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归开始后悔自己听了青狮的话,被摔得灰头土脸,这是个教训,青狮厉害,但头脑简单,以后打架不能听它的。
擂台开裂地几乎要崩坍,萧不归在等待一个机会,让自己被甩起的时候,可以扑向马玉郎。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气死我了,非得让我吃面条。”被人狼狈戏弄,青狮很生气,伸出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柔剑。在观众看来,是萧不归的胸前长出来一颗狮头,吓得张大妈说:“这年轻人会不会是个妖怪?”
李婶说:“我看这小子不像个妖怪。那不男不女的才是个妖怪。”
张大妈评价说:“完了,郝精明一辈子精明,老了老了,他女儿让他糊涂了。”
剑入狮口被折断。萧不归身上缠绕的软剑松散开,被青狮都吃到了肚子里。重获自由的萧不归撞向了马玉郎。
马玉郎是喜欢胭脂,力气也很大,他用拳头直击了迎面而来的萧不归,萧不归感受到了袭脸的疾风,故一低头,躲过了拳头,用头撞击了马玉郎的胸口。
被金刚不坏的头撞击了,马玉郎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后仰,摔下了擂台。萧不归亦趴到了擂台上,翻身躺平先喘了几口粗气,才坐起来,盘着腿疲惫地看着自己的脚,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萧不归险胜。此刻萧不归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了,若是再遇到一个马家高手,怕是要输了。
救起马玉郎,前赴后继的马家兄弟里果然又有一个大汉跑上擂台来,向萧不归大喊:“在下马磊,来向小哥哥讨教几招。”
还好运气不错,管家来福走到擂台上,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今日比武到此结束,三日后修好擂台,再比武。”
马磊被管家来福无视,阻止说:“我自然上来了,能不能打完这一架?”
来福翻起白眼说:“你就算打赢了这小子,也是胜之不武。改日再战,让你第一个上。”
马磊被怼得哑口无言。
萧不归大笑说:“大叔说得真好,这擂台坏了,我也累了,我就算是想打架也打不动了,告辞!”
马增三在人群里举起手臂来,向萧不归招手,脸上洋溢出高兴的样子,大喊:“萧不归,快下来,我们去喝酒!”
萧不归的确又累又饿了,他站起来向楼上的郝美丽微微一笑,然后跑下擂台与马增三击掌庆祝,二人像好兄弟,搂上了肩膀,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没有了热闹,人们都开始回家了。萧不归在人群中忍不住再次回首,看向郝美丽。
郝美丽果然也在看他。看到喜欢的男孩要离开了,郝美丽向父亲郝精明说:“爹爹,晚饭我不吃了,我要回长乐宫。”
郝精明嘴上说:“你妈说了,让你吃了饭再回去。”心里明白,女儿大了不中留,连你爹都不管,想去找那小子,就不让你走。
郝美丽心眼多,眼珠子一转,嘟起嘴巴说:“那我先回闺房去。”
萧不归还在回头关注郝美丽,马增三一掌拍在萧不归的后脑勺上,结果萧不归的脑壳很硬,如以卵击石手很痛,就骂:“你他妈的不想回天上了,就想做个凡人?你要知道凡人只能活几十年,现在那郝大小姐漂亮,再过上二十年,就是个老娘们。”
萧不归情绪失落说:“我知道的,不用你提醒我。”
马增三说:“我还要提醒你,小心你命不久矣。你伤了马如云的三个兄弟,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不归说:“你说他们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马增三斩钉截铁地说:“一定会。”
萧不归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马增三说:“你有青狮护体,怕他干什么。”
萧不归说:“你说得对呀,我不怕。”
马增三说:“你不怕,我怎么有些怕了,谁来保护我?”
萧不归说:“有我在,老头你放心好了。我们去吃什么?”
马增三说:“看在你嘴上说要保护我的份上,我请你吃螃蟹、驴肉火烧,喝酱香的红高粱酒。我敢打赌,你肯定没吃过螃蟹?”
萧不归问:“螃蟹很好吃吗?”
马增三左右摇晃起身子说:“螃蟹有八条腿,喜欢横着走。所以我喜欢吃,吃多了也要横着走。”
胜利的人要庆祝,失败的人就很生气,马如云拒绝了郝精明共度晚餐的邀请,回到会友客栈里,坐在桌旁,面对一桌子美食,完全没有胃口,他的兄弟们二十几个,有围桌坐的,有站着的,都义愤填膺,叫嚷着要一起去杀了萧不归。
马大胆声音嘹亮,表现地最欢,在客房里大嚷:“老板,我这就去杀了那个萧不归!”
马如云生气地喝下一杯酒骂:“叫唤什么?是不是又拴不住你这倔驴了?我知道你嗓门大,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去送死了。”
马大胆被骂,知趣地闭了嘴巴,安静地站到角落里。
马玉郎伤得轻,回来不曾休息,坐在马如云身旁伺候着倒酒,并安抚兄弟们说:“你们不要胡闹,听老板的。”
马如云看到对座的马有才,于是问:“马有才,你有什么注意?”
马有才说:“我们在此处花钱找几个杀手,何必亲自出马。”
马如云反问马有才:“此处你可有认识的好兄弟?”
马有才说:“有的,他叫冯达,是个下毒的高手,百草堂的人。”
马如云有了胃口,他吃了一口牛肉,肉在嘴巴里嚼着说:“下毒好,这主意好,就怕他一个人势单力薄。”
马有才说:“我叫他再找上几个厉害的朋友,做得万无一失。”
马如云说:“这年头不怕死的饭桶有的是,能办事的人少得很。银子扔出去也就听个响。”
马有才说:“沧州是武术之乡,厉害人物肯定是有的,我与他们约定好,先给点喝酒的钱。”
思忖片刻,马如云再喝下一杯酒说:“有才,你拿上银子这就去吧,吓唬吓唬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