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大堂之上甚是威严,一阵风吹来,灯火摇曳。
跪着的三人一语不发,包拯怒视阎罗,道:“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好,你且说说,天长县发生两起命案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阎罗眉目一紧,道:“回大人话,那个时候小的还没来天长县呢,小的是这两天才来的,今天白天的时候,发现几位官爷把这可恶的南天抓进了县衙,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南天和翩翩这对jiān夫**来到了这里,我想着可能是包大人发现了他们两人的丑恶勾当,所以要抓他们审问,可是傍晚的时候,我见包大人又将他们两人给放了出来,这小的那里肯愿啊,这个女人背着我偷男人,而且还跟这男人跑了,说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定要包大人给小民一个公道的。”
这阎罗说完之后,自鸣得意,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而且可怜也装的恰到好处,只是他刚说完,南天便高声呼道:“大人明鉴,这阎罗来我们天长县至少有二十多天了,而在第一起命案发生之前,我就曾在街上见到过他,这件事情我跟翩翩说过,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
南天说完,翩翩也连忙跟着附和,而这件事情,在包拯和花郎他们去南府的时候,翩翩已经说过。
所以,在南天和翩翩两人说完之后,阎罗的脸sè顿时大变,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言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打破了。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阎罗,此时你可还有话讲?”
阎罗额头有汗,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说南天认错人了,可南天与他有间隙,自然不会认错人,而且,虽然时间相差二十多天,可如今他的确在天长县,说当时南天看到的不是他,谁会信呢?
见阎罗不答,包拯怒道:“你还有何话讲?”
阎罗犹豫许久,这才连忙说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小的的确在二十多天前就来到了天长县,不过小的可没有做杀人的命案啊,小的只不过一直在寻找南天和翩翩这对jiān夫**罢了,所以还请大人明察。”
包拯冷冷一笑,道:“那你且说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还有常安成亲那天晚上,你又在什么地方?”
阎罗想了想,道:“这……大人,这时rì久远了,小的不怎么记得住啊,刚来的那几天,我一直因为找不到南天和翩翩这对狗男女而伤心难过,所以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晚上,我都应该是醉倒在客栈的房间的,大人若不信,可去客栈查访,而常安成亲那天晚上,我好像一直在赌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
如今阎罗这般说,让包拯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将阎罗他们三人关进大牢,一切等包拯他们求证之后再做定夺。
退堂的时候,天sè早已经晚了,整个天长县都是寂静的,花郎他们几人从县衙离开,走在大街上,所能听到的只有大家的脚步声和呼吸的声音,当然,偶尔能够听到鸡鸣狗吠。
这个时候,蝉却是已经不叫了的。
所幸路途并不是很远,大家回到侦探社之后,虽然气愤阎罗的狡辩,可还是又累又困,所以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次rì,天气尚好,花郎他们去县衙的时候,包拯已经派人去印证阎罗所说是否是真实的了。
如果阎罗说的话不实,那么今天包拯就是用刑,也要让他把自己的罪责给招了,现在的他们,就是知道凶手是谁,可却抓不住把柄。
等待是漫长的,因为他们很担心调查所得的结果。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衙役匆匆跑了回来,只是他们的脸sè很差。
“回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两起命案发生的时候,阎罗的确在客栈里,而且喝的不省人事,被小二扶回房间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而常安成亲那晚,他的确在赌坊赌博,那晚他输了很多钱,所以有不少人记得他。”
衙役说完,包拯和花郎都愣在了那里,如果命案发生的时候他真的不在案发现场,那也就很直接的证明阎罗不是凶手,可阎罗怎么可能不是凶手呢?
花郎眉头紧皱,许久之后问道:“你可问那店小二,在阎罗回房睡觉之后,他可曾去看过阎罗?”
衙役点头,道:“回花公子话,这个小的问了,那小二回答说他没有去看,说一个酒鬼有什么好看的。”
听完这话,花郎淡淡一笑,道:“如果是这样,那阎罗的证词就是不实了,他喝醉了在自己的房间,谁知道呢,没人可以为他作证,店小二那里管得了一个醉酒的客人,所以阎罗若真要偷偷出去,店小二也是很难发觉的。”
“那这阎罗一定还是凶手!”
花郎点头,只是又摇头,道:“阎罗是凶手是一定的了,只是常安成亲那晚,他的确在赌坊啊,这点想来那些赌徒们不敢替他做伪证,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花郎说到这点,大家也都不解,只是这个时候,温梦很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嘛,兴许他根本就没有去常安的家呢,而且常安和他的妻子一直都是无事的嘛!”
听完温梦的话,包拯摇摇头,道:“还是不通,因为我们的确在常安的家发现了南天的玉佩,凶手本就想用这玉佩来嫁祸给南天,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去常安的家呢?”
两人这么一说,公孙策也连忙说道:“而且,常安和他的夫人很肯定的说,他们的确看到窗户外边有人,如果不是凶手阎罗,又会是谁?”
关于常安家中的事情,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更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把守了常安的家,可是并没有见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过,更没有在常安的家中搜到凶手,那这凶手到底去没去常安的家,如果去了,他又是如何逃出来呢,难道瞬间消失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