。
就算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圆念大师是八十岁,如今七十多年过去,他老人家起码得有一百五十岁以上了。
旁的老人,别说一百五十岁了,就算是八九十岁,就开始步履蹒跚,走不动道儿了。
可圆念大师看着年事已高,走起路来却是半点不耽误,更个年轻人似的。
圆念大师是真正的当时高僧,他的年岁只怕是只能用不可考究四个字来形容了。
除了圆念大师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大。
虚净大师此时之所以会在圆念大师的禅房里,就是因为他们寺庙曾有一纸佛预,预言称他们普华寺到了这一代的这一段时间,会有灭寺惨祸,只有得贵人相助,才能逃过这一劫,逢凶化吉。
眼看着这预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虚净大师自然是着急不已,所以才会来找圆念大师想办法。
事实上,他已经接连来了很多次了,可每次圆念大师都说时机未到,让他耐心等候。
虚净大师自认自己没有圆念大师的这一份定力和修为,所以依旧着急。
“解决之法这不就来了,虚净你莫急。”圆念大师慢悠悠的开口:“虚净你好歹也是一寺的主持,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能带领好普华寺?”
虚净:“……”
他要是有圆念大师的这份修为,能跟他一样成竹在胸,他也不急。
可他没有啊!
就很气人。
虚净闷着头不吭声,而圆念大师则是依旧闭眼盘坐,等待着君南御到来。
很快的,君南御被沈丹推着进来。
看到虚净大师也在,君南御的眼神轻闪,有那么点惊讶。
圆念大师睁开眼睛,笑着开口:“施主你来了。”
沈丹推着君南御上前。
君南御也没挪位置,就坐在轮椅上,看着圆念大师开口道:“圆念大师,此番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跟您说。正巧虚净大师也在,倒是省了我再找您一趟了。”
虚净本来还在自闭来着,听到君南御提及他的名字,略微惊讶:“殿下有事找贫僧?”
君南御微微颔首:“此事和贵寺有关,我自是有事要找大师商议的。”
“跟我寺有关?不知是何事?”虚净行了一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