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姑娘被杀之后,她的丫鬟阿霞不见了踪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花郎显得异常惊讶。
“大概青青姑娘命案发生一个月之后吧,那个时候大家对这件事情的热情已经不是很高了,而就在那个时候,阿霞突然失踪了,宋祁宋大人为此认为那个阿霞的嫌疑很大,于是便派人寻找阿霞的踪迹,可是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最后也只好作罢了。”
柳永这番说完,连忙问道:“花公子觉得那个阿霞可疑吗?”
花郎略一沉思,点头道:“自然可疑,她是青青姑娘的丫鬟,而青青姑娘被杀一个月之后她却突然失踪了,不可疑才怪,只是连官府的人都找她不到,如今一年都过去了,想要找到她恐怕更不容易了。”
大家都明白这点,所以大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而这个时候,柳永似乎已经将他能够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所以他起身说道:“不知花公子需要的报酬是多少,你开个价,我……我想办法给你凑来。”
见柳永如此,花郎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说道:“我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我准备无条件调查此事,柳兄不必将报酬放在心上。”
听花郎这样说,大家都觉得很是惊讶,不过这对柳永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连连道谢,然后便离开了侦探社。
却说柳永离开之后,温梦颇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办案子可从来没有免费过,怎么对这个案子却不要钱呢,难不成你真的因为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才接下的?”
花郎耸耸肩,心想那柳永要靠青楼女子的接济才能够生活,他那里有钱给自己当报酬,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够对温梦说的,所以花郎叹息一声后,道:“当然不是,那柳永跟青青姑娘没有一点关系,仅凭之前对她有过爱慕便来求我帮忙,像他那种重情重义自然,我怎好收他钱财呢?”
温梦侠女出身,最看重的便是情义,如今听花郎说完这些,也觉得收柳永钱有些不合适,最后也只好作罢。
只是这个时候,花郎眉头却紧皱起来,好似遇到了困难,温梦见此,问道:“你认为这个案子很难办?”
花郎浅浅笑了笑,道:“案子的确难办,只是我还有把握能够解决,只是我担心解决这个案子之后,要得罪一个人啊。”
“谁?”温梦很是惊讶,因为她不认为花郎是一个害怕得罪人的人。
“就是那个红杏尚书宋祁啊,青青姑娘的命案之前是他调查的,可是没有结果,如果我去调查,必然显得他太过无能,因此我若去向他询问当时他调查的一些线索,他必定不肯老实给我啊!”
听完这些,温梦觉得花郎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虽如此,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可是命案,她可不相信那个宋祁身为朝廷官员,敢徇私。
几人这番议论之后,阴无错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去一趟青街的风月楼,问一问那个老鸨红姑?”
花郎稍微想了想,摇头道:“暂时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先去一趟包拯府邸,与他商议一番再做决定,毕竟朝堂之上,能不树敌最好不要树敌。”
大家也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包拯了,所以欣然应允。
一行人离开侦探社之后,便直去包拯的府邸,只是当他们来到府邸之后,却只有公孙策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在家,问及包拯去向,公孙策说进宫了。
众人在客厅坐下,花郎笑道:“包兄身为监察御史,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公孙策听了之后,苦笑了一下,道:“的确尽职尽责,今天包大人进宫,就是为了弹劾别人啊!”公孙策这样说,好像不怎么赞同包拯的弹劾,为此花郎等人很是不解,所以这个时候,花郎问道:“哦,不知包兄要弹劾何人?”
公孙策叹息着摇摇头:“还不是那个写了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那个红杏尚书宋祁!”
听到这句话,众人一惊,花郎他们正担心会热宋祁不高兴呢,如今包拯倒弹劾起他来了,这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心知不好,花郎连忙接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宋祁贪污枉法了?”
公孙策摇摇头:“贪污枉法这倒没有,包大人弹劾宋祁的理由是那宋祁生活太过奢侈享乐,并且养了许多的妾室歌姬,包大人觉得皇上尚且勤俭,身为大臣如何能够如此荼靡呢?”
听完公孙策的话之后,花郎眉头紧锁,他实在没有料到,就因为这些事情,包拯就要去弹劾宋祁,这可真是说不过去的事情,那皇上能为此事就准了包拯的弹劾吗?
正当大家问此事揪心的时候,包拯从外面气冲冲的赶了来,他进得客厅,见花郎等人来了,这才换了一副笑脸,道:“花兄弟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
花郎连连作答,随后问道:“听闻包兄进宫弹劾那宋祁,结果如何?”
花郎此言一出,包拯眉头顿皱,道:“真是气人,皇上竟然说官员用自己的俸禄生活奢侈,他不好过问,所以暂时将此事压下了,不过我包拯必定会再次上书的,一直上书到皇上肯就此事给出一个答复才行。”
大家都明白包拯的脾气,如今他既然说还会再上书皇上,那他就必定会这样做,大家心中暗叹,觉得很没有办法。
而这个时候,包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花兄弟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花郎点点头,然后将今天柳永来访一事跟包拯说了一遍,包拯听完之后,眉头顿皱,道:“这个宋祁,真是无能之辈,跟他哥哥宋庠一样,空有一肚子墨水,可却都是平庸之辈。”
听包拯这么一说,花郎这才猛然想到,历史上的包拯,的确因为宋庠当宰相毫无建树而弹劾过他,如今因为宋祁查办青青姑娘被杀一案不利,让包拯对宋庠更生芥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