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帐内,康熙已经喝了解酒汤,昏沉的头稍微好了些,只是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他怎么也没想到趁他酒醉酒爬床的人不是宫女而是佟佳婉如,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佟佳婉如是谁,是已经嫁人的臣妻,她为何爬床暂时不说,只说她一个小小的臣妻是怎么闯入层层守卫的御帐的?
没有人帮助,她连靠近御帐都不可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勾结侍卫和御前接应了她。
这发现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何等的震怒,御前和侍卫都是保障帝王安全的最重要手段,这次他们能互相勾结放佟佳婉如进来,下次是不是就能不知不觉谋害了他?
此推测一出,康熙呼吸当即急促了起来,凤眸杀意凌然,他紧紧攥着拳头,手背筋脉暴起,很快一个怀疑的名字从脑中跃然而起,隆科多。
他负责銮仪使,是御前侍卫的一个统领,有能力调动御前侍卫,同时他的姐姐曾经是孝懿皇后,御前极为可能有佟佳氏埋下的人,最后就是佟佳婉如是佟佳氏的女儿。
若她真的爬上了他的床,他无论如何也要给佟佳氏一个交待。
想到这,康熙瞳孔中仿佛蓄积了狂风暴雨,脑中浮现出今日隆科多在宴上带头给自己敬酒的一幕,还有后面佟佳氏一系官员一个个紧随其后不落的事。
当时不曾察觉异样,现在来看,估计是想故意灌醉他,让佟佳婉如乘虚而入,爬上龙床,当真是好算计,好算盘啊!
心中已经狠狠记下隆科多和佟佳婉如,以及佟佳氏一笔,但如今在木兰围场,蒙古王公皆在,加上佟佳氏是他母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暂时不能轻易动。
只能暂时压下,低调处理,在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泄露出去,他自己的脸面也不好看。
就在康熙脸色越来越不好时,门外传来了动静,他眉头先是紧皱,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松下。
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怕之感,幸好他及时发现佟佳婉如这个假扮冒充小姑娘的人,不然等真正的小姑娘来了,再次被“捉奸”,他恐怕才对他软化的小姑娘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这样一想,对胆敢算计自己的人更加愤怒和痛恨。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熟悉的温软声音传来,康熙一震,迅速看向来人,看到规规矩矩给自己行礼的小姑娘,心底又酸又软。
他好不容易才劝得小姑娘私下不用多礼,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小姑娘到底对自己生疏了。
目光贪婪得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康熙压下复杂的心绪,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薄唇轻启:
“南溪,过来。”
石南溪是一个人进来的,红缨被留在帐外,此时帐内其他的宫人都被打发到外面,帐内只有她和康熙两个人。
听到康熙的话,她缓缓起身,但没有立刻朝康熙走去,而是平复身体里汹涌的燥热和无力的双腿。
乌苏答应下的药虽然因为少了青儿头上的青色绢花,但本身已经作用在她身上。
至于为何还没有发作,全赖于她的理智和外面的凉风压制,此时进了封闭的御帐,紧紧压制的药此刻陡然加倍发挥药效,她刚刚差点没忍不住叫出声。
康熙却以为小姑娘不第一时间过来,是还没有彻底原谅自己,他眼眸越发柔软,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再一次道:
“南溪,过来。”
石南溪这次听话的缓缓朝康熙走了过去,只刚他手边,就被康熙的大手攥住,随后一拉,整个人朝康熙扑了过去,她吓得小声惊呼了一声:
“啊,皇上~”
等石南溪反应过来后,已经趴在了康熙胸口处,她脸颊通红,微微发烫的呼吸在身体接触到康熙的胸口后,陡然变得急促了起来,整个人被康熙阳刚中带着微微酒味的气息包围了,本就中了放大情欲的药,此时再也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后,石南溪立刻伸手去推康熙,可她的力气哪里是康熙的对手。
仿佛蚂蚁撼大树,对康熙来说就是挠痒痒,康熙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笑了一声。
“不要动,不然朕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
其实他也不好受,在他抱住怀里的娇躯后,这段时日仿佛空缺了一块的心脏才仿佛填满,可能之前失去小姑娘的经历,让他此时还有些不真实感。
在闻着鼻翼间充斥的淡淡甜香后,他结喉滚动,眼眸暗了下来,只想将小姑娘就地正法,让两人结合为一体,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再次拥有了她。
可他……不敢,他害怕吓到了小姑娘,抱着纤腰的手紧了紧,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
然而康熙不敢,石南溪敢,她本来就中了药,之前压抑着是怕自己在外出了丑。
但现在不用忍了,她直接放弃压制,而之前压制的有多狠现在反噬的就有多厉害。
她眼神立刻迷离了起来,神智渐渐消失,随后陡然抬起娇艳的红唇吻住了康熙的唇,动作是凶狠的,急切的,不得章法的,直接把康熙吻懵了。
随后又在康熙震惊中下意识张唇准备说话时趁机钻了进去,舔舐、吮吸,像是吃糖一样的吃着,啧啧作响。
等康熙反应过来时,哪里看不出石南溪的不对劲,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悄悄从腰间的衣裳里钻了进去,带着微凉的肌肤陡然触到他温热的劲腰,他忍不住浑身颤栗。
而那只小手长驱直入,先是细细将结实带着腹肌的腹部摸遍,随后渐渐往下,直到——
康熙瞳孔陡然皱缩,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眼眸彻底暗了下去,既然小姑娘中了药,那他就给她当解药,随后形势逆倒。
康熙一只手握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将它拿出来,随即身体一个翻转,将石南溪压在身下,同时将她的两只手按头顶上,看着身下,明显是中了药的小人儿,又是愤怒又是心疼,还有深沉的欲念。
“皇上,我好热,南溪好热,好想要,快给我,给我……”
康熙忍得额头青筋直冒,嗓音暗哑的不成样子。
“别急,南溪,别急,给你,朕都给你。”
话音未落,康熙低下了头,重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