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么厉害啊,原来价值千金呐!”
“是啊,那些邪祟一来就被收了。”
“罗法爷,别和这种不懂礼数的小子废话。”
都想看我被揍是吧?鼻子被打歪,牙齿打掉,嘴打烂,最好再来个跪地求饶,齐活了。
赵长河不慌不忙的数着钱,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连村子里那些衣不遮体,面黄肌瘦的人都来了,甚至还有街边的乞丐,觅食的土狗。
“十张够了吧,千金了。”
赵长河说完,罗胜的徒弟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罗胜嘴角的哈喇子已经垂下,他急忙一擦。
“虽......虽说是千金,可实际.......”
“价值远超千金。”
罗胜的徒弟又开口了,围观的人更加大声嚷嚷起来,让罗胜动手。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今天看来得挨一顿打了!
赵长河无奈叹气,望着这些凑热闹的,他心态挺平缓的,甚至还有些想睡觉。
反正赵长河无牵无挂,他早就看透真谛。
毕竟赵长河是外乡人嘛,还是法士,还有钱,那本地方的人自然见不得。
谁强这些人服谁,帮谁,他赵长河一个外乡人,还敢在他们面前显摆。
其实赵长河就是正常去买个东西,但有钱,有身份,还长得帅,自然要遭人记恨。
赵长河都懂,毕竟理解万岁嘛,以前自己也经常吃瓜凑热闹,那感觉棒极了。
这就是赵长河不太想去城镇,远离人群的原因。
哎!果然去哪都倒霉。
“法爷大哥,你看我就这么多了,全给你们好了。”
赵长河说完,顿时间哈哈声四起。
“瞧他这怂样,是怎么当上法爷的?”
那之前慈眉善目的老板,颐指气使的说道。
还真是健忘啊,见到邪祟你鞋都跑掉了!
罗胜此时却没有了先前的喜悦,反而心里犯嘀咕了。
这小子?精神有问题?还说他想要趁我们松懈之际动手?
罗胜吃不准了,这六七丈的距离,不太安全,罗胜往后挪着步子,异常缓慢,毕竟不能让人发现。
随后罗胜一个眼神,大弟子就过去了。
这大弟子是罗胜最喜欢的,心思机敏,在利用邪祟敛财这件事上,他可是尽心尽力出谋划策。
“拿来吧你。”
赵长河手里的钱被眼前的人拿走,他只是笑笑。
“今天算你聪明,跪下给我师父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赵长河笑呵呵的点头。
果然还是要让我磕头,还好,磕头嘛,求神拜佛也得磕嘛!
顿时间哈哈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些侮辱人的话。
赵长河早就过了会被言语刺激的年纪,以前打工那会,下跪是常态,可是磕头都没用,父母还是走了,能有啥办法。
现在好了,跪下了屁事都没,大不了明天就搬走,找个地方继续享受生活。
毕竟这些围观的人,指不定明天就要过来揭房上瓦了。
“哈哈哈,从老子裤裆里钻过去,老子就.......”
咔嚓。
罗胜脸色骤变,原本欢愉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准跪!”
一阵凄厉低沉的女声响起,莫婉玲飘荡在空中,赵长河惊悚的看着转了好几圈的男人脑袋,七窍流血,噶了。
“这......”
“你这个废物!”
啊?这......我本来就是啊。
赵长河当然知道自己是废物,毕竟规则制定者定的嘛,爬不上去只能沦为废物。
“是邪祟!”
有人喊了起来,罗胜举着袖子,一股剧烈的糊味弥散在空气中,阴冷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徒儿!”
罗胜喊了起来,大徒弟直挺挺倒了过去。
“哎哟!”
赵长河被压住,脚下一滑,直接跌在地上,那只连着皮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得赵长河脸颊生疼。
血赤糊拉的玩意,溅了赵长河一脸,他一阵恶心。
“脏死了。”
莫婉玲的头发飘散,身体被黑气包裹,只看得到一双猩红的眸子。
嗖。
莫婉玲飘了过去,只见那些黑色的如经络一般的气流,顷刻间爬满了罗胜他们一堆人。
“起!”
嗖嗖。
罗胜举着二指,道道泛着白光的符箓立起,环绕在身边,惨叫声四起,血肉横飞。
罗胜眼帘颤抖,眼前的弟子如被人砍瓜切菜般,四肢分离,心脏被掏,眼珠爆裂。
“这怨气......不好。”
意识到不对劲时莫婉玲干瘪的手已刺破符箓构建的屏障,他双手伸出,二指划动,一个血红的符号凌空出现。
“天威......”
啪。
莫婉玲一巴掌呼在了罗胜干瘪泛黄的脸上,他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了好几圈后直接滚了下去。
“快跑啊。”
有人喊了起来,看热闹的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转头就跑。
赵长河把压住自己的死人推开,他忍不住咧嘴。
“残暴!太残暴了。”
哎!真是的,何必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得再多还不是噶了。
赵长河擦擦脸,随后喊道。
“婉玲姐,我觉着可以稍微缓缓,毕竟.......”
“废物,闭嘴!”
话音刚落,莫婉玲的脑袋飞了过来,白花花的眼球瞪住赵长河。
“别这么盯着我啊,有点吓人。”
赵长河不紧不慢的擦着脸上的血浆。
“回头我再收拾你,你这个废物。”
啊?
赵长河看着地上染血的钱,捡起来擦拭后放兜里,随后靠坐在了哞哞的屁股上。
惨叫声四起,莫婉玲冲到了人堆里,赵长河仰头叹了口气。
“吃瓜吃出人命来了,所以还是不要乱吃瓜。”
此时赵长河瞥见了一抹人影,他起身走过残肢断臂的尸体堆,那慈眉善目的老板双手捂着头,脸贴地,剧烈哆嗦,一股臭味,屎尿都出来了。
“法爷,法爷,祖宗啊,我不敢了,我.......”
啪啪啪。
老板起身狂抽自己嘴巴,赵长河愣住。
你把自己脸打烂了也没用啊!
老板留着鼻血,惊恐的看着赵长河。
“法爷,小的只是受那罗胜指使,才会这么干的,还求法爷放过小的。”
老板说完鼻血飞溅,急忙磕头,恨不得把脑袋撞破。
呵呵!我是很想放过你的啦。还真会见风使舵,把锅全给罗胜是吧。
“你还是快点跑吧,婉玲姐回来,我可保证不了,待会连我小命都要没了。”
老板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断摇头。
“法爷,你放过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赵长河起身,懒得听他哭诉,刚走过去,就看到小山包下,阵阵白光亮起,那罗胜脚下有一阵法,泛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哼,邪祟休要猖狂,出!”
罗胜脸都歪了,脸颊上是一个红手印,在渗血。
嗖的一声,莫婉玲并未管罗胜,而是飞到空中。
“你们谁敢跑,我就把他皮剥下来,挂在太阳底下,撒盐暴晒。”
随着莫婉玲的暴喝,原本还在跑路的镇民不跑了,纷纷跪地磕头求饶。
赵长河一哆嗦。
还真是残忍!听着都疼。
此时罗胜一脸得意,红色法阵里,一个泥浆人形诡兽出来,发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顿时间一股恶臭弥散在空气中,赵长河捏着鼻子。
“邪祟,我看你.......”
啪。
莫婉玲一巴掌拍打,还未触碰到泥浆诡兽,它便直接四分五裂,化作一坨坨泥巴碎裂飞溅出去。
罗胜惊恐大叫,转身就要跑,莫婉玲伸着手,隔空一捏。
咔嚓吧唧。
“啊.......我的脚。”
“闭嘴!”
莫婉玲低沉道,罗胜收声了,咔嗒咔嗒牙齿在剧烈打架,疼痛让他几乎晕厥,满脸大汗,苦不堪言。
赵长河吞咽一口。
“还真能忍啊,这起码十级疼痛了啊。”
看罗胜那被直接捏断的腿,赵长河心里发毛。
“都给我滚过来,听好了,用滚的,谁要滚不好,扒皮撒盐暴晒!”
赵长河望着朝自己飘来,怒意滔天的莫婉玲。
“婉玲姐,谢谢你了啊。”
啪啪。
赵长河挨了两个巴掌,他捂着脸跌地上。
“这......”
“你这个废物,给我站起来。”
赵长河急忙窜起来,一旁的老板已鼻青脸肿,下意识站起身,他绝望的摇头。
“杀了他。”
赵长河左右看看,随后指着自个。
“我啊?”
莫婉玲按住赵长河脑袋,把他转了过去,此时荒地上,哀嚎声四起,一个个人蜷成一团,在地上打滚,汇聚过来。
老板恐惧的流着泪,祈求的望着赵长河。
赵长河眉头微皱。
谁让你叫得最凶,这下子我也没辙了,怪不得婉玲姐没杀他,原来是......要我杀啊!
莫婉玲飘到赵长河身边,举着干瘪的双手,捏成拳头靠近赵长河脸颊,咔嚓声作响,她瞪住赵长河。
“我让你杀了他!”
赵长河扣了扣鼻子。
“知道了知道了。”
赵长河左右四下看看,捡起了一块核桃大的石头,在手里掂量了下。
“好像太小了,这砸不死人吧?哎呀这真是的,这么小怎么能砸死人呢你说是吧婉玲姐。”
小石头飘了过来,啪嗒,锤子锯子斧子掉落在赵长河脚边,他吓了一跳。
小石头张着黑漆漆的嘴,扭曲惊悚的笑着,两颗白眼珠子轱辘转。
老板一屁股坐地上,彻底绝望了。
“法爷,这些东西往我这把老骨头上招呼,我......”
老板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长河哥用这些。”
感受到莫婉玲的视线,赵长河背脊发凉,噎着嗓子说道。
“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谢谢”两个字口气很重。
靠!要你多管闲事。
“动手,杀了他!”
赵长河慢悠悠蹲下,拿起锤子,温和的笑道。
“在杀了在杀了,婉玲姐你先去看看那法士,万一他跑了。”
莫婉玲飘走,赵长河松了口气,小石头殷勤的飘过来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长河哥,直接把他天灵盖敲碎,用锯子把他锯成两段,用斧头把他骨头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