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朱浩参见皇上!”
朱浩来到皇宫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杨广早已等着他了。此时更是大喜道:“王弟免礼,快过来!”
朱浩苦笑一声,躬身道:“臣实在愧不敢当,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杨广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和氏璧与太阿剑,微微有些失神,怅然道:“先说说下面发生的事……他怎么样了?”提起向雨田,杨广脸上仍有一丝不自然。
朱浩坐下来答道:“向雨田已经从高祖的身体中出来,已无后顾之忧。但高祖皇帝可能无法完全恢复正常了。”
杨广面色一沉,唏嘘道:“罢了,能得回父皇龙体已经是出乎意料了。王弟不必自责。”
朱浩应了一声,道:“高祖醒来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记忆改变或者缺失,也可能一时清醒一时疯癫,性命却无挂碍。”
“嗯。”杨广振声道:“朕会派最好的御医为他医治,看看以后能不能有起色!”
朱浩双手将和氏璧与太阿剑捧起来,道:“皇上,和氏璧与太阿剑该是完璧归赵之时了。”
“王弟又立下了大功!”杨广赞了一声。命身边的内侍去将两物呈上来。案几上有个专门放置印玺的盒子,但这传国玺却是空的。如今和氏璧归来,总算是令大隋真正的掌握了这传国异宝。杨广亲手将和氏璧放进去,欣喜的看了看,又站起来执着太阿剑轻轻一挥,明明没有使用内力,但太阿剑却发出一声沉重而威严的低吟,一股磅礴的剑气挥洒而出。好一会儿这隆隆之声才平息下来。
朱浩暗自咂舌。拿着太阿剑的时候他也试过,不过明显没有向雨田和杨广使出来这么有气势。而且必须要灌注真气才能发挥出这样的威力。
杨广赞道:“果然是一把威道之剑!”又对身旁的内侍吩咐道:“将剑鞘取来!”
内侍应了一声,很快就带来一个长型盒子呈给杨广。杨广亲自打开,将一只古朴地黑色剑鞘取出来。剑鞘上是两个鎏金古篆的“太阿”,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看起来平平无奇。
杨广将锋芒毕露的太阿剑归鞘,道:“王弟,当日朕曾说过要将此剑赐给你,今日便是践诺之时。”
朱浩轻呼一口气。站起来躬身道:“谢陛下!”
杨广亲自执着太阿剑走下台阶,来到朱浩面前道:“王弟,威道自心中起,望你慎用此剑!”
朱浩双手接过太阿,沉声道:“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杨广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好”便回转到自己的龙椅上,开口问道:“江都之围已过,王弟功不可没。如今反贼李密已经是苟延残喘,王弟以为我们以后该将目标放在哪里?”
朱浩道:“先平南。再入蜀,后定北,而后出塞!”
大业十四年六月十七。江淮军杜伏威接受隋室招安,加封楚王。接受了印绶官服及一并赏赐之后,奉命征讨反王李密与李子通。
杜伏威江淮军四万,来恒海陵军一万五千,张须陀荥阳军两万五千,陈棱骁果军一万二千,李靖、寇仲、徐子陵并黎明破晓二军六千以及丹阳兵五千,总共发兵十万余分五路包围二李大军八万。四面楚歌之下,二李大军两战连败、冲突不出。其时又出内讧,李子通执意投降。
李密无力挽回败局。兵败自刎,被徐世绩救下。剩余六万大军分批向江都投降。
大业十四年六月二十四,持续一个多月、牵着无数关系的轰轰烈烈地江都之战终于拉上了最后的帷幕。李密归顺,重袭蒲山公之爵位,封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李子通被封益阳公。正四品骠骑将军。参战的张须陀、陈棱、来护儿、李靖、寇仲、徐子陵等多有加官进爵,并下诏破晓、黎明二军扩军,上限为两万。众人之中来护儿因为北门被攻破,上表自请降罪。杨广勉励一番,象征性的罚了他半年薪俸。又加了其子来恒与来整的官衔。算是打一棒给颗甜枣。
之后李靖与张须陀分别挂帅出征,前者收复河南。后者坐镇荥阳,防备窦建德与东都李阀与独孤阀。杜伏威接受封赏之后,率军回了盐城,并接纳了隋室派来的文官接管他原先底盘内的政务,一副诚心归顺的样子。只是与辅公的关系有些僵化,江淮军中间或传出他们兄弟不合甚至吵架地消息。
李密投降反倒来了个一家团聚,在朝中也是一副无争的样子,偶尔还提出一些颇有建设性的意见,还自请加入修编儒家典籍。为了表示忠心,更说服自己地学生、爱将王伯当以及瓦岗宿将徐世绩归顺朝廷。王伯当和李天凡被鲁妙子的“子午入骨化功九针”折磨的内力全失,身体虚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根本上不得战场。医可害人,亦能救人。这子午针本身却是来源于魔门中一种另类的练功方法。通过银针截断内息,使之消散到五脏六腑与骨髓之中,乃是锤炼内腑与骨髓的不二法门,还能顺带着锻炼人的意志。只是这种痛苦没有几人受得了,所以鲁妙子随意改动一下,就成了整人的毒术。
正因如此,朱浩依照鲁妙子给他的方法重新施针,就能使两人的身体恢复正常,并让折磨骨髓与内脏地真气变成滋养的成分。失散的内力不超过两年就能完全恢复,而且以后的进境还会因此更加长远。
王伯当奉李密的劝解前来黎明军营报道地时候,朱浩当着众人的面,将两支雕翎狼牙箭折成两段,终于消除了王伯当心中的最后的一点芥蒂,令其忠心归顺。这一番举措同时成就了朱浩“折箭而交,以德报怨”的美名。其实朱浩一直收藏这两支箭,还下了些功夫练习箭术,本意却是为了有一天能射杀王伯当和李密两人地。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没能派上用场。
炎炎夏季过去了,时间步入初秋。江都周围早已找不到战争地痕迹。收复河东之地大半,又将江都周围的势力清扫一空,隋室应该说是还在继续恢复元气,并有欣欣向荣之势。天下大势渐趋明朗,除了隋室正统之外,现在拥有河东、洛阳地李阀势力应该说是最强大的。在关外的战场上屡次击败薛仁杲、刘武周、梁师都,得了大量的降卒和马匹,现在更是摆出与薛仁杲决战之势。
其次便是坐拥关陇的宇文阀,雄兵十余万镇守大兴,兵强马壮,更有了西突厥支持,顺利的重开丝路,开展与西面的波斯、大食、龟兹等西域大国的贸易。内部的局势渐趋稳定,经济同样繁荣起来。朱浩一直怀疑,上次鼓动宇文阀来江都宫变并帮助他们稳定政权、开辟西域的高人很可能是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的邪王石之轩。
再之后就是窦建德了。窦建德本身并不能威胁江都隋室,但他与洛阳的关系迷离,近来又实力大涨,却不得不警惕。
剩下的如林士宏、萧铣之流早已不足为虑,大军一至,倾覆只在旦夕之间。唯一可虑的就是宋阀与巴蜀。对于这两者,不管是出于私心或是理智,住都认为拉拢较好。
困守南阳的王世充奉杨广的命令,与屈突通合作,齐攻“吃人魔王”朱桀。一开始两方各有胜负,但王世充知道这是他入朝请罪的本钱,所以对此事极为上心,将自己的老本都堆了上去,疯狂进攻,将朱桀打得节节败退。朱桀想要与曹应龙放弃旧怨、结盟对抗隋军,却不知道曹应龙早已在为牧场卖命。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而这个时候朱浩和寇仲师徒两人已经应邀前往岭南,会见宋阀主。
“联姻!”
宋缺放下茶杯,缓缓的倒出这两个字。两人正在谈有关合作的事宜,正说到如何表达双方的诚意。
朱浩露出一抹笑意,道:“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小女对殿下仰慕已久,能结为姻亲,甚好!”宋缺淡淡的道。说的是喜事,面上却没有一分喜色。
“好什么好!”朱浩按着茶杯,沉声道:“镇南公明明口不对心。”
宋缺冷然道:“殿下为何出尔反尔?”话一出口,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凌厉霸道的气势。客厅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过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朱浩丝毫不为所动,出言反问道:“镇南公何出此言?”
宋缺目光凌厉如刀,冷声道:“是殿下看不起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