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姓在得到包拯等人的救济之后,已经不再挨饿了,可是淮南城的那些米粮商家并没有把大米的价格下降,因为他们看的很清楚,包拯所开设的粥篷,救不了多少人,也开不长,所以只要他们愿意等,几天之后,那些百姓还是会来买他们粮食的。
钱财的确很重要,可更多的时候,大家还是觉得吃饱肚子更实在一些。
而就在这些商家打着这般的如意算盘的时候,淮南府衙,那些一直进行打探的人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他们已经把包拯和花郎他们想知道的消息都打听清楚了。
而清楚这些消息之后,也就是他们对这些米粮商家动手的时候。
陆陆续续的听完那些人打探的消息之后,花郎微微点头,随后命令他们把这淮南城中所有米粮商铺的老板都请到府衙来,就说包大人有事跟他们商议。
衙役领命之后,包拯问道:“这些商家正是可恶,做了那么多的昧心事,真应该好好惩罚他们。”
花郎点了点头:“包兄所言甚是,不如今天傍晚我们就教训一下那些人如何?”
“如何教训?”包拯很是不解的问道。
“让他们自动把粮食贡献出来。”
“这……恐怕不容易!”
花郎笑了笑,道:“这个世上没有容易的事情,不过在听完了那些衙役的消息之后,我举得这件事情也不困难,包兄觉得呢?”
包拯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衙役说的情况,之后欣然一笑,点头道:“没错,没错,的确是容易极了的。”
傍晚很快来临了,可是却没有一户米粮店的老板肯来府衙,就好像那些衙役根本没有将消息传到似的。
包拯和花郎两人的脸色很难看,很显然,那些人基本上已经猜出了包拯和花郎等人的用意,因此他们决定不合作,而不合作的第一步就是连那淮南府衙他们都不进,甚至不与包拯他们那些人接触。
这是一很绝的招数,不过在花郎和包拯他们发觉这件事情之后,他们立马也做出了回应,既然那些人如此藐视朝廷命官,那不让他们吃些苦头,看来是不行的了。
所以,花郎立马派人下去,随便找一家米粮店,将那老板抓来当街棒打,只要打不死就行,想打多少打多少,打完之后,立马离开去下一家就行。
衙役领命之后,即刻离开了淮南府,包拯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笑道:“花兄弟的招数就是狠啊,而且打的他们无话可说,藐视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好。”
花郎笑了笑:“这是他们自找的,连这点都想不明白,教训他们一顿也是应该。”
几人在府衙等着,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淮南府衙突然喧嚣起来,然后一种米粮店的老板相互推嚷着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之后,一点不敢提被打的事情,他们的态度很恭敬,生怕再惹怒了包拯,他们几人坐下之后,包拯微微点了点头,道:“想来几位老板都很忙啊,以至于连本官的邀请都敢迟到。”
这句话说的很随意,只是却让那些老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那些米粮店老板连连给自己找了借口,这样知道包拯点头表示满意了,他们才停下解释。
而停下解释之后,这些人也不开口,他们知道,一开口家里的那些粮食恐怕就要没有了,所以他们坚决不开口,来就来了,来了也不开口说话。
包拯自然是看出这些人是什么意思的,他也不急,浅浅吟过一杯茶后,说道:“今天叫诸位老板来,是想听听诸位老板的意思,如今淮南城的饥荒虽然稍有缓解,但毕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诸位都是粮仓里堆满了米粮的大户人家,这些天也赚够了钱,如今面对这种情况,你们是不是该有什么想法?”
几位米粮店老板相互张望一眼之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急切,可虽是如此,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见此情形,包拯微微凝眉,道:“怎么,几位都不愿意开口?”
见包拯发怒,这个时候才有一位米粮点老板站出来说道:“包大人,面对此情此景,我等心中也是痛心疾首啊,想着为那些百姓做点什么,我等虽为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重,可也知那些百姓的疾苦,所以我愿意捐米粮一百旦,还请包大人接受下官的这一片心意。”
那位米店老板说完之后,其他米店老板连连跟着附和,也说自己愿意捐一百旦。
一百旦粮食不少,只是对于淮南城这么多的百姓来说,就等同于杯水车薪了,而看到这些米店老板的行为之后,包拯和花郎他们立马明白过来,这些人早就商量好了,明知道不可能躲过去,于是便随便拿出来点,他们捐赠出来了,他们还不信包拯敢再逼他们。
这种情况是十分可恶的,包拯微微凝眉,眼看便要发怒,可就在这个时候,花郎浅浅一笑:“这位应该是四方米店的方左方老板吧?”
第一个开口的米店老板心中一沉,不过还是连忙点头应是:“正是,花公子好眼力。”
花郎淡然一笑:“并非本公子好眼力,本公子可是第一次见你,之所以知道你是谁,是因为本公子做足了功课的,你们四方米店在这淮南城可算得上是最大的米店,米粮多的足够整个淮南城百姓吃上三四个月的,如今你只捐出一百旦粮食,是在打发乞丐吗?”
听花郎这么说,那方左也不惊慌,只连忙答道:“花公子说的什么话,我等皆是商人,皆为利来啊,让我们平白无故捐出一百旦来,已是够让我们心疼的了,难不成花公子要我们把辛苦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救济那些百姓?我等不是活菩萨,也做不出那种利人损己的事情来,花公子是个高尚的人,兴许你可以做。”
这四方米店的老板方左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主,一时间还不好对付,花郎微微凝眉,心想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