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十章兄弟之争
南院王府里,萧太后坐大厅之上,手里端着一杯来自大宋的茉莉花茶,脸上是无害的笑意,宋辽已经签订了澶渊之盟,那么,外患已经消除了,现要做得是消除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她就南院王府里把事情办好,有的事一旦到了上京就难办了。
自从她被带到了南院王府里,见到了昔日的楚王哥鲁达和那个依旧咄咄逼人的王妃哥鲁逸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原来有的事情是不能随着时候件的消逝而遗忘的,但是,她的眼里,只要她要做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犹如当年那件事一样,她一定要办到。
她一直知道哥鲁达是没有什么野心的,他对大辽的皇室始终忠心,却不知道他那个王妃就是大宋曾经得宠的公主,要是早二十年前她知道,那么,现也许是另外的一种局面了,赵逸儿,她心底里冷笑着,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只要我的视线里出现,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母后是等皇兄和阿楚回来吗?”奴儿冷不防就出现她的面前,眼睛里闪动着冷冷的疑问,“他们马上就要到幽州城了,母后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她挺直着背站她的面前,浑身咄咄逼人的气势比她那个姑姑赵逸儿甚。
萧太后的脸色微微地一变,她可以面对赵逸儿的时候冷言以对,却不能对自己疼爱过的媳妇心生厌恶,奴儿越是对她冷淡,她的心里却是喜欢她那股傲气,无声地低叹了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放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奴儿,哀家就那么惹你讨厌了吗,为什么你对哀家总是这样冷淡,怎么说哀家也是你丈夫的母亲。”
“一个母亲是不会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儿子!”奴儿一言就揭穿了她心里闪过的念头,“奴儿是不知道母后为什么对阿楚不好,一心只想着帮皇兄,难道阿楚就不是您的儿子吗?”
一句无心的责问让萧太后的脸色大变,她眼睛里的杀意一闪而过,马上,她温和地笑了起来,“奴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个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对他们的爱是相等的,只是一个自己的身边,一个很早就离开了自己,感情总有点不一样。”
奴儿看见了那抹杀意,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才对,冷傲地一笑,“恐怕母后的话言不由衷,要是对他们的爱是一样的,那么,母后您到底要怎么处理今天的局面呢?穆英已经让南院的人从上京皇宫里撤了出来,现是萧无接手了皇宫,皇兄的妃子们都安然无恙,而我们冒犯了母后和皇兄,要怎么处置我们呢?是要把阿楚和我以谋逆的罪名处死呢,还是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就象耶律可的事件一样不了了之?”
“耶律可是你杀的?”萧太后这才想到了她身怀绝世武功,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奴儿,哀家忘记了你的武功是比阿楚还要高,对,你代嫁来到了南院,做过许多瞒天过海的事。”
“我只是要找出雁门关血案的元凶,我杀耶律可是因为他作恶多端,他不是那个元凶,真正的元凶是另有其人。”奴儿的话里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她的眼睛里开始燃烧起赤色的火焰,“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会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让他痛苦里慢慢地死去。”
萧太后的浑身打了个冷战,看见了她浑身散出来的冷冽,她看见了她的心里有多么恨那个元凶,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走到了她的身边,试探地问道:“奴儿就那么恨那个人,难道非要找出那个人不可吗?”
“奴儿如果没有得到阿楚的真心,恐怕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了,母后,要是您遇到了这样的事,您会怎么样?”
萧太后哀叹了一声,摇头说道:“奴儿,有的时候还是让真相掩埋了,就象耶律可一样,哀家以为,只要阿楚和皇儿说清楚了,他们还是好兄弟,各自做自己的事,当今的辽主还是辽主,南院的大王还是大王,继续这样过下去就是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生过。”
“母后是这么想的吗?要是皇兄心里对阿楚记恨了怎么办呢?”奴儿聪明地反问道,“母后是他们兄弟的母亲,他们的秉性母后应该都了解,皇兄对阿楚的防备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这样的胸怀,奴儿是不放心他的。”
“你想怎么样?”萧太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没料到她是那样的细心。
“为了南院王府里所有对阿楚忠心的人,奴儿不得不对母后不敬了,”她的身子一闪,移到了萧太后的身边,一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手把一丸东西塞进了她的嘴巴,逼着她咽了下去。
“你给哀家吃了什么?”萧太后惊恐地叫了起来,浑身颤抖,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毒药!”奴儿冷然地说道,身子已经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除了阿楚,我对你们大辽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心,你们高高上的人都是些讲得大道理,做得是卑鄙事的人,母后,我今天对你不敬也是为了自保,只要阿楚和南院的人都平安无事,您也会平安无事的。”
“你、你……”这一下萧太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一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竟然栽了一个小女子的手里,但是,她要是知道这一招是某人教奴儿的,那就没话好说的了,因为,当年,她,大辽的太后就是用这一招让那个隐居仙境里的人出山的。
“姑姑教我的。”奴儿简单明了地堵住了她的话,你当年不是叫人把一颗毒药硬让我姑姑服下,逼迫我姑父他出山了吗,我只是学学你而已。
“赵逸儿!”萧太后不顾形象地吼叫出来。
“母后,姑姑已经走了,您忘记了吗,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出现您的面前了,奴儿知道这样做会得罪您,所以,每个月的月初会派人给母后送去礼物赔罪的,奴儿告退了,我想我不该皇兄的面前出现,以免他对奴儿的恨意加深。”她对脸已经扭曲了的人行了一个契丹的礼节,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大厅。
萧太后的身子气得抖,却已经无济于事了,毒药已经吞进了肚子,她还能怎么样呢?
赵逸儿,那个记恨的女人,她居然教奴儿用这一招来对付她,没有关系,奴儿要得是南院的平安,她会让南院和以前一样,她还会让自己的儿子相亲相爱地出现姓的面前,她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辽耶律家的兄弟是齐心的,没有任何的人和任何的事能撼动他们的手足情深。
就让一切回到什么也没有生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