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胡乱扒了几口饭,便直奔宏子家去了。
还没进屋,就听见宏子他妈雷公般的吼声。
“你个败家子,整天就不干正事,现在又伸手向老娘要钱,告诉你,现在我也实行政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饿日他妈个巴子,不久是一千快钱嘛!你说给还是不给!”宏子响亮的声音几乎将屋顶揭开。
听着吵闹声,我走进了屋子,却见宏子和他老娘正干瞪着眼睛,宏子他妈的脸色都气成了紫色。
看见我进来,宏子他妈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全洒出来了。
“建国,你来的正好,你看这败家子,饿,饿实在是拿他没辙了。也不知道上辈子哪门子做的孽,竟生了这么个祖宗。”宏子他妈边说,边一吧鼻涕一把泪的扯着嗓子哭着。
遇到这种情景,我当然得看着点了。
“宏子啊!你妈她也是对你好,你就少给她添点麻烦吧……”接着,我从新中国的建立一直说到他的出生,给他列出了无数个艰苦奋斗的事例,最后连马克思列宁都给般出来了。说到最后,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可能我太罗嗦了,连宏子他妈都停止了哭泣,我见此情景,忙话锋一转,说:“宏子他妈啊,你也别怪宏子向您要钱,这次实在是是原因的啊!”
没等我说完,宏子他妈就吼了起来:“原因?啥原因!?这败家子儿拿钱不是去赌博就是去做嫖客,给他钱,饿还不如烧给他那死去的爹呢!”
“建国,你瞧见了没有啊。这个家,你说饿还能呆个求劲!”宏子说完,就要走的样子。
我忙拉住了宏子,换着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宏子他妈,你听我说完嘛!这次宏子向你要钱是我的意思,因为最近我联系到一个生意,可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所以就迫不得已向您借点……”我把能想到的高帽全都给扣她头上了,直吹得宏子他妈头点得一愣一愣的。
宏子他妈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然经不起我的糖衣炮弹加高帽的袭击。
“哎!原来是这样啊。”说完,宏子他妈瞄了一眼宏子。
宏子还在生气,苦丧着脸,她妈便又陪笑说:“宏子啊!你看你也不早说,嗳!是饿错怪你了,宏子啊!你也知道,老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瞎混下去呢?既然是干正事,你老娘饿也不含糊,喏!这是一千快钱,拿去吧!”宏子他妈边说边从柜子里掏出个红包。拆开了,数出一钱快钱,塞进了我手里。
看见宏子他妈如此大义,我也不含糊,当下又一个糖衣炸弹抛了过去。
“宏子他妈,这些钱你放心,待我回来就还你!”
“哎!建国,饿就指望着宏子能跟你好好干,将来出头了,买副好棺材给饿,饿就知足了……”宏子他妈说完,又叹了口气。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嘛!”宏子眼睛有些湿润。
“哎!老糊涂了,什么也别说了,妈现在就给你们做饭去,吃完了好上路。”说着,宏子他妈便下厨房去了。
宏子摸了摸脑门,说:“怎么听着好象饿要挂了的似的!”
我捶了宏子一拳。
“说什么呢?!咱干的这买卖,最忌讳说死,你他妈的好好吃饭,咱就动身,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不一会儿,宏子他妈将一捉饭菜端了上拉,我和宏子美美吃了一顿。
我们吃完饭,便急着要走,宏子他妈一直送到村口,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建国,饿还没准备家伙呢!”宏子望着空空的两手说道。
“准备个鸟啊!咱现在有了这钱,什么家伙也买下了,走吧走吧!”我们又去我家将我准备的东西装进一个口袋,背了口袋,就向县城赶了去。
紧赶慢赶,好在没有误了最后一班车。
中条山的车子一天只有两趟,我和宏子给了几十块钱车费,便颠簸在了去往中条山的山路上。
宏子由于晕车,一路上没少受罪,吐了一大食品袋赃物。
车子在漆黑的盘山路上颠簸了足足有七八个钟头,才到了中条山山脚下。我和宏子下了车,望着已经黑了的天,希望有家旅店能让我们睡上一晚。
可这地方又偏僻,只不过是去元曲的一个过路站,也许,这方圆好几里都没有人家也说不定呢!
我和宏子沿着条山涧小路走着,希望能找到个人家。
走了大约有一个钟头,人家没找着,反而把我们累了一头大汗,宏子实在热得顶不住了,脱下了衬衣,从背包里掏出个老娘装的苹果,狠咬一口说:“建国!你不会搞错吧!这贼旮旯就是当年那土匪藏身的地方啊!咋半个人影也没有呢?”
“要是有人就不是土匪窝了,你还想找到个人影,没碰到鬼影算你幸运!”
“饿说建国,人家抢了金子不带走,藏这地方干嘛啊?”
“宏子你就不能开动下你那脑瓜子啊!那么多金子,他两个公公敢带在身上吗?”
“哎!这公公还真怪!带不走又抢人家的做什么!而且,在饿看来,这两个公公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你说你好好做你的公公,没事抢人家的金子干嘛!害得我们这些无辜的后人还得摸黑找。”
“呵呵!这你都不明白啊!他们这种行为叫见钱眼开,他才不管你能不能带走呢,只要是金子,先弄到自己手里再说。”我拍着宏子的肩膀说。示意他以后多学点。
宏子突然站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我不禁感到奇怪,忙顺着宏子看的方向望去。
竟然有一处灯火在黑夜中闪烁。那灯火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十分的引人注意,一明一暗的灯光,在纸糊的窗台上摇曳着,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提醒宏子小心点,接着慢慢向那灯火处移去。
大约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我们却用了将近五分钟才走到那屋子前。
原来是间小木屋,屋里显然燃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窗台上摇曳着,忽闪忽闪的。木屋的门是虚掩着的
我和宏子对望了一眼,宏子已经沉不住气了,迫不及待地要进去。
“等一下宏子,我总觉得这灯火有点不对劲。”我拽住了宏子喃喃道。
宏子一听,从背包里掏出两把军用三棱刀,压低声音说:“怕什么!就是不对劲,我也要进去,这可是我们最后的落脚处了,我可不想在这大山中露宿,要知道到了后半夜,是很冷的!”宏子说罢递给我一把刀子。
突然,宏子将刀子凑近自己的眼睛,小声读着上面的字:“保卫祖国!”
“嘘!”我忙示意宏子不要出声,便偷偷向木屋摸去。
我扒在门外,借着门缝往里面看着。
屋里除了一盏灯外,再无他物,不过看似木屋好象还有个内房,一青色的门帘将内房遮住了。
宏子竟不吱声,就率先冲了进去,我忙紧紧握了握三棱刀,紧随其后。
“建国!原来是间空房啊!奇怪!哪个王八蛋在这点的灯,也不怕引起森林火灾。”宏子响亮的声音吼了起来。
寂静中突然传来他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条。
突然,一阵“咯咯……”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不禁踢了一脚宏子的屁股,骂道:“没事你咬什么牙啊!”
宏子摸着屁股,喃喃道:“我没咬牙啊……”
顿时,一阵寒意袭便了我的全身,因为又一声清晰的“咯咯……”声自透过内房那青色的门帘传了出来……
"希望你们永远支持我,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