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白似乎抓住了什么,仔细去想却又不太明白。3g华夏只说所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等到以后机缘到达的时候自然会起用。
朱浩讲到这里,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希白,四边形方框因为长宽比例不同,会有无限种的样式。你是否知道哪一种样式的四边形会最完美最好看?”
侯希白一脸茫然,如坠云雾一般听不明白。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回忆朱浩以前讲过的知识,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四人已经走上了天津桥,两边人来人往好生热闹,碧盈盈的洛水缓缓流过,眼前数十艘楼船画舫漂流其上,隐隐有丝竹乐声传入耳中,这一带端的是繁华无比。
朱浩看他皱眉思索,便驻足补充道:“换一种说法,就是这个矩形的长与宽最符合一个怎样的比例之时才最完美最好看?”
侯希白双眉微蹙,走到桥的围栏便,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字,而后依照自己的感官来一点点延长那一横一竖。
朱浩用眼神示意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不要打扰。看到这个十字,他不得不佩服侯希白的理解能力。这些出类拔萃的人果然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朱浩唤过两个徒弟,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
“师父,这个黄金分割律是否能够运用在武功上面呢?”
勤学好问的徐子陵一下了天津桥就开始发问了。
朱浩答道:“应该是可以地。比如说人有十分力,如果保留六分。使出四分,应该是能保证最持久的战斗力和战斗效果的。”
寇仲又疑惑到:“大略的估计我们也懂的,可是要每一次都能够准确的分出6.18的力道的话,岂不是要小心算过才能发力?”
“你这算是什么说法!”朱浩失笑道:“人又不是计算机,哪能那么精确。真的要实验这个黄金比例,你们就通过实验各种不同力道下到底哪种才是最完美地输出方式,然后通过长时间的训练将这种控制方式转化成身体的本能不就行了?”计算机朱浩是和他们讲过的,这个倒容易理解。
“师父,我们是否能将黄金分割与遁去地一结合到一起呢?”徐子陵问道。
“这两者并不冲突。甚至可能有共通之处,你们可以试试。”
朱浩自己其实至今都没有弄明白鲁妙子的自创绝技“遁去的一”是怎么回事,更别说运用了。3g华夏这其中牵扯到的易理术数朱浩实在没有机会和时间去弄明白。说白了,这还是两种理念地碰撞。至少在朱浩的见识中。数字的开始不是一而是零,终止是无穷大而不是五十。或许计算机语言对他才是另一种可以运用在武学上的概念。零与一之间就是从有到无、从无到有地转化。
“对,实践是校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寇仲慎重的点头道:“回去我就练上一百遍试试!”
……
“哈哈,老夫再敬朱将军一杯!”
王世充再次举杯道。
15:30。11
郑王府客厅里歌舞靡靡。亮堂地烛光声中满堂笑语,觥筹交错。厅中数位轻纱薄带地美人翩翩起舞,各显女性柔媚轻盈地美态。
这厅中出了朱浩师徒三人和虚行之、程咬金之外,全是王世充的亲信。包括两子王玄应、王玄恕。大将郎奉、宋蒙秋、“美胡姬”玲珑娇以及王世充地老友“黄山逸民”欧阳希夷一干人等。另外的张镇周、杨公卿两位在外地防备李密大军,并没出席宴会。
王世充当然发现了朱浩对与这些歌姬舞姬兴趣缺缺的样子,于是对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朱浩笑道:“这些歌姬都是来自曼清院。可惜比起尚秀芳大家的歌舞来说。的确是差了许多。”
朱浩听到尚秀芳的名字。不禁心中一懔。王世充这句话看似无意,又像是有所指向。尚秀芳现在就是朱浩最不愿意提及的名字。当下不动声色的道:“郑公说得对,尚秀芳的歌舞的确是当世一绝。”
王世充目光一闪,笑道:“王某和尚大家有点交情,已经约好了尚大家五日后在移驾敝府献舞。到时候朱将军可千万赏脸光临!”
这件事也是在朱浩的预料之中,虽然他很想避着尚秀芳这位总是令他心中进退失度的大美人,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无奈。眼前看来,在洛阳这块地头上,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可能不止一次。欧阳希夷听到尚秀芳的名字却微微露出黯然神伤之色。这个老头在当日石青璇出场的时候就和王通两个有些不对劲,现在又是这样子。朱浩不知是该感叹他多情还是同情他资本不够总被甩了。
这里却有另一个问题引起了朱浩的兴趣,就是大唐的几个未解之谜中间的尚秀芳的身世,向上追溯,就还包括神秘的明月的身份。3g华夏这个问题欧阳希夷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李渊应该也知道一些,岳山最清楚,不过挂了,但是石青璇应该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
朱浩点头道:“郑公相请,朱某届时必到。”
程咬金这人最喜欢和人拼酒,现在就和宋蒙秋、郎奉两人推杯换盏对上了,显然一副兴奋无比的样子。只是朱浩担心这家伙酒品是否和他的人品一样的渣,到时候莫要给他丢脸才好。寇仲貌似对身边不远处冷冰冰的龟兹美人玲珑娇很感兴趣,不停地逗着她说话,徐子陵倒是拘谨得多了,只偶尔和王玄恕说几句话。至于虚行之,一副高人做派,脸上就差没写明“正在思考,生人勿近”八个大字了。至于王玄应同学,倒是对这些曼清院名妓比较感兴趣一些。
据说王世充还有几个侄儿子。也是属于他最信人的亲族,不过没有出席这次宴会。
“夜已深,朱将军如果不嫌弃敝府简陋,就在这里暂歇一晚如何?”
宴会接近尾声,王世充一脸殷切地对身旁的朱浩道。
朱浩笑道:“还是不打搅尚书大人了,行馆离这里很近
就到。”
“不打搅不打搅……”王世充忙摆手道,又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小声说:“淑妮一直是想见见将军一面的。”
“原来是这样啊。”朱浩应了一声。道:“薰小姐如今还好吗?想想如今已有一年多没有见了。”
王世充故意叹气道:“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以前有心事还同我这个大舅舅讲,如今却什么都闷在心里。唉,舅舅也不好当啊!”
这话说的。朱浩听着就感觉自己忽然就成了个负心人一样的。宴会进行了近两个小时,董淑妮悄悄到隔壁偏厅去了四趟,每次都听着这边大厅里的热闹,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黯然回去。而且目光大多是扫向朱浩和王世充这一边的。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董淑妮的社交***里有不少地权贵为她争风吃醋,朱浩或许真把以为她是变性成了纯情女孩儿了。王世充是胡人,再说现在本来就风气开放,连玲珑娇都可以上座。朱浩觉得王世充这样把董淑妮藏着掖着实在太做作了。
薰淑妮是王世充一手带大的,可以算是王世充的的女儿了。不过在政治家地眼中,儿女亲情显然不是很重要的。原本朱浩初见是还觉得董淑妮是个热情开放的活力娇女。可是到了洛阳之后就成了王世充手中用来网罗洛阳权贵世族的重要棋子。
对于女人地心思。朱浩一向是把握不住的。薰淑妮到底如何。并不是朱浩最关心的事情。心中留下当初出征江淮时董淑妮的直接爽朗以及江都元宵夜时她地热情娇憨,这就足够了。想起神驹“雪痕”。以及元宵夜他故作神秘掐指算出杨虚彦将会对她“不利”时,她短暂沉默,看着他一脸愧疚的样子,朱浩忽然觉得美丽的东西似乎都不能长久。所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之于人本身,就在于是否能明白并珍惜自己本身或者身边最宝贵地东西。
现在,这个美丽地“工具”下一个对象就是可怜地他了。朱浩忽然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因此宝贵高洁为人所称道,可莲花只是百花中地一种,茫茫人海中如同莲花一样品性高洁的人又有几许呢?
朱浩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都算不上君子,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只是回道:“花季少女,心思谁可得知?只要王大人稍加开导便可。”
“朱将军倒是对女儿家心思比较了解,哪像老夫,已经老啦!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会比较好沟通?”王世充打个哈哈,换了个方式。
“年轻人?”朱浩失笑。他发现才自己刚刚二十六岁而已,却已经未老先衰了。
牵扯到辈分问题的时候,寇仲马上从挑逗美胡姬玲珑娇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笑着说:“我和陵少两个才是年轻人哩,倒是与董小姐比较谈得来。”
王玄恕叹道:“自从淑妮到了洛阳之后,欢声笑语就比在江都的时候少了很多。小弟也曾问过,可是她也不同我讲为什么,相比是对环境陌生!不过最近这几天她看来倒是心情挺不错的。”
怎么心思相对单纯一些的王玄恕也这样说呢,难道董淑妮是真的得了相思症?
王世充只好笑道:“是啊,年轻人就是该多聚聚,我已经老啦!”
“父亲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哪里老了?”王玄应赶忙道。其余一干亲信立马跟进,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王世充极力挽留,朱浩最终还是让寇仲拖着已经喝高了的保镖程咬金离开热闹王府。这只大酒桶已经喝了个半醉,走路偏偏倒倒的,一身酒气冲天。最主要的是这人酒品实在不佳,居然打醉拳说胡话两样都占了。得了个苦差事的的寇仲一脸的不情愿,乘机恶作剧踹了他好几脚解气,只要不留下脚印,想来明天醉醒了的程咬金也不会知道的。
门外听着接送朱浩的马车,朱浩让寇仲将程咬金扶上去,让虚行之随车队先回行馆,准备自己走路回去,顺便看看东都夜景。根据朱浩的观察,虚行之对洛阳好像很熟,可是他却从不曾对朱浩讲他以前的事情。
夜晚为盛夏的炎热送来了无边的清凉,故此晚上出来游玩乘凉的游人们比起白天来也丝毫不少。***通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洛阳的夜市倒是比江都更加热闹繁华。
“老师,你说这东都比起南京来,谁更繁华一些?”寇仲手里抓着一把冰糖葫芦追上来,分给徐子陵两只,又给了朱浩两只,边吃边问道。
朱浩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并答道:“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不过应是洛阳更繁华一些。南方地广人稀,开发的时间比不上中原腹地。洛阳是千年古都,地势险要、土地肥沃,又是数代王都,积累的底蕴比起江都来要厚重得多。”
“哦,要是再过上十几二十年,江都应该就能全面超过洛阳了?”
“嗯,或许……”
朱浩话没说完,忽然徐子陵惊叫道:“老师快看,宋家的车队!”
寇仲和朱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有一队打着宋家旗号的车队缓缓驶往城南。
寇仲和徐子陵一脸殷切的看着朱浩,寓意不言而明。
朱浩笑了笑,道:“那就过去打个招呼!”
近两年来,朱浩也摸不清宋阀的态度。原本他们是准备用宋玉致和李天凡结亲来支持李密,可是如今李天凡落到了朱浩手里。而且那一次李密架空翟让的背弓请罪之宴宋鲁也是出场了的,宋阀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朱浩也有些弄不清楚。而且在朱浩的计划中,宋阀显然是一个很眼中的不确定因素。借这一次见面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