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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翰迷惑地紧跟在陈啸身后,越过主屋那高大的建筑,然后和陈啸齐齐怔住了。
眼前,大片大片红得可爱的花朵正在那碧荫如盖的葱绿叶间伸展着,摇曳着,粉嫩、娇艳,迷人得让他差点移不开眼。数只斑斓的蝴蝶在花间流连忘返,翩翩起舞,薄薄的翅膀扇出数不尽的轻盈和欢快,
“靠!你真是昨晚才种下地的?”好半天,陈啸才回过神来,震憾得差点将眼珠子给瞪出眼眶。
“是啊,昨晚你走了以后,我就种了。”罗翰也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么多的葡萄藤挤在一起开花,居然是如此的美丽,绚烂夺目,给自己带来了一份莫大的惊喜和视觉上的享受。
不过,在震憾之后,罗翰很快就清醒过来,仔细一算时间,倒也明白了:“葡萄本来就是扦插后第二年就可以开花结果,我这活跃水的一天相当于近3年,它现在才开花,已算是晚的了。”
“你别老拿它的生长速度和那绿萝吊兰比啊!”陈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绿萝吊兰是草,不用肥料也可以生长,葡萄可不行,那是树!再说,这是直接种在土里的,接触了地气,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变异呢?当初我爷爷种这葡萄树的时候,可是从新疆那边买来的上好种子。”
“再变异也是葡萄,难道还能变成其他的不成?”罗翰此时已完全恢复了冷静,立刻就给他泼冷水。
陈啸的兴趣却是丝毫不减:“谁知道呢?看这生长的速度,搞不好今晚临睡前就能吃到新鲜的葡萄了!妈的,我今晚不回去了!”
“随便你,别来吵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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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啸却不让罗翰好好休息,等到了晚上十一点,罗翰正在自己的主卧里上网,陈啸就拎着一串紫得发亮的葡萄乐不可吱地冲进来了:“哈哈……有葡萄了!有葡萄了!绝好的葡萄啊!”
罗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他:“至于这么兴奋吗?”
“我在下面守了整整一个小时,眼睁睁地看着它从小小的青果子一点一点地长大,变色,长成这样,那种感觉,哇,太美妙了!来来来,尝一口,我都试过了,味道好得不得了!和我爷爷那边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陈啸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扯下一小串递给他。
见他的表情不似做假,罗翰便接过来:“洗过了?”
“切,洗啥洗,又没有放农药,又只过了短短一个小时,能有多少灰?”陈啸嗤之以鼻。
罗翰想想也是,便摘下一颗又紫又圆的直接放进嘴里,手指稍稍用劲一挤,再一吮,眼中顿时现出些许惊讶。
真的很好吃,比以往吃过的任何一种葡萄都要美味,很醇和的甜,余味中微微带一点点酸,而且没有一点涩味。
陈啸得意了:“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罗翰点点头:“是好吃,不过,”他眼一斜:“你家的葡萄没浇活跃水?”
“没浇。想,但不敢,怕我老爸发现!”陈啸很老实地回答。
见他无奈的样子,罗翰笑了:“那你多摘点回去吃。”
诺大的一个葡萄架,得长出多少串啊,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
“那是自然!另外,明晚忙完了,我打算送一点给院长奶奶。你去不去?”陈啸兴致勃勃。
“这个啊……”罗翰沉吟片刻,摇头:“先别急,再过两周就是院长***六十岁生日了,我们多带点水果去,让大家都吃一点,岂不更好?再说,我还想给院长奶奶再带支人参,给她好好调养调养。”
“那也行!”
好好休息了一晚之后,次日清晨,罗翰便不客气地把陈啸从床上唤起,开始在后院里移栽人参。
一天一晚的功夫,又饱饱喝了两餐活跃水的葡萄藤已经神速在大棚架上延生出一层茂密的绿色过滤网,点点阳光从叶间漏洒下来,在湿气犹重的泥土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沉甸甸的紫黑葡萄香气四溢,给人带来无尽的喜悦;四架空调扇分置于大棚架的四个角落,其中呈对角线的两架正向整个区域不断地送去习习凉风,置身其中,只觉得格外的凉爽,清润,透亮。
整个大棚架几乎占据了后院的五分之四,只在前、后、左、右四侧紧贴围墙和主屋后门的地方留了可容三人并肩而过的小路,两个沤肥的大塑料桶也放在这里。因为墙后面不远处便是遍布植被的山体,空气远比闹市里清新,就用不了太多的绿萝吊兰,罗翰只在大棚架的三个角各放下一盆,其余的全部拿到别墅里的各个房间去净化空气。
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等了将近十分钟,罗翰看看棚架上吊着的温度计,见上面的水银柱已从原来的三十二迅速下降到二十三,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一弯,把当初从超市里买回来后移植的那盆人参放在北面最左上角,让它独自生长,免得和后面的小人参争肥力,反正花盆底部有空洞,以人参根须强大的舒展能力,不必多久就会自动从那空洞里伸向地面,不过那时,周围这些小人参也已经长成,不惧了。
接下来,罗翰和陈啸一起在棚架下分别挖坑,再打破后来种植的两盆小人参的花盆,小心地将它们的根须放进放在中央的两个坑里,覆上土,施好肥,重新浇上活跃水,再将手时收集的野生人参籽分出一半的数量,分别栽种在周围的土坑里,同样则覆上土,施好肥,浇上活跃水。
然后,他便蹲下身子,亲昵地看着这片湿润蓬松的泥土,集中精神,开始和渗入土中的水分子沟通。
没有几秒,罗翰已清晰地感应到,这些被他赋予了情绪和生命的水分子,正以无比欢快、喜悦以及神圣的使命感,带着土壤中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微量元素,蜂涌般向各个深埋在土里的人参籽飞去,在它表面不知疲倦地跳跃着,舞动着,再一点、一点地软化着人参籽的果皮,温柔而均匀地渗入其中,
罗翰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之前用那三颗人参籽来种植时,他也曾体验到这种神奇而美好、自然的感觉,但这一次,或者是因为脚下是实实在在的大地,不是那隔了六层楼的水泥钢筋地板,所以这种自然而旷远的感觉远比上次要强烈,还多了些厚重和辽阔,罗翰甚至有一种一切尽在怀抱中的错觉。
他再去感应那两株移植到土里的野生人参,又呆住了。
这才多久,原本抱成一团的根茎已完全向四面八方舒展开来,虽然每一个根茎并没有明显的增长,但是,通过不断涌起它们体内的水分子,罗翰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正肆意地欢唱着,兴奋地扭动着,再无以前种在花盆里那种谨慎。
想想自己方才感受到的那股辽阔和自然,罗翰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丝对植物生命的明悟。
看着它们那么快乐,他的精神力也不自觉地随着喜悦和飞扬起来,悄悄地伸展到它们当中,一起欢笑,一起颤动,一起感受着大地的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沉浸在这种难得体会下的罗翰突然眉心一痛,醒觉过来,本能地收回了感应,正要睁眼,脚下突然重心不稳,蓦地往前一栽,片刻间,脑袋已经顶在了湿润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