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家伙事,顺着山缝爬了上去。
赵辞在下面看着,确认他们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感慨。
其实他对寒岭郡并不是特别陌生,毕竟距离临歌仅仅一百多里,临歌那边甚至有不少少年男女来这里散心。
在他们嘴里,寒岭水路风景宜人,顺水漂流满满都是诗情画意。
从未提过这里事故多发。
但想想也是,他们能请得起最好的保镖和船夫,漕帮也不敢为难他们。
可不就剩美景了?
赵辞听过很多次,所以一开始在任务簿上看到寒岭水路的时候,第一想法居然是能够体会一下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了。
却不曾想,京中少男少女眼中的美景,对于寒岭郡本地百姓来说居然这么凶险。
这片空地,堪称危滩。
在场众人,不管是寒岭郡的官吏,还是漕帮里的人,都是恭恭敬敬地行礼。
薛知礼:“啊?”
冯苦茶一把把她的手拍下,不耐烦地训斥道:“老实呆着!”
我也想每天床上不重样。
他有些后悔选这个案子了,都是看着有领悟值可图,脑袋一热就选了。
刘阳则是差点憋不住笑,一开始他还好奇,怎么冯苦茶这种货色都能当府官,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开府者跟他一路货色。
不过想想也是,他幼年就目睹了母亲被山妖所杀,后面却着冯家靠养妖自重挣来的钱,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难怪刚才赵辞用眼神制止了自己一下。
想要找到它,至少也得派出神藏三重并且擅长水性的高手。
我成小丑了!
薛知礼本身也有些不忍直视,但看到刘阳这副神情,自己眼睛也忍不住睁大,满脸不解地看向赵辞。
好刺眼!
赵辞属实没想到,冯苦茶居然会有这样的觉悟。
赵辞嘴角疯狂上扬。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冯家会养出一个如此脑瘫的人。
只是……
随后便带着冯苦茶朝茅房的方向走去。
我们明确不会干活。
一阵翻滚旋转,最终落在水路的某一处。
收保护费干灰产的,其实只有那么一小撮。
刘阳:“啊?”
刘阳:“!!!”
不过伱也别觉得她是什么好鸟,我从她体内抽出的人族精元可不少。
话里有话。
赵辞笑眯眯地看着他:“听说这次你们帮薛大人寻找水妖,出了很大力啊!”
各种深奥的词汇一顿乱拽,但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冯苦茶走到墙角,一脚踢在鳄鱼娘的屁股上:“皮皮鳄,我们走!”
说罢。
“不信啊?”
……
赵辞踢了一下冯苦茶:“你丫不是要担责,怎么睡得这么香?”
赵辞:“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能长久作乱的都是水妖?”
赵辞瞅他情绪有些萎靡,便笑着说道:“这种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那么压抑做什么?”
“原来如此!”
还有,斩妖司以往只羁押修为高生性凶猛的妖,最近几年却出现了很多修为低微容颜姣好的女妖。
但你不能说他消极怠工。
赵辞被看不起,忿忿掏出了一枚铜钱,指着桌上的寒岭水路的地图道:“我的岳祖父,可是大虞第一神算阚大学士,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信不信,我这就能给你们卜算出鲤鱼精的藏身之处。”
刘阳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冯少爷,茅厕就在船廊尽头,直接排进河里便是,小的还要给十殿下汇报情况,就先不奉陪了。”
就算没有证据,带着答案编过程,终归要方便些。
换作寻常的捕头,哪会有这种待遇。
比老登强一万倍好么?
这样的爹给我来一打。
冯苦茶自嘲一笑:“入府之前,我吃穿用度全靠冯家,每天床上的女妖不带重样的,就包括我小腹这团精元,也是从她们身上抽取的。
“好!”
这说出去,哪里是功勋家族能干的事情?
原本七大功勋家族实力相当,但现在三个参与争储的大家族,已经稳居上三家的地位。
被小阿姨撩拨了几次,脑袋里怎么这么容易出现瑟瑟的念头?
冯苦茶有些烦躁,压低声音抱怨道:“老赵,你说你爹这个皇帝当的,漕帮这么猖狂,难道他就不知道管管么?”
冯苦茶:“你特娘的……”
但他怀疑冯苦茶在凡尔赛。
现在上蹿下跳的,实在像个小丑。
【冯苦茶的当前愿望】:至少把我享受的这些,全都化作责任扛起来,赎罪!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0,扛天符x1。
听到这话。
薛知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舱内一叙?”
说罢,便与赵辞先后进了船舱。
却发现,赵辞正跟薛知礼聊得火热,赵辞小嘴叭叭的疯狂输出。
赵辞闻言,赶紧起身出舱。
“你跟我装鸡毛!”
思索片刻,摇头笑了笑:“小的听不懂少爷的意思。”
冯苦茶看着地上的船只残骸,神情有些复杂:“老赵,咱回船上吧!”
薛知礼赶紧拦住他:“要不咱们还是先说一说案子吧!”
结果……只有武力值啊?
显然因为这件事费了不少心。
薛知礼:“……”
“应该不会!”
鳄鱼娘一阵错愕,凶光在她棕黄色双瞳中一闪即逝,缩了缩脖子,恭敬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人族礼,便跑到船舱的角落里盘了起来。
【薛知礼的当前愿望】:十殿下虽不知本事如何,但尽职尽责,希望他能破获此次案件吧!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不知本事如何符x1。
赵辞嘴角抽了抽。
如果你触犯到别人的利益,该不配合还是不配合。
“等等!”
我等使出毕生所学,才推算出几个水妖可能藏身的地方,结果都扑了一场空。
铜钱顿时翻转着飞了起来。
我不过是个积极配合朝廷的水上交通管理员。
冯苦茶心中有些愤懑:“你们这么做,不会坏良心么?”
冯苦茶站在原地,感觉有些无力。
淦!
都是被贪婪耽误了。
但其实除了那些吃穿用度会满足自己,冯家任何人都不会把自己看在眼里。
“嗯!”
“嗯!”
坏了!
就这个鳄鱼娘,就是青州那边漕运事故太多,事情压不下去了,就把那鼍妖夫妇的小女儿给送到临歌顶罪了。
冯苦茶骂骂咧咧站起身,冲赵辞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如果硬说府争有什么好处,那可能就是这点吧。
“好!”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拇指一弹。
就算真的找到,在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也怪不到冯家头上。
虽说姿势有些不雅观。
冯苦茶:“……”
鳄鱼娘刚刚化形没多久,没那么懂人族的礼义廉耻,一看到床铺便朝冯苦茶露出一丝谄媚的笑意,伸手就想为他宽衣解带。
它反而找个地方藏起来更加安全。
刘阳:“扑哧……殿下对不起,小的无意冒犯!”
他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智商虽然还行,但真的不适合破案。
“殿下,殿下!”
冯苦茶有些烦躁:“你随便找个河道,但凡有给漕帮交保护费就能保平安的说法,河里指定有豢养的水妖没跑了。
结结巴巴道:“冯烧液……”
不过想想,自家治下消失了一船童生,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吧?
这种老油子,他有些招架不住。
当然,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冯家的名单里,要么是外亲家族里的人,要么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冯家家谱里除名了。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我,我……”
刘阳也强忍着笑意:“对对对!殿下,先说一说案子吧!”
说起来也是惭愧。
人言没学太好,口音怪怪的。
前世看名侦探柯南,从来没有猜到过凶手是谁。
身穿郡守官服的老者踏上飞梯,快步走到了赵辞的船头,郑重地向赵辞行了一礼:“殿下久等,下官在此有礼。”
真嫌犯肯定是不要发现我。
赵辞本想邀他休息,见他执意推辞,便不再多言,躺在了船舱的床褥上。
冯苦茶则是一把拐住刘阳的脖子:“刘工头,你们船上的茅厕在哪,你带我去一趟。”
刘阳故作惊疑:“哦?冯少爷的意思是,冯家故意豢养凶妖,靠袭击过往行人修行?”
赵辞:“……”
他越说越惭愧。
一艘印着漕帮标记的大船缓缓驶来。
形容憔悴。
毕竟冯家乃是护佑大虞的功勋家族,小的们平时无福瞻仰冯家的风采,这次若能效犬马之劳,自然与有荣焉。
自己想干的事儿很多,偏偏职业是个奶妈。
离得近了,两个肉身境高手,直接丢出铁锚向山壁甩去。
船舱外响起了陈辉的声音:“殿下,郡守大人和漕帮的人到了!”
我能有什么错?
寒岭郡的官府正跟它较劲,肯定会密切监察附近水域。
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因为赵辞说的哪门学问,他懂一点,但他听不懂赵辞在叭叭什么。
还劳烦各位官爷白忙活了几趟!”
他受过专门的训练,无论遇到多好笑的事情都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别的地方虽然也能发生事故,但旁边没有山缝,求生之路都没有。
老登能容他们干这些事情,心也是真大。
坏了!
难道赵辞还懂这些东西?
炫完自己的爹。
冯苦茶盘腿坐下,开始用真气蒸干身上的水分。
给他尬得十根脚趾头轮着抠地板。
就比如这鳄鱼娘,鼍妖一家子那么多,你觉得为什么顶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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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昨天晚上在这河里游了一晚上,循着妖气把这条水路找了一个遍,只确定这里就是有水妖作祟,而且是个肉身境以上的鲤鱼精,身上煞气很重,应该吃过不少人。
赵辞:“……”
所以还请冯少爷勿怪!”
说是整个冯家最受宠的小少爷。
坏了!
到最后,甚至已经开始捶胸顿足起来。
赵辞也不由对他肃然起敬,原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要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他瞅了一眼冯苦茶,发现对方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般碰壁,的确挺像小丑的。
别管别人心里鸟不鸟你,面上功夫都会做足。
而类似的危滩还有很多,不过并没有这一处出名,因为按河道形状来看,这里是最容易发生事故的。
赵辞微微点头,忍不住赞许道:“不愧是跟无数女妖深入浅出交流过的苦茶哥,论对妖的理解,还得是你啊!”
可赵辞。
这是什么神仙老爹?
当然。
赵辞瞅见冯苦茶黑着脸,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骂骂咧咧地朝他招了招手:“你怎么在拉了么久?是不是没拉出来,瞅你一脸不通畅的样子?过来,辞爹给你讲讲阴阳八卦!”
冯苦茶叫住了他。
“惭愧惭愧!”
漕帮跟冯家没关系。
你就说这种刚刚化形没多久的小妖,又能搞出多大事故?
他把“大”字咬得很重。
赵辞撇了撇嘴,信口胡扯:“我父皇运筹帷幄,他的心思岂是你能理解的?”
养寇自重,大肆敛财。
赵辞:“……”
陈辉让赵辞和冯苦茶进船舱里面休息,便和船夫在船头守夜。
鳄鱼娘脸颊白了白,把脑袋埋在双臂下假寐起来。
被冤枉的肯定是洗刷冤屈。
“废话!”
薛知礼心头哇凉哇凉的,本来想着赵辞能有给点作用,毕竟他也听说,前段时间府争武比,十皇子异军突起,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嚯!
升华了!
这是什么光芒。
赵辞有些不悦:“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就是案子!”
赵辞点了点头,便与陈辉一起用钩索返回。
一咋呼,保证出愿望。
赵辞:“……”
以前可没听说过啊!
不过半化形的鳄鱼娘就算了。
猫妖狐妖啥的,留一个尾巴就挺好。
跟这种肮脏的手段不无关系。
刘阳转身:“冯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要么是运气逆天碰见好心的过路人愿意冒险救他们,要么就死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
生擒水妖十分困难,找到水妖的主人更是难上加难。
【刘阳的当前愿望】:让赵辞和小少爷知难而退,省得不知天高地厚,继续打我漕帮的注意。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退退退符x1。
难道他真的了解占卜?
刚才那些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玄学词汇,并不是因为他不懂装懂,而是因为他已经返璞归真了?
刘阳瞅了冯苦茶一眼,面色不由有些僵硬,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冯少爷请!”
漕帮崛起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怀疑都引不起,他们早已把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民间大大小小的漕帮分舵,绝大多数人从事的都是正经营生。
冯苦茶不由有些惊疑。
大幅度提升随机事件向好的概率,他库存有不少张,可是用一百章下品幸运符合成的。
不过,按冯苦茶这种说法,漕帮的确猖狂得有点过了。
到了船上,船夫已经殷勤地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
冯苦茶撇了撇嘴:“我是冯家的人,水里那个鲤鱼精,难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阳好像丝毫听不出弦外之音,他这种老油子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我成小丑了。
“捏妈妈的!”
“当真没关系?”
但刘阳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爽朗笑道:“我们这些人虽然是靠水吃饭,但都是在朝廷的庇护下讨生活,只要朝廷有需要,我们焉有不帮忙的道理?
冯苦茶就率先开口道:“老刘,这鲤鱼精,让给我!”
哟!
还挺冲?
“有礼!”
刚好完美对上了这点。
赵辞撸起袖子,准备继续大谈特谈。
至少这一波已经尽责了。
什么天干、地支、八卦的,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她杀的人,可比死囚牢里大部分人杀的都多。
冯苦茶揉了揉脸坐起身来:“这鲤鱼精能压制鳄鱼娘的修为,至少也相当于神藏二重,它要是乱跑,很容易引起水域骚乱,这样的话更容易暴露。
有一说一。
翌日清晨。
这货纯属在胡咧咧。
正在这时。
娘的!
没毛病。
“你再给我装?”
赵辞笑着扶起他:“薛大人万万不可,如今我吏职只是一个捕头,万不可行此大礼啊!”
“小的是真的不懂冯少爷的意思,如果少爷是想靠冯家的面子,指使我等卖力干活寻妖,小的们当然不敢不从。
只是我等能力终究有限,帮助寒岭官府已是竭尽全力,虽有心效劳冯氏,却也很难有更好的结果。
那天晚上好几次想杀我,被我鞭挞了几次才老实。”
冯苦茶面色有些纠结:“等会我试试,看看我的面子管不管用。管用最好,不管用……最多也就有点丢人。”
冯苦茶不明所以,但还是识趣地凑了过去。
他看着刘阳,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戏谑了起来。
赵辞取出一张上品幸运符,贴在了铜钱上。
不过他看了看薛知礼满脸尴尬,和刘阳在旁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其实还不如选那些已经明确有几个嫌疑犯的。
只要稍微感受一下,就能听出他对漕帮的不满已经快要达到压抑不住的程度。
哦!
原来是冯家的啊!
那没事儿了。
刘阳强压翻白眼的冲动:“冯少爷,小的听不懂你的意思!”
冯苦茶明显没有睡醒,口齿含混道:“我特娘的除了治疗啥本事没有,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冯苦茶摊手:“能力不够我啥办法?”
冯苦茶嘴角一扬:“那必须!”
船头。
赵辞笑着问道:“你做什么去?”
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碎石声后,铁锚被牢牢嵌入了山壁,而大船的船身也稳稳停在河流中。
冯苦茶啐了一口:“担点责!”
他明白了。
但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到鲤鱼精的踪迹。
赵辞点了点头。
这货觉悟还挺高。
你也别想着占便宜了。
还不是我那管生不管养的老爹想要补偿我?
这世上,哪有只享受不担责的道理?”
直接转身离开。
至于那些水妖的主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漕帮的名单里面。
就是我们这些人实力有限,没有帮到朝廷什么忙。
果然。
那裂开的山缝,从角度上看也是只能上不能下。
随后一架梯子飞来,稳稳地搭在了赵辞所在的大船上。
赵辞揉了揉脑袋,有些头大:“你说,那鲤鱼精是不是已经跑了?”
明显是修为压制了。
笑容在他脸上消失不见,转而被惊骇取代。
赵辞察觉到他身上真气颇为躁动,不由好奇道:“老冯,你觉得这件事跟漕帮有关系么?”
赵辞:“……”
只不过,还没有到茅厕。
翻译过来就是。
你也别拆自家的台。
赵辞点了点头,便跟冯苦茶一起上了飞梯,三步两颠地上了大船。
赵辞:“……”
赵辞倒也能把老登的心思猜出一部分,故意放任然后抓到把柄,然后趁着几家为了争储不断加码的时候,再攥着把柄强行提高收割的力度。
赵辞绷不住了:“你丫不是要担责么?”
听到“良心”两个字,刘阳脸色僵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快被气笑了。
而我,才是真正浅薄的那个!
说着,似笑非笑地瞅了刘阳一眼。
然后,铛啷啷地落在桌上的寒岭水路地图上。
冯苦茶躺在船舱呼呼大睡,鳄鱼娘趴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次嬴锐出现,任务簿中也出现了很多针对这几家的任务。
其身后。
一位胸前纹着漕帮标志的壮汉也上前行礼:“草民漕帮寒岭工头刘阳,拜见殿下。”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船舱。
目光热忱。
薛知礼目光微冷,旋即看向赵辞:“十殿下,这艘船太过逼仄,请上大船!”
赵辞问道:“你丫准备怎么担责?”
然后就来diss我爹是吧?
薛知礼则是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是啊!漕帮的朋友可是帮了大忙啊!”
还真没啥毛病。
薛知礼闻言,顿时明白了冯苦茶的意思,立马说道:“刘工头,本官先陪殿下少叙,你不用着急!”
特娘的!
装逼真爽。
这年头,有挂谁破案靠推理啊?
他盯着刘阳:“刘工头,你觉得这个地方对么?”
刘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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