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你命的福星，至少我本人很乐意接受这个貌似很华丽的称号。”金羽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微笑。
“福星？”女孩嘴角牵动了一下，低头犹豫了片刻，轻轻问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那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大孩子自杀的原因总结起来无外乎就是三条，学校没地位，家庭没温暖，生活没希望……像你这样自杀的人我一年至少得见两三个呢，自杀手段也是翻着花样的，割腕跳楼什么已经不鲜了，近似乎有复古的趋势，开始流行上吊了，下次你不妨试试，以你家的结构，应该挺方便的……”
金羽倒也不是信口胡扯，因为金钟明的关系，金羽经常会出入一些死亡现场，自杀死亡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金羽早就麻木了。
女孩愣了一下，眼神移向一旁道：“他们……也算都解脱了……”
“解脱？或许只有没死成的人才这么想吧……我爸爸是警察，有一次他告诉我，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因为高没考上，想不开去撞车，恰好撞上的是一辆拉沙子的车，十几吨重的车子将他的下半身碾成了肉沫，但他却没有当即死亡，而是爬行了几米，伸手向一个路人哀求：救救我，我不想死……当然，后他还是死了，流出的血被拖行了半条马路，也真难为他能用后一口气爬那么远……”
“你别说了……”女孩捂住了耳朵，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这种可怕的故事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你连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我讲的故事啊？”
金羽挑着嘴角看着她，女孩刚才那种决然的眼神已经消失，说明暂时她已经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了，毕竟下一次自杀的决心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女孩坐了起来，胳膊抱住双腿，将下半张脸埋膝盖间，一双还挂着泪花的大眼睛望了金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劝我不要自杀，你却总是教唆我怎么自杀……”
“喂，喂，你这小丫头可别诬陷好人啊，我可是一名光荣的警察家属，怎么可能会教唆未成年少女自杀呢？小心我告你诽谤哦……”金羽随手又从小冰箱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哭了那么久一定也渴了，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吧，要是还能动的话就下床来帮个忙，和我一起把你妈妈抬上床去，老这么地上躺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女孩接住了矿泉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头却默默的低了下去。
将叶佩抬上床盖好被子后，金羽和女孩下楼来到客厅，现要做的就是等叶佩自然醒转了。虽然女孩看起来似乎暂时没有了自杀的念头，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转脸的功夫再跳一次，金羽也只好好人做到底，先这里替叶佩看着这个不安分的丫头了。
“我叫金羽，是你妈妈给你找的家教老师，不过我自认为担当不起老师这么神圣的两个字，你还是直接叫我金羽好了。”为了避免两人的尴尬，金羽先来个自我介绍，“说起来我都见你两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叶雪歌。”
女孩的声音很小，但听起来有种吃年糕的感觉，声线甜甜的，糯糯的，很是好听。
“哎？你姓叶？你父亲也姓叶吗？”
叶雪歌的脸忽然变得很难看，紧紧咬着下嘴唇不作声，金羽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正想解释的时候，叶雪歌却忽然低声说道：“我跟我妈妈的姓，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爸爸，我妈妈也从来不说起我爸爸的事……”
难怪这个家里一点男人的痕迹都没有，原来叶佩还是个单身妈妈。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金羽也不可能追问人家的**，正愁该说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的闹开了。刚才被叶雪歌自杀的事情闹得什么都忘了，现静下来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你吃午饭了吗？”金羽不好意思的看着叶雪歌问道。
“没，连早饭也没吃。”
“平时你母亲不家时，你怎么解决吃饭问题？”
“叫外卖。”
“你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要不咱们叫三份外卖吧？”金羽提议道。
“嗯。”叶雪歌轻轻的点点头，手下意识的摸向了睡衣口袋，秀眉忽然一皱，说道：“我的手机可能刚才掉到楼下了，外卖的电话都里面存着呢，要不我下楼去找吧。”
才初三就有手机，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金羽到现还对那种奢侈品只能仰望呢。
“算了，从这么高掉下去，估计早就摔坏了。你家厨房有什么菜吗？还是家里做吧……”金羽摇头道，接着起身向客厅外走去。
“等一下……”叶雪歌紧张道。
“什么？”
“那边是卫生间。”
“……”
厨房的冰箱很大，看来叶佩应该是属于那种一次将一星期的食物都买齐的那种人，所以里面并不缺少食材，不过看这些食物摆放的整齐程度和厨房的整洁程度，叶佩也应该是那种很少家里做饭的那种人。
“你要做？”叶雪歌扶着厨房的门框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嗯。”金羽忙着系围裙，没功夫回话，随意的哼了一声。
“你会吗？”叶雪歌似乎有些怀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没听说过吗？不过简单的还成，你可别指望我能做得跟大厨一样……哎呦……”
“怎么了？啊，你的手！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见金羽忽然低呼一声，叶雪歌急忙跑过去，顿时脸都吓白了，菜刀正好切了金羽的手指上，看深度似乎已经切到底了。
“别，没事，就是切了个小口，贴个创可贴就好了……”金羽一把拉住了慌慌张张正要跑出去的叶雪歌，切手的瞬间他的融型能力不自觉的自己发动了，虽然看起来似乎切得很深，但实际上只划破了一层皮而已，“你看，真的没事，估计是你看错了。”
金羽实有些尴尬的挠着头，本来家做饭都是金铃帮他切菜的，他根本就没那么好的刀功，这次臭显摆算是彻底丢人丢大发了。
管叶雪歌十分不解金羽的伤口为什么会那么小，但还是找了一块创可贴很小心的给金羽贴住了微微流血的伤口，接着将金羽的围裙摘下来系自己身上，皱眉道：“算了，看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切吧，你去炒菜好了。”
金羽一直认为叶雪歌应该是那种根本不会做饭的千金大小姐作风，但叶雪歌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金羽大跌眼镜，洗好的菜到了她的手里无论是切片还是切丝，几乎都能很短的时间内完成，金估计现就是给她个萝卜她都能雕出花来。
特别是她那一对发育极为客观的**围裙下随着切菜的频率上下摆动着，无比养眼，金羽拎着个锅铲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看什么呢？”叶雪歌听到一旁的金羽迟迟没什么动静，回过头问道。
“没……没什么。”金羽立刻打着哈哈跑去炒菜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羽叶雪歌转过头的瞬间居然发现她似乎笑，管只有一点点。
金羽虽然每次见她怨气都那么重，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笑起来倒是挺可爱的，如果她平时能经常笑笑的话，绝对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