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畜无害的优势
第二天刚一下课，金羽和于奇两人立刻寝室换上了自己衣柜里好的一身衣服，接着乘公交车直奔那家咖啡厅。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这家咖啡厅居然只招女侍应。不过这里给出的待遇的确是丰厚得令人动心，于奇这回再也不喊什么“一世人两兄弟”了，找个僻静地方变成雨琪的模样，扔下金羽又跑回去应聘了。
金羽气归气，但也自知自己没有于奇那种有利条件，只好拿着于奇画满圈圈的报纸令寻出路。不过剩下的工作不是要求三年以上工作经验，就是要求硕士以上学历，金羽实是不抱什么希望。
距离那家咖啡厅不远就是步行街了，也是乘车的必经之路。经过一座过街天桥的时候，金羽却意外的发现天桥上方两侧的护栏前站了一排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居然都带着丹西大学的校徽，而且引起金羽注意的是，这些人的手都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字――家教。
要不是看到这些人，金羽还真的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工作，毕竟自己也是刚从地狱般的高考复习过来的，做个高以下学生的家教应该完全可以胜任，何况他此刻也没有别的可以选择。
站这里找雇主的学生完全是自发式的，也不存什么占地盘的问题，只要拿个牌子写上“家教”两个字，谁都可以站这个天桥上。
金羽实找不到可以写牌子的纸和笔了，只好抽了点金属凝了一块方形的铁片，上面用融型镂空出了两个字，顺便还用多余的金属凝了一个小板凳。
坐小板凳上，脚边立着一块写着“家教”二字的铁板，金羽这长长的家教队伍显得出奇的另类，大概从来没有人能像他这么悠闲过，估计有人开始暗自后悔为什么自己也没能想起带个板凳过来。
总的说来，家教这一行业的从业人员基本是以校大学生为主的，一般来说女生居多，但金羽的身边却恰恰站着两个男生。要是没有金羽间做协调，这两个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鲜明的反差，金羽左手边的男生高大阳光，无论和什么人说话都要先笑一下，堪称标准的八颗半牙齿的笑容晃得人一阵眼晕；而右手边的男生瘦小枯干，怎么看都是像刚从非洲灾区逃难过来的，居然比于奇还能丑上三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算是金羽的校友，金羽却也不好多做评价。
华夏共和国的父母大概是世界上重视孩子的父母了，特别是学习方面的投入是从来不会吝啬的，这也是导致家教这一行业繁荣的主要原因之一。仅仅才天桥上坐了一个小时，金羽已经看到好几个貌似家长模样的人来为自己的孩子找家教，管不是每个人都能被雇佣，但一小时下来队伍里也少了两三个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行业重女轻男，被雇走的居然都是女生，金羽这边仅有的三个男生居然许久都无人问津，金羽都觉得可惜了自己这么有创意的牌子了。
就金羽坐了两小时，正准备离开去吃饭的时候，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年美妇急匆匆走上天桥，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家教的队伍，居然直接向金羽这边走来了。
大概是很少有人找男性家教的关系，见难得有雇主上门，八颗半的帅哥和非洲难民抢先迎了上去。金羽倒是吃了坐板凳的亏，居然比他们慢了一步，估计自己没什么希望，继续收拾东西准备下天桥去吃饭。
“这位同学，你不是也要应聘家教吗？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啊？”
金羽四下望望，发现那名美少妇正身后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对方居然和他说话，诧异不已道：“哎？这位阿姨？你和刚才那两位学长没谈妥吗？我以为没什么机会，所以才要收拾一下去吃饭的。”
“不是没谈妥，是根本就没谈，他们两个不符合我的要求。”美少妇笑了一下，居然还很有风情，看起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算是个相当的美人，“你能教初三的课程吗？”
“能是能，不过另外两个人也能啊。”金羽凡事都喜欢问个究竟，要是条件没谈妥也倒不算什么，可根本没谈就换人了，怎么想也不是符合常理的事情，于是问道：“那两个都是我学校的学长，而且还是师范类专业的，我只是一个刚入校的清楚，我可不敢乱接活，我妈妈可是整天的叮嘱我安全第一的……”
“哎，还真是个听妈妈话的乖孩子，要是我们家的孩子也能像你这么听话，我也就不用整天为她的事情操心了。”年美妇无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微笑道：“虽然只是找家教，但外型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条件，刚才那个矮个子同学实是太……惨不忍睹了，我实没法接受这样一个人出现我孩子的眼皮底下，这会严重影响孩子将来的审美观；而另外一个同学又太帅了，我家孩子是个女孩，现孩子早恋又那么严重，这么一个帅小伙和我女儿单独一起，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看来看去，发现你倒是合适的人选，看起来就老实安全，也不是现女孩喜欢的那种类型……”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这种人是五十年前流行的古董类型，长得又人畜无害，环保无污染……”金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沾了自己长相的光，但这却也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不过，阿姨你为什么不去找旁边那些女生做你女儿的家教呢？她们一般都比我们男生学习好，而且没有你所说的安全隐患啊？”
“你这个孩子还真是小心谨慎……”年美妇苦笑了一下，“算了，有些事情早晚你还是要知道的，我不是没给她找过家教，但每次不出三天就被我女儿打跑了，有一个甚至脸上还被划了一刀，我赔了不少钱才算把事情压下来。眼看着这孩子的成绩一天一天往下掉，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不急吗？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试一下，毕竟找个男生来教我女儿，至少再被打的可能性会低上很多，再怎么说我女儿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应该对你这种小伙子造成不了什么太大伤害的……”
“这位阿姨，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你家女儿连刀划脸这种毒手都敢下，我就是李小龙转世也架不住她整天惦记啊……”金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顿时一头冷汗，庆幸自己没答应下来。
“这位同学，阿姨求求你了，你是个好孩子，应该能体会我这当母亲的难处，就当帮帮阿姨好吗？”年美妇苦苦哀求道。
“阿姨，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实是太危险了，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这么年轻的生命过早陨落吧？你就是有天大的理由……”
“我给你双倍的薪水……”
“那走吧，我作为一个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心欲绝，反正危险总是要有人上的，这点牺牲精神都没有就不要出来做家教了！”金羽义愤填膺的开始收拾东西。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家教的市价是每小时三十元，双倍价钱就是十，就是让他去陪老虎他也去了，何况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这么好的条件谁不去谁傻子。
“我的车就天桥下面，午饭就去我家吃吧，正好顺路认认门，以后你每周来给我女儿上三次课，每次三小时，你看行吗？”年美妇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带着金羽向天桥下走去。
金羽自信满满的应承着，但年美妇开车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她的侧脸似乎什么地方见过，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