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吹得杨启和夏梦瑶两人的脸都变形了,他一面顶着强风,还必须紧紧抓住飞机起落架,否则他们两个身下就是数千米的高空,而整架飞机也被压得开始倾斜。
就在这时,飞机的舱门被打开,陈小强从里面扔下来一条绳子,他对夏梦瑶大声道:“你先爬上来!”
夏梦瑶艰难地抓住绳子,强风吹得她连抓住绳子都困难,要是脚下没有借力的点,她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
这时杨启大声道:“快,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夏梦瑶知道杨启这时已经是承受巨大的重力,要是她再踩一脚,搞不好他随时可能掉下去。
但是她现在不上去也不行,就这么挂着两个人都得一起掉下去。
她一咬牙,在杨启耳边道:“你给我顶住,别掉下去!”说罢就拉紧绳子,身体往上一伸,脚踩住杨启的身体开始往上爬。
她柔软的胸部把杨启的头紧紧地压在起落架上,这要是放在平时,那绝对是非常享受的事,可是现在,他几乎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夏梦瑶再往上一爬,两条大腿不得不夹住他的脑袋,这下杨启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要窒息了。
他的力量手套也已经开始闪烁,刚刚他已经是第二次启用,现在使用时间也只剩下最后的三十秒,只要这个时间一过,他就没了2.5倍的力量,到时根本不可能再坚持下去。
终于,夏梦瑶已经能够得着陈小强的手,在他的拉拽下,她踩着杨启的脑袋上了飞机。
力量手套的使用时间到,手套顿时消失,几乎精疲力尽的杨启手上一软,差点掉出去。
还好他的右手刚刚是用手臂勾住起落架,他才勉强撑住。下面已经是接近万米高空,悬空的他一阵心悸。
这时,陈小强再次放下绳子,杨启抓住绳子,拼着最后的一口气终于爬上了机舱。
回到机舱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这一幕比他这辈子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要惊险,只要他稍微顶不住一口气,估计现在早就掉下去了。
夏梦瑶也倒在座位上,她是坐在杨启的前面,她整个人脸色惨白,连说话都有点沙哑:“算我欠你的,以后还。”
杨启不怀好意得笑道“嘿嘿,要怎么还?”
夏梦瑶一时间没听出他的语气,还一本正经道:“你想怎么还?”
杨启把头伸到前座,指着自己的脸颊道:“来,这里亲一个。”
夏梦瑶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啐了一口道:“滚后面凉快去,哎……”她突然弯腰捂着小腿呻吟起来。
这时杨启才看到她小腿中弹处一直在往外冒鲜血,看样子应该不好受。
他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从物品栏唤出伤口愈合剂L-002,扔到前座道:“给你,一并记账。”
夏梦瑶拿起L-002说道:“谢了。”她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是却多了一丝暖意。
只见她撕开自己小腿的裤子,将随身携带的小刀消毒后,生生将子弹给挖了出来。
杨启自己取过一次子弹,他知道那滋味绝对不好受,上次他取完子弹在床上倒头就睡。
而夏梦瑶此刻取子弹的整个过程都是她自己完成。尽管已经疼得额头布满汗珠,但是她硬是咬牙撑着没喊疼一声。
取出子弹后,她用杨启给的L-002马上在伤口上喷了一圈,伤口很快就止住了流血。
坐在后面的杨启目睹了她取子弹的过程,由于空间太小,他也没办法帮忙,而旁边的刘教授要驾驶飞机也爱莫能助。
杨启多少有点佩服她,这要是换了普通的女孩子,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看着前面无血色的夏梦瑶,他想起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可以缓解人的疼痛感。于是他故意说道:“刚刚真是惊险,要不是你屁股结实,我恐怕就抓不住你了。”
夏梦瑶扭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突然将用完的L-002甩到他脸上。
金属罐的小瓶子顿时把杨启的鼻子给磕出一个肿块,惹得陈小强和刘教授一顿哄笑,这轻松的场面让众人暂时忘了刚刚飞机起飞时惊险的一幕。
然而,就在这阵笑声过后,刘教授突然止住了笑,他盯着仪表盘道:“各位,我不想扫兴,但是我可能有个坏消息,大家做好心里准备。”
机舱内的笑声戛然而止,杨启问道:“刘教授,怎么回事?”
刘教授指着仪表盘道:“这架飞机加满油可以飞行接近2000公里,但是我们出发的时候它只有一半多一点的油,也就是说,我们大概只能飞1200公里。”
陈小强马上拿出地图观看道:“我们原计划直接飞到M国的港口,如果只能飞1200公里的话,那我们只能飞到T国南部甲弥府,距离M国港口还有800公里。”
其实800公里也还好,并不算太远的距离,杨启接过地图道:“甲弥府是什么情况?”
陈小强指着T国南部突出的那一大块道:“这个地方有不少地区是由当地武装控制的,可能情况有点复杂。
这里是陆地通往M国J港口的唯一道路,如果我们的飞机在中途降落了,那势必走陆路经过这里。”
杨启看着地图道:“也不知道经过寒潮后那里会是什么情况,现在距离第二波寒潮只有三十多小时了,我们能不能顺利到达甲弥府都成问题,我们到那里找辆车再继续往J港出发吧。”
这时刘教授又道:“那个各位……我要纠正一下,我们要找的交通工具可能不是汽车。”
杨启、陈小强和夏梦瑶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
刘教授眉头紧锁,继续解释道:“相信你们也看到了,第一波寒潮过后,外面开始下雪了。
寒潮的破坏力这么强,到处乱成一团,估计路上的积雪也没人清理。我猜……我们……可能得准备雪地车……”说道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几人再次异口同声道:“雪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