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嘴上跟他们说着商量的话,实际行动却毫无商量的意味,最先走向三人中武功最高的杜庆。
杜庆,四品的武功。
四品的武功,在陈风现如今的眼里已经不是对手。
杜庆见陈风第一个走向他,他脸色立时大变,霍然从座位上起身,对主位和对面的贝咏荷和崔秀英喊道:“一起杀了他!”
高声喊出这句话,他自己已经出手了,右脚往身后的椅子一蹬,椅子被蹬飞的同时,他自己也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冲向了五六米远的陈风,双掌出击的瞬间突然变成双爪,他的爪法很奇怪,出击的过程中,十指居然一直在伸缩个不停。
陈风不知道这是什么爪法,但在星宿派却有很多人知道这就是杜庆最拿手的武功――三阴蜈蚣爪。
也许是因为对这门爪法有天份,也许是因为在这门爪法上用的时间最长,总之,杜庆擅长的武功,既不是星宿掌,也不是抽髓掌,而是这门三阴蜈蚣爪。
三阴蜈蚣爪,施展起来不仅十指伸缩不定,出爪的度还极快。
但见杜庆双爪一出,就现出一大片的爪影,眼力只要稍差一点,就肯定会分不清哪些是残影,哪两只才是真爪。
“呤呤呤……”
陈风手里的宝剑忽然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刺出十七剑,刺这十七剑的时候,剑身和剑尖一直在颤动个不停,因为剑身和剑尖不住的颤动,于是剑身就出了一片“呤呤呤”的嗡鸣声,和十七朵寒光直闪的剑花。
客厅里没有月光,只有灯光。
月映诀!
剑身只反射出淡淡的灯光到杜庆的眼里,并没有让杜庆感到刺眼。但陈风也并没有指望这点淡淡的灯光能影响到杜庆的视线。
十七朵剑花中,突然乍现出一道月牙形的冰冷剑光。
剑光乍闪即逝,十七朵剑花也随之完全消失。
剑光消失的刹那,有一朵美丽的血花绽放,很凄美。
当剑光和剑花完全消失,血花也落到地上的时候,杜庆已经止住了脚步。
他的脖子上没有血痕,因为陈风刚才那一剑并不是要杀他。
伤在他的左大腿。
剑伤两寸多长,鲜血很快就模糊了他的大半条腿。
可以说,他一出招,就败了,败在陈风的月映诀下。
这个时候,他才现刚才出手之前他出的那一声呼喊,不仅没有喊来贝咏荷和崔秀英一起出手,那两个女人居然在他出手的时候想逃,此时正一个跃出窗户,另一个夺门而逃。
“**!”
当看到贝咏荷和崔秀英逃跑的背影,杜庆差点吐血。贝咏荷逃也就算了,毕竟她向来只占便宜,不愿吃亏;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崔秀英,平日里她那么硬气,比很多男人还要硬气,这次居然不战而逃。
杜庆没有料到贝咏荷和崔秀英会逃,陈风也没有料到。
上次贝咏荷跳窗跳入湖中逃走,陈风没有去追,但这次陈风却没有就此而放过她,这边重伤杜庆一条大腿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快离去,同时眼角的月光瞥见她们在往外逃,陈风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手中宝剑剑光再次一闪,又在杜庆右大腿上添了一剑,让杜庆彻底无法行走。他这才双腿骤然力,纵身一跃,跳出窗外,一剑刺穿刚刚跳入湖水里的贝咏荷左肩……
肩膀被刺穿,贝咏荷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陈风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左手一抓,就将她从湖水里拎起扔到岸上。而他自己则脚踏湖水而行,七步之后,登上湖岸。
“唰唰!”
两道剑光闪过,贝咏荷左右大腿也被分别划上一剑,两条浑圆的大腿立时向后一倒,跌倒在地上。
这时,陈风目光向右一望,正好看见从门里冲出来的崔秀英脚踏从楼船上拉到岸上的绳索,迅向岸上踏绳而来。
淡淡一笑,陈风几步疾闪到绳索尽头,长剑向左一指,剑尖堪堪指在崔秀英的鼻端几厘米前的地方。
要不是崔秀英收脚收得及时,这一剑恐怕就要刺进了她的鼻子里。
饶是崔秀英一向心性坚韧、处变不惊,这一下,她的额头也被吓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脸色都白了不少。
“你……”
“唰唰”
崔秀英刚跟陈风说了个“你”字,陈风手里的长剑就分别向她左右大腿上各划了一剑,剑光过处,伤处立即鲜血横流。
一声痛哼,崔秀英也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这边的交手虽然短暂,但杜庆、崔秀英等人出的声音和打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星宿海里的所有人。
只是,陈风这次出手的度太快了,解决战斗的度也快如电闪,当崔秀英也被划伤了双腿跌坐在地上的时候,附近听到动静奔过来的男男女女都神情惊诧地收住了脚,一些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在悄悄往回退了。
陈风以前很讨厌这些会因为一点点动静就围聚起来的普通星宿海弟子,但此时他却微微地笑了。
没有废话。
陈风直接施展出轻功,以最快的度迅扑向那些已经驻足,甚至已经在缓缓后撤的星宿派普通弟子。
一看见陈风扑过去,那些普通弟子刚才不管有撤没撤的,这个时候都神色大变,立即向被狼撵的兔子一样掉头就跑,没命的跑。
不能说他们的不快,只是很遗憾的是陈风的度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快上很多,只是眨眼的工夫,陈风就冲到了几个人身后,剑光几闪,就将四人放倒在地。
同样不是杀死,同样也是双腿受伤不能行走。
几分钟后,有二十七人被陈风用剑留下,加上之前伤在陈风剑下的杜庆、贝咏荷以及崔秀英,正好三十人。
其余人都逃走了。
毕竟陈风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把几百人都留下。
收剑后,陈风环顾四周,看见躺了一地的星宿派男女,心情便好了很多。
“虽然跑了很多,但有这些俘虏,应该也够初次修炼北冥神功了。”陈风心里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