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家的房子是方牧当年单位分的,好点儿的人都在城里分房。把方牧挤到农村来,为了补偿,面积大了些,后来几经翻修才是现在的规模。
而姨妈家就凄惨很多了,因为姨妈嫁的不给力。
一个小砖房,连院子都没有,基本是村里最体的待遇了。
敲门进去,姨妈正在摘菜,见方闲来了满心欢喜:“来来,小闲过来吃饭啦,我一会开两瓶酒你跟姨父好好喝喝!”
里屋的姨父也颤颤走出来,面容疲惫而又慈祥:“小闲呵,好久没来了。”
这对夫fù虽然年龄比牧兄兰姐小,但看上去更为磋舵,还是那句话,生活使人磋坨,磋跋的不是人,而是生活。当年姨父是个电工,在城里打工混的还不错,混的也很拼命,带队没rì没夜的干活,陪领导客户玩命儿喝酒啥的,最后样过头,伤到了肾,卖了房子做手术,现在二肾仅剩其一,一天干一个小时活儿就撑不住了,时间长了也没人找他干活了,此后全家仅靠姨妈出去打工过活,连个孩子都没来得及生。姨妈见到苏媚很是心惊:“小闲这是?”
“闺女,来来,叫姨nǎinǎi!”方闲笑呵呵地推了推苏媚。
苏媚得到了他娘的真传,jīng明得很,知道现在是干爹需要她的时候,立刻萝lì萌动状爆发,一下子扑到姨妈怀里:“姨!nǎinǎi胁”
“哎呦,好好好。”姨妈满是磋跋的脸上喜笑颜开,这是喜当姨nǎinǎi了“小闲,这地”…太快了吧?你瞒着家里头的?”
“干的干的。”方闲摆手谦卑状。
“干的……”姨父踌躇了一下,随即释然,人都是干出来的,这么说也没错。
“来来,小闲进屋聊。”姨父召唤方闲过来。
“好嘞,媚儿你帮姨妈干活不需偷懒啊。”
“嗯!媚儿最乖了!”苏媚抛了个媚眼儿过去,完事儿后肯定是要邀功请赏了。
跟着姨父进屋,姨父从抽屉里拿了包软中华出来:“来来。抽。”
显然,这是家里压箱底儿的用来招待客人的烟了。
“别了,您别跟我客气了,都一家子人。”方闲掏出廉价zhōng nán hǎi。很是客气地递给姨父一根。姨父收起中华苦笑摇头:“还是不抽了,多活两年,你抽你的。”
方闲也不好劝,自己点了一根跟姨父坐在勉强笤得上是“沙发“的物质上。
“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大哥他们知道么?”姨父开门见上了,貌似他们最关心的是孩子的问题。
方闲无奈只得统一对外口径:“我跟女朋友领养的。”
“领养”姨父琢磨了一下,随即大惊“是因为你,还是地”…没有那个能力么?”
这是方闲第二次被人误会了,上一次是天鬼皇。
姨父别这样,我们只是碰巧见这闺女,很是喜爱,就领回来了,现在不是提倡献爱心么。”姨父又是感慨:“献爱心啊“…好好“……
方闲突然觉得话不该这么说姨父姨妈这里这么困难,要献爱心也要给他们献啊,哪有不管家里人出去爱心泛滥的。
“这个,姨父您最近身体咋样?”
“还行。”
多少年了,每次问都是“还行”二字。
确实也只能回答还行。一个肾的话,人死不了,就是肾脏负担会特别重,不能伤着累着也不能吃的太荤,房事上自然也受影响所以说这种情况容易被说是“废人。”这才是真废柴,网文中那些所谓的废柴都是扯淡的,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干点儿什么不好。
方闲估mō了一下手中的能力,正sè道:“姨父,最近咱学了点儿医术,给您看看呗?”
“医术?呵呵。”姨父只是苦笑“我现在的情况跟医术没关系了,你若是学了仙术还能帮到姨父。”
方闲笑道:“仙术算不上,却能称得上是邪术。”姨父大惊:“小闲啊,你这么好的小伙子可别误入外道啊,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别想着整那些。”
“不不,姨父你又误会了,苗医盅术您听过么?”
“这不还是邪门歪道?!“姨父怒道“小闲你听我说,姨父当年就是太拼了,把身体都毁了,你可不能急于求成而误入歧途啊。”
“好吧”…”方闲见姨父jī动,只能再次用铁一般的事实来震慑了“姨父你大掼两年没行房事了吧。”
“……”“……”这话题太尴尬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就不行了,任谁都受不了。姨父不忿道:“这没什么新鲜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小闲你别装江湖术士了。”
“姨父你大概三年没吃海味了。”
只”…海鲜不好消化,我自然不吃。”
“姨父你昨天累着了,早上起来腰疼吧。”
“……”“…这个还真是。”姨父疑huò地挠头“昨天三轮牟坏了,扛着罐子去换的煤气。不过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兴许是你看到了。”
“姨父别固执了,我们老苗家是正当门道,只需看一眼你的下眼皮,听听你的鼻息就懂了,你身子虽然不支,但也不该弱到这份儿上,肯定是昨天累着了。”
“哎,…”姨父又是一声叹息“小闲,即使你真的是医术高手那又怎样,你还能给块父再造一个肾么?”
闲很是认真地点头。
气…你……你别开玩笑了。”姨父身子本来就虚,这下更是冷汗惊起“买个肾要好几十万呢,再说还有很大风险,我这种情况医生不建议我做移植:”
“不是移植是白送。”方闲轻笑一声“这样,我先送你个试用版的,好用咱们再聊。”
“怎么你嘴里这五脏六肠跟白菜似地?”
“姨父你稍安勿躁,我去茅厕忙一下……”
方闲不管拖父,自己进厕所关上门从兜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蛊皿与蛊苗,又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次他炼的蛊名为“血蛙盅。”这名字听起来很邪恶,但确是一个名禹其实的光明蛊术。其原型就是血蛙,通过老苗家一系列的手法改进,使其拥有类似于“化疗”的作用,进去的是不太干净的血,出来的是循环过的血属于方闲手中的五大神盅之一,在现世,面对脏器衰竭有奇效。
此次先给姨父一个试用版,方闲手边也还没合适的药材因此炼的粗糙一些,凑合能用即可。
话说这盅本来很难炼,因为原材料难找那就是雌雄蛙,这种蛙有两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也正是运用这种特点,达成了血液的循环机制。如果用钱来计算的话,这样一支蛊的造价并不比做化疗要便宜多少,但好在方便低碳,不用去医院。
在万能盅苗的基础上什么稀有的原材料都是搞笑。不到一分钟,一颗简易试用装的血经搞定。
方闲捧着一个邪气腾腾的蛊皿出来,又让姨父出汗了。
他打开盖子,让姨父看清里面的东西。
“妈呀。”饶是姨父这么多岁数的男人,看着那两个即可难耐的脑袋也隙了“这是…。”水经么?!怎么有两个头?还不把人吸死‘了:”
“没事儿,两个头是循环用的,饱了就开始往外吐了,来来您试试效果…。”
“别别别!离我远点儿!“姨父惊退一步“当年化疗的时候也没这么邪乎啊。”
方闲苦着脸:“算了,我示范一下吧。”
方闲心一横抓出血蛙放到了自己臂上。
血蛙咬人的时候基本没有感觉,像蚊子叮一样,只见这个血蛙趴在方闲臂上便再也不移动了,只是躯体在蠕动。
“小闲,你悠着点儿。”
“这都不是个事儿,不就二两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血蛙的身体愈发臃肿,血液将它的身体撑得肿胀而血红,显然已经到达极限。
方闲笑呵呵地指着自己的胳膊:“它吃饱了,开始往外吐了。”
果然,血蛙的身体已停止膨胀,维持在了这个状态,一张一弛,好像真的进入了循环状态。姨父又仔细盯了一会儿:“还真是开始吞吐了。”
“嗯,在这个过程中,这血蛙其实就是在充当肾脏了,这和蛊炼好的话,能活半年。”
“真是邪乎……”
扑哧,方闲一把将血蛙拔了下来:“您试试呗。”
“……”血蛙tuǐ肿的身体还在狰狞,要接受这个设定确实很难。
“可这里面,都是你的血”咱俩血混一块儿会出人命的。”
“哦对了了”方闲回过头,将血蛙又放回盅皿,默念了一个时间,再拿出来。血蛙已经瘦回原来的样子,时间包袱就是给力。
姨父见方闲是真心的,又以身试蛙,此时也是一咬牙。
“反正就剩半条命了,你要试就试试吧工”
“这就对了。”方闲呵呵一笑,摊起姨父手臂,瞧准脉络,一下子将血蛙按了上去“姨父,全身血液循环通透了得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您肾脏的压力就小了,人也会jīng神很多。”
“好好……”姨父将袖子掳下来,虽然还能看出肿起一块,但好歹不那么吓人了”小闲你这招跟谁学的?”
“一位老大爷。”
“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恶心的玩邪门的苗疆人?”
“不不,他老人家光明的很,咱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盅虫看起来虽然恶心,可都是救命的。而罂粟什么的看起来很好看,可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