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翘臀小美人迎头杀了过来,满脸的娇嗔模样,双手叉腰凶巴巴的,走路的时候把眼睛睁得圆圆并锁定了季惊风,每走一步就冷哼一声,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狮子狗一样,走到近前,伸出一只手指,以茶壶状的造型,呵斥季惊风:“喂,你这个低等下人,你又懂得什么剑法,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侮辱我的师父……呃,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吗?!”
季惊风的眼睛有些发直,脖子微微探出,聚jīng会神的打量这个龙行虎步的小美人,只见她穿着高贵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俏丽的瓜子脸配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婀娜体态焕发着动人的青chūn气息,挺秀的鼻子和高高的唇珠儿分外的显出她刁蛮任xìng的xìng格。他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他。
“长的倒是不错,只是太凶了,将来的夫君肯定要遭罪了!”季惊风感慨的叹了口气。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夫君怎么样?!”小美人气的连连跺脚,一时之间说错了话,顿时俏脸火烧发红起来,眼泪跟着流下来了。
季惊风那边还牛哄哄的不依不饶呢:“我没说什么呀,我说你实在是太凶了不像个女孩子,女孩在应该温婉柔顺,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回家肯定有苦头吃了,说不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被你整的吐血身亡……”
“师父,她欺负我……”小美人本来想要用手中剑教训教训季惊风,她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这一次她不得不败下阵来。季惊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夫君’又是‘洞房花烛夜’的‘yín词秽语’让她吃不消了。
“县主,县主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石榴姐和芙蓉姐姐吓得差点晕过去,这个义成县主乃是千金公主的爱女,平时就是个小辣椒的脾气,府内府外无人敢惹,没想到季惊风一进门就惹了大祸。
“你这是什么招式!”义成县主踱着小蛮靴冲到季惊风面前,伸出手扭住了他的一只耳朵,季惊风本来可以躲开,但是被她的‘怪招’给惊住了,居然给抓了个正着,疼的呲牙咧嘴。
“要死,你再嚼舌根,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还说不说我的坏话啦?!”义成县主气的全身发颤,眼泪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流,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死的,死劲的扭着季惊风的耳朵,就快给撕下来了。
“你够了没有,我管你是县主还是臭主!”季惊风凶xìng大发,趁着中年人和玉面小子那些人在旁边看热闹哄然大笑的时候,突然胆大包天伸出双臂,向义成县主的身上推了过来。
站在旁边的那些人万万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强悍,跟县主都敢动手,始料不及之下,根本来不及救援,也没想到救援!
“滚!咦……”季惊风的火山爆发刚爆了一半就停止了,只因为胡乱伸出双手要推开义成县主的时候,猛然感到双手抵住的是两团馒头似的柔软!
咦,不错呀,饱满而结实,弹xìng那么强烈,说明花蕾还没有开放啊,莫非我是第一个入侵者!
“啊!”因为“圣地”遭到袭击,义成县主的两条手臂飞也似的回防,一下子松开了季惊风的耳朵,季惊风刚刚觉得轻松了一下,脸上就被火辣辣的打了一记耳光,义成县主双手环胸大步倒退,呆呆的愣在了当场!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这么愤怒,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小姑娘突然想起了rǔ母的嘱咐,大声地哭了起来!
“你……你摸我,你乱摸人,大坏蛋,混账……”一时之间只知道哭泣,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玉面少年脸sè煞白的冲过来,看着义成县主的胸口,一副害怕被摸坏了的样子,气吼吼的大叫:“这是你应该摸的地方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我都不敢摸……你,你,你犯了死罪了!”
“啪!”玉面少年的脸上多了五条指痕,义成县主大力跺脚:“你胡说什么……你也不是个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颗小笼包嘛,跟飞机场差不多的扁平,老子才没有兴趣呢,太小了,啧啧太小了,还不如买几个包子抓抓过瘾呢!”季惊风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还在一个劲儿的啧啧怪笑。
这时候,有人已经召唤过来一大群护院的武士,把他围在了中间。
“你还说,我……本县主……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气死我了,你们给我抓活的,我要……我要折磨他!”义成县主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难道真的这么小吗?非要让他改口不可,这个可恶的西域蛮子。
两个龙jīng虎猛的武士,晃着膀子走过来就要擒拿季惊风,但是没想到被季惊风连续四拳打倒在地,昏死过去了,跟着过去的两人更加不堪,三拳就被打昏了过去,这让那个中年汉子非常的吃惊,立马叫停。
中年汉子一对眸子在季惊风的身上转了两圈,暗想:这到底是什么拳法,是西域的拳法嘛,又好像有中国拳法的影子,这小子的眼光也未免太毒辣太锐利了,十分之一个弹指之间就能把人体所有的破绽全都看清楚,而且用最简单最刁钻的招式发出攻击,逼的别人不能出招,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太奇怪了!
刚开始的四拳,他伸出两拳从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角度封住了两名武士拔刀的动作,然后就要下手杀人,不过当他的拳头接触到对方死穴的瞬间又变换了方位,不然倒在地上的就是死人了,那好像就是一种本能似的。怪不得刚才他会说那样的话!
第二次出手,一拳击中一人额头,让她的脑袋撞在另外一人的太阳穴上,这种计算毫厘不差,可见他的头脑是多么的冷静。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有什么yīn谋诡计不成?
“慢着!”中年汉子伸手驱散了那些护院,走到季惊风面前说道:“小兄弟,刚才是个误会你不要在意,跟着你的两个介绍人走吧,不要打扰县主和韦公子在这里练剑了,你们两个赶快带小兄弟走吧!”
“师父,他摸我……”义成县主的眼泪滴成串,雪白的俏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假如目光能杀人,只怕季惊风已被杀多次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最受不了的还是被季惊风批评‘太小’的话语!
那中年汉子乃是洛阳‘豹韬卫中郎将’田归道,相当于卫军第九军和第十军团的副司令长官,虽然比不上邱神勣的权势,却也是卫军中的一号人物,千金公主平时对他也颇为礼敬,听说他武功高超,特地聘来给自己的女儿当师父。刚才那个白须老者就是他手下的一员副将,而和白须老者比赛的是洛阳城韦氏家族的一位公子,名叫韦猇亭。
俗话说的好:长安韦杜,离天尺五!
姓韦的和姓杜的从高宗太宗时期就是一等门第,仅次于李氏皇族和目前的武氏皇族,距离天子也不过一尺五的距离!当然是权倾天下,无人敢惹。不过这次让季惊风一股脑的全都给惹了。
田归道心中另有打算,他觉得季惊风空降到千金公主府邸的问题很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yīn谋,当今天下风云变幻血腥一片,四五种势力为了夺嫡,已经杀的血肉模糊,在没有搞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之前,还是先放了他的好!
“师父……”义成县主跺着脚不依不饶。不但她不依不饶,韦猇亭也不依不饶,就好像季惊风摸了他的东西一样,比义成县主尤为激动。
“县主稍安勿躁,为师有下情要说,请县主跟我来!”
田归道在前面走,义成县主则虎着一张脸冲季惊风的背影喊道:“臭鸡蛋,登徒子,早晚本县主把你双手砍下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