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派密室中,土拨鼠正襟危坐,刘老三长跪于地。
“师傅,你的一片苦心,我十分了解,可我刘老三又无甚功绩,着实不能厚着脸皮入地鼠门。”刘老三十分动容的说着。
“哈哈……这又什么大碍,没有功绩,可以去做嘛!”土拨鼠暗示着刘老三。
“可是,眼下有名的斗不好找,我又去哪寻找那些王侯将相的斗呢?”刘老三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
“呵呵,可能我们有缘,前日我登黄花岭,发现一墓穴风水甚好,我晚上再观天象,才知那墓穴不同凡响,现在我就将那墓穴位置给你。你速速去取明器回来,等到天明,我便召集地鼠门人,教你入地鼠一门。”土拨鼠说罢,便摆摆手,将刘老三招至身前,密传了那墓穴的
位置。
临走之前,土拨鼠又叮嘱道:“记住,鸡鸣天晓之前,必返。”
刘老三感激地点了点头,换上倒斗的挖土爪,连飞带跑,赶往黄花岭。
却不料这黄花岭竟有半百里路之远,那刘老三轻功再好,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了黄花岭,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当下刘老三找准了穴位,又看了看天象,知道此处便是土拨鼠所讲的墓穴,忙手脚并用,从墓穴后方打了进去。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才将盗洞打穿,刘老三将一根绳子系在腰间,另一头系在墓穴旁大树之上,慢慢潜入墓中。
那盗洞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棺材之上。刘老三将身子悬空,点了根蜡烛,放在棺材一角,紧接着便运足了内功,将内力逼至爪子上,开始开棺,无奈那棺材的卡子实在太多,刘老三憋红了脸,忙活了大半个钟头,才将卡子弄完。
“吁……”刘老三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就在这瞬间,“咯噔!”一声,墓室的墙壁上,突然一个木头盖子滑落在地。
刘老三忙再次运气,夜视的功能顿时又强了许多,还没待他看清,“嗖!”的一声,一支银色的飞镖自木头盖子滑落处迅速射出,直射向刘老三头部。
这刘老三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燕子翻身,顷刻间躲过了这一飞镖,飞镖直直射向墓室的另一边墙壁上,没入石板墙壁半镖之深。
刘老三直惊得目瞪口呆,怕是子弹都比不上这一飞镖的力道了。
刘老三刚送了一口气,又是一声声的水流声传进了他的而中。他转身一看,被那飞镖插入之处,正流出浓浓的液体,似乎是油一类的东西。那液体越流越快,慢慢将墓室地上给覆盖了。刘老三忙吹灭蜡烛。
“曝!”的一声,不知从哪冒出火苗,将那油类液体给引燃了,顿时,整个棺材被火苗给包围了。
刘老三翻身跃到棺材之上,这一跃,竟将棺材滑开了一半。刘老三忙控制住平衡。定睛看着棺材内的东西。
“该拿什么呢?”刘老三看着棺材内的珠子和金子杯子,还有一些玉什么的。
刘老三估摸着这一折腾,也快四点多了,再有一个钟头就天晓了。
管他呢?随便拿一个就是了。刘老三想到这,伸手向那干尸身上的大珍珠摸去。
“呼……”那干尸在刘老三伸手接触的瞬间七窍冒出一缕黑气。
这下糟了,刘老三暗骂自己大意了。
当下也不多想,抓起珍珠就是一个燕子翻身,准备趁势而走。
可当他再次掉在棺材之上时,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无奈那粽子竟抓住了他的脚,刘老三一阵乱踢,将那干尸踢得松了手,便又纵身一跃,谁知这次更惨,竟直直摔在了地上,干尸拽住了他的脚又是使劲一拉,顺势往火里扔去。
刘老三借着干尸的那点力道,硬生生将身子在半空来了个转弯,对着那干尸又是一个连环脚,直把那干尸给逼到墓室的一角。
眼看那棺材就要烧着了,火势也越来越大。刘老三一心想摆脱这干尸的纠缠,忙飞奔几步,抓着腰间的绳子,借着绳子的力道,直蹿向盗洞口。
可一阵撕打竟将那珍珠给弄丢了,刘老三心想这可不行,索性又折了回来,立刻又来了个倒挂金勾,正准备伸手进那棺材内摸一件东西,无奈那干尸闪至面前,正伸手抓向自己的脸颊,刘老三一阵心慌,一套拳法打出,直把干尸又逼向墙角。刘老三自知打不死那干尸,只好飞起,又给了那干尸一掌,返身去拿东西,准备就此离去。
墓室内的浓烟越来越多,再不走,可就真挂在这里了。
谁知那一掌打下去竟隐隐作疼,刘老三收掌时顺势一拉,手心里顿时多了一件东西。接着使劲拽了下腰间的绳子,借着绳子的力道,运起真气,提起一口气,使出了肚家绝招,燕子三抄水,脚字盗洞两侧交替踩着,飞身出了墓穴。
为防止那干尸再追出来,刘老三搬了块巨石,放在盗洞口。这时,才看清自己手上的东西竟是一个摸金符。
刘老三见东方快要破晓,当下展开身法,赶向地鼠门,心里十分畅快。
可他却还不知道,在他拿到摸金符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不能再加入地鼠门,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一名正统的摸金校尉了。
等他赶往地鼠门大堂,一干人等已经在那坐着了。土拨鼠见刘老三准时归来,十分高兴,亲自出门迎接,抬手道:“此人便是我今天定要纳进门的弟子。”
众人一看是刘老三,一阵唏嘘。他们决非想不到,这个黄毛小子昨晚竟跟无数高手都惧怕的干尸斗了一夜。
“刘老三,你去而复归,难道在几日之内便有了功绩?”土拨鼠故意问道。
刘老三正陶醉在名门正派弟子的快乐之中,当下恭敬的将自己的战果呈上。
“嗯。不错,不错,三国时期之物。”
“好了,我决定,刘老三现在就是地鼠门的第十二任……”
“慢着!”座下一人制止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人。
“难道掌门人不知摸金派的规矩么?”那人身穿青衣,貌似是一位极有身份的人,从众人的眼光中便得知。
土拨鼠干咳了两声,道:“还请师伯见教。”
“哼!大凡有了摸金符之人,便是摸金派默许弟子。眼下,难道你想收一个摸金派的人入门?!”青衣人怒道。
土拨鼠一阵局促,沉默了良久,终于道:“哎……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刘老三,既然你我着实无缘,还是就此打住为好。”
刘老三一听,顿时傻了眼。
“……”刘老三沉默着。
“哎……我们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就给你个土拨鼠的名号吧。”说罢,土拨鼠苦思良久,终于又道:“既然你轻功那么好,就叫飞鼠吧!我相信,凭你的本事,日后定能在豆斗界留下一段佳话。
说罢,摆摆手,便不在说话。
刘老三知道自己入门无望,当下也不多说,只是恭敬地给土拨鼠磕了一响头。又看了众人一圈,默默的离开了。
其实,当时刘老三不过十八岁,竟有如此本事,已是常人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