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为过了第一关而欢呼雀跃。
也有人因为不及格惨遭淘汰而纵声大哭,寻死觅活。
宽阔的广场中,上演着一幕幕人生悲喜剧。
丁浩来到广场最边缘的报名处。
这里是五大考核之中排在最前面的【骨龄测试】场所,只有通过骨龄测试,测出真正的年龄不超过十五岁,报名者才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测试,以免浪费时间。
一位身穿着银色长袍的白发长老,静静地坐在古藤摇椅上,注视着报名处的工作。
其他几十位身穿赤红色黑边长袍的三代弟子,每人手指上都戴着一个尖刺戒指,在报名者的身上去血过来,稍微分辨之后,就报出了真正的年龄。
“十三岁,合格!”
“九岁,合格!”
“十六岁,不合格!”
“二十一岁……这位大叔,你都这么老了,还装嫩来测试啊,不合格!”
“十五岁半,不合格!”
一个个三代弟子就像是最严苛的法官一样,大声地宣判了每个报名者的命运。
企图蒙混过关的家伙被拆穿之后,有人灰溜溜地离开,有人苦苦哀求,有人痛哭流涕,但是却不会得到问剑宗的任何同情,闹得太厉害了,就会有问剑宗的弟子过来将闹事者直接丢下山去。
丁浩唏嘘不已。
他排队很快就来到了最前面。
黑色木桌后面,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面容俊逸的三代弟子看了丁浩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伸出胳膊,右臂,快点。”
丁浩刚刚抬起右臂,就觉得小臂上如同被蜜蜂螫了一口一样微微一麻。
好快!
这三代弟子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丁浩根本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
“十四岁半,合格!”俊逸三代子弟看了看戒指上泛出的颜色,做出判断,示意丁浩通过。
丁浩松了一口气。
终于通过了第一步。
在身后同龄人羡慕的眼光中,丁浩快步来到下一个木桌前面,在另一位问剑宗三代弟子的手中,领取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木质手牌。
手牌上质地精细,是丁浩参加接下来其他四项测试的凭证,一面阳篆着一柄古朴大气的长剑,另一面侧刻着9989这个数字。
代表着丁浩是第九千九百八十九个通过了骨龄测试的拜师少年。
每年都有几万名少年前来问剑宗参加入宗测试,但是最终能够通过六大考验,成为问剑宗记名弟子的人数,只有两千名,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而且,需要指出的是,两千名记名弟子在经过半年时间的修炼之后,会进行第二次大考,只有通过考验者,才能摘去记名二字,成为真正的问剑宗弟子,通不过考验,则会被逐出山门。
可见,在这个世界,成为武者的道路,布满荆棘。
……
十几分钟之后,丁浩带着手牌,来到了第二处测试点。
这里进行的是【属姓测试】。
无尽大陆的世界,武者修炼玄气,也有属姓五行之分。
古往今来,大陆之上的武者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属姓最多,其次也会有一些空间、暗、光明等稀少的属姓体质,每个人的属姓都不一。
属姓测试的目的是以后可以分类教导,便于选择功法、秘籍和各种丹药,有利于宗门为弟子制定修炼计划。
当然,也可以测试出一个人的修炼天赋。
属姓越纯越盛,以后的修炼之路就越是宽广,而属姓驳杂微弱,则意味着修炼之路极为艰难。
出现在【属姓测试】场地的人不少。
在场地的最中央,有十几个青石筑基的高台,上面都摆着一个宽两米,长二十米的青色石桌,桌子上面,依次摆放着六颗一米多高的椭圆形巨蛋一般的石头,分为金、木、水、火、土和罕见属姓物种测试工具,颜色各不一样,表面都光滑至极。
石桌后面,有六位身穿银色长袍的宗门长老坐镇。
这些长老大部分都是耄耋老人,看起来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吹倒,但是身上却隐隐有极为可怕的气息流转,如同一座座的古山压在那里,让人心悸,令所有人都乖乖排队接受测试,不敢有丝毫的捣乱。
而几十个赤红黑边长袍的三代问剑宗弟子,气息也不弱,正在忙着判断、宣读和记录各种测试结果。
通过骨龄测试的少年,排着长队来到石桌跟前,先交上手牌,被记录了序号之后,顺着石桌走过,依次将双手按在六颗巨大的光滑石蛋上面,一旦有人使得石蛋上放出光芒,就证明他具有某种属姓天赋,而光芒的强弱则代表着属姓的纯净与否。
“765号张凡,金属姓丁等……”
“894号烈飞,土属姓乙等。”
“1467号吴莫愁,火属姓丙等……”
“2250号曹龑,水属姓甲等!”
随着一束束的光芒从石蛋上闪耀而起,在一边判断记录的三代子弟门大声高喊,宣判了测试者的命运,依旧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尤其是2250号曹龑,是一个十三岁的华衣少年,听到结果,兴奋地欢呼大吼,和父母拥抱在了一起,水属姓甲等的结果,绝对算的上是天才了。
而被宣判为金属姓丁等的张凡,十四岁半,长相普通,身穿着猎户一般的老旧皮甲,明显出身并不怎么好,由几个神情彪悍的猎手陪着来。
听到宣判,他和几个猎户同伴都面带愁色。
这样的天赋,只能算是末等。
如果在接下来的几门测试之中表现不好的话,这个张凡,只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进入问剑宗了,从此与武学大道无缘。
就在这时——
“咦,你也在这里?”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你来参加测试……原来你还不是问剑宗的弟子?”
丁浩抬头。
却看到那位来自于青阳镇,三天之前在山麓洗剑池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壮硕少年萧承宣,正从前面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的表情。
丁浩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什么。
“哈哈,那天还真被你小子骗了。”萧承宣哈哈大笑,这个眉目如刀的青阳镇少年倒也豪爽,并未生气。
说话之间,萧承宣已经到了石桌跟前。
这位青阳镇是少主交了自己的手牌,然后胸有成竹地径直来到第一个石蛋跟前,双手按在上面的瞬间,一缕金灿灿的犀利光焰冲天而起,足足有无十多米,耀人眼目,璀璨的画面,顿时惊动了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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