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你知道何为玩物吗?”

    听到谢今淮森冷的话,苏挽筝眸底蒙上一层恐慌,身子也克制不住轻颤着。

    许是察觉到苏挽筝的害怕,谢今淮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他的手指滑落到她的颈边,粗粝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

    “我若把你当玩物,每次床笫之间就不会顾及你受不受得住,只会让自己尽兴。”谢今淮低沉的声音夹着冰冷和失望,“阿筝,你想试试吗?”

    话音刚落,谢今淮一手强硬地搂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扫开软榻上的案桌,欺身而上,把怀里的人压在软榻上,强吻上她的红唇,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贪婪地索取属于她的气息。

    苏挽筝反应过来后,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她微不足道的力道挣扎着。

    然而谢今淮禁锢着她的双手越是牢固,紧紧地将她锁住,以一种强硬霸道的姿态占有她身上的每一寸气息。

    “不要……”苏挽筝仰头想要避开他的吻,但男人哪里能容许她躲,霸道炽热的唇舌将她堵住,把她所有的呜咽全部吞噬掉。

    很快,谢今淮不再满足于唇舌间,他的吻逐渐向下蔓延,单手撕丨开她的衣裙,雪白颈脖处一根细细的红色系带刺红了他的眼,深沉的眸子蕴着潮丿涌。

    原本尚存一丝理智的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要让她,无路可逃。

    苏挽筝感觉到他粗粝的大手落在她身上,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后。

    近乎失控的吻让她无法喘气。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身处在梦境中,那种无力感令她害怕。

    最后关头,苏挽筝破丨碎的声音带着细弱的哭腔。

    “阿砚,你别这样,我害怕。”

    听到她的声音,谢今淮骤停,他抬头看向她。

    只见苏挽筝紧闭双目躺在软榻上,沾着泪珠的羽睫不停地颤动着,如雪似玉的脸庞泪痕斑斑,满头青丝凌乱在榻上铺开。

    谢今淮猩红的眸色恢复了理智,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失控,知道自己吓着了她,起身温柔地把她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转瞬间,他似是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谢小侯爷。

    “阿筝,对不起。”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暗哑中透着不平静的压抑。

    说完,谢今淮开门。

    苏挽筝眸光微动,没注意他离开的步伐带着几分仓促。

    问芙守在门口,等看到小侯爷出门,连忙躬腰行礼:“小侯爷。”

    “照顾好她。”谢今淮对问芙吩咐,随即大步离开。

    问芙进门,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她神色担忧看向苏挽筝,欲言又止道:“姑娘,小侯爷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

    问芙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虽然担心姑娘,但作为下人她也不敢对抗小侯爷。

    是啊,气消了,他又会来。

    而她不能有半分脾气。

    苏挽筝贴身的襦衣早已破碎不堪,神色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淡淡道:“问芙,我想沐浴。”

    问芙连声道:“奴婢马上命人备水。”

    问芙离开后,苏挽筝蜷缩在榻上。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她不想如梦中一般被永远囚禁。

    *

    楠院浴池中,谢今淮矜贵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比往日从容持重多了几分魅惑和邪性。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好似在剧痛中燃烧,令他浑身战栗,冷汗淋漓。

    他放在池壁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他试图抑制住身下翻涌而起的滚烫。

    他自幼在佛寺长大,对女色方面完全不上心,哪怕遭人迫害,身中情毒,也数年未曾破例,可谁曾想到那日他重伤,在苏挽筝的救治下,他的情毒却发作了,若非凭借多年意志强压住,他早就要了苏挽筝。

    只是,在与苏挽筝日益相处下,她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体内的情毒也越发不受控制,直至再也忍受不了,他们成婚了,而在得到她的那刻,他便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她。

    以往情毒发作,他虽痛苦难当,却能忍下。

    可自从要了苏挽筝,这毒发作起来便如烈焰焚身,骨断筋裂。

    他所中的情毒极其特殊,一旦与女子完成交合,便再也离不开初次交合的女子。若是情毒发作之时,不是与最初的人交合,便会烈焰焚身。

    不得不承认,给他下毒的人用心极其险恶,不想要他的命,却想掌控他。

    这些年他四处派人找解药,却一无所获,直到重回京都,云游归来的师傅对他说,此药没有解药,只能凭借自己过人的意志抑制。

    所以他这半年他极力忍耐。

    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不是不想戒,而是舍不得。

    苏挽筝是他第一个女人,他离不开他,亦不想离开她。

    等情毒平息,已至深夜。

    谢今淮来到书房,正律早已在一旁候着,他见公子浑身湿气,不明白苏姑娘明明是公子的解药,为何公子还要这样折腾自己?

    “公子,圣上已经下旨,以李季为主的贪污涉案者即日处斩,其族人流放岭南,三代不许入朝为官。”正律眸光微垂着禀报道。

    谢今淮面色冷峻,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厉色,他问:“林水年呢?”

    “林水年收到皇上降级圣旨后便昏了过去,圣上派御医去林府,不过他现下还未醒。”

    谢今淮黑沉的眸底划过一抹冷讽。

    正律沉吟片刻,问:“公子,您为何不直接禀明圣上,林水年与当年淮河战役有关呢?”

    谢今淮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叩叩叩”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书房尤为明显,“淮河战役后,圣上第一时间调查的便是兵部,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这说明什么?”

    正律疑惑地看向谢今淮。

    谢今淮沉声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兵部确实没有问题,还有一种是幕后黑手不是林水年,而是另有其人。”

    兵部不可能没问题。其他人不知道,但谢今淮知道,淮河战役最终惨败的原因是兵器问题,粗制滥造的长刀、长矛一砍便断,没有兵器,将士们赤手空拳如何打战?!

    想起那血流成河的淮河,想起支离破碎将士们的尸首,谢今淮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凸起,八万将士、连带他的父亲全部葬身淮河。

    他在得知兵器问题,回京复命时,却惨遭暗算,险些丧命。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人不想让他把此事揭露。

    “这个人,一定藏得很深。”谢今淮薄唇紧抿,“继续派人暗中盯着林水年。”

    纵使林水年不是幕后主使,他也脱不了干系!

    正律应道:“是。”

    正律正要退下,谢今淮蹙眉:“回来。”

    正律默默停下脚步,等候吩咐,却迟迟等不到公子吩咐,他微微抬眸看向公子,只见公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大事。

    谢今淮犹豫再三,问:“你可知上京女儿家都喜欢何物?”

    从未与女儿家打过交道的正律:“……”

    谢今淮眸光平静地看着正律。

    正律:“属下无能。”

    谢今淮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正律又道:“公子,再过几日便是上元灯节,姑娘也许想让公子陪同逛逛?”

    谢今淮眸光微动,上京的上元灯节最为热闹,她定然喜欢。

    四宜堂内。

    谢老夫人正在下棋,房嬷嬷端来糕点放在案桌上,她低声禀报:“老夫人,周边的庄子都查了一遍,暂无消息传来。”

    “他既然要把人养在外边,就不可能让人轻易查到。”谢老夫人神色未动,苍老的瞳色却蒙上一层冷意,“不愧是老侯爷最宠爱的儿子,真是深得他的真传啊。”

    语气明明很淡,却令人遍体生寒。

    房嬷嬷脑袋微垂,知道老夫人心里那根刺,这辈子都拔不出来了。

    “能防住我,还能防住别人?”谢老夫人嘴角弯起一抹讽意,她把手中的黑色棋子扔在棋盒中,朝房嬷嬷吩咐,“烧了吧。”

    语落,谢老夫人毫不留念起身朝里间走去。

    房嬷嬷看着案桌上的棋盘,太过久远,棋盘许多地方都破损了,谁能想到谢侯府的老夫人却一直在用这副棋盘,只因这棋盘是当年老侯爷亲手所制,是他送给老夫人的及笄礼。

    老夫人一直把这棋盘当做宝,哪曾想物是人非,老侯爷终究有违当年的承诺。

    信南王府。

    昌颐郡主拉着信南王妃的袖子不停地撒娇:“娘,您就帮帮我吧。”

    “小祖宗,你究竟想做什么?”信南王妃耐不过女儿的撒娇求情,她端庄清丽的面容满是无奈宠溺。

    昌颐郡主狠狠道:“我想让暗影卫帮我杀个人!”

    信南王妃猛地捂住女儿的嘴,而后看向自己的贴身嬷嬷,嬷嬷朝她躬身后朝外走去,贴心把房门关上,并守在门口。

    信南王妃这才放下心,却还是冷着脸朝女儿呵斥道:“王府养暗卫之事不可喧哗,你是如何得知暗影卫?”

    昌颐郡主:“我是偶然听到你们的对话才知道的,娘,女儿知道严重性,不会乱说的。”

    昌颐郡主不是傻子,她知道王府不可养私兵,一旦查到,那么便是抄家灭族,也因此信南王并没有把暗影卫养在自己手下,而是让信南王妃出面,在男主外,女主内的世风下,谁也不会想到信南王居然把私兵交由给王妃。

    信南王妃问:“何人惹你动怒,非要出动暗影卫?”

    昌颐郡主杀意满满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阿淮哥哥养在外面的那个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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