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马冷尘的灵气瞬间直达她的心脉最深处,一路畅通无阻,毫无难度。
那一刻,男子诧异地抬起眸,满脸惊讶地看向这个神奇的少年郎,皱眉道:“怎么…可能…”
“我也想问,为何人人都有的东西,偏偏我没有。”
脸黑少年怄气地转过身,在地上失落地画圈圈。
“你虽没灵气,但也不代表你不能当细作,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是会毫无畏惧地冲锋陷阵,谁知道,你是不是他国派来战场捣乱的?”
当她听了前半句,还以为他在安慰自己呢,白心动了。
怎知,司马冷尘不但说话奇怪,还加重了手腕的力道,捏得她有些疼了。
“痛痛痛,你要不要先放开我?”她表情痛苦地掰着他的手指,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番,“你的手臂不是受伤了吗?要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锰晶牛的牛角,等会伤口就会腐烂,不治吗?”
“如此熟悉锰晶牛的习性,你还说你不是故意而为之。”
手指的力量正在进一步地加重,他的语气也沉实了几分。
那一刻,她能深切地感受到那双灰白色的眸子有多冰凉,那股生人勿近的杀气,就像在丛林中拼杀许久的野兽,任谁靠近都会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可不知为何,她却平生一股勇气,想要靠近。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啊,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闻言,他松开了少年纤弱的手腕,满不在乎地说着风凉话。
“罢了,你要真是敌军的弃子,若是让你平安回去,估计你也会死得很惨。”
“哦。”她抽回了通红的小手,轻轻地揉了揉,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亏你长得这么好看,嘴巴居然这么毒。”
“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手腕上绯红的印子还未褪去,她闻声抬眸,便对上他灰白的眸子,没错,她怂了。
“没有,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说完,她还笑了笑,腮帮子旁边的两个小酒窝看起来还特别真挚。
“奇奇怪怪。”
收起灵气的司马冷尘疑惑地盯着她,总觉得眼前人越看越古怪,越看越有问题。
炽热的鲜血早已从他裂开的盔甲中滑落,滴落再地,艳红仿佛刺伤了她的眼睛,看得她有些于心不忍。
“你的伤口,不疼吗?”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像他这样,即便是受了伤,闷声不吭,一直忍着。
“疼不疼,与你何干?”他冷傲地转过头,看向四周,总觉得周遭静得出奇。
她笨拙地关心道:
“你…你真的不打算止血吗?我刚采的元气菇,不但可以止血,还可以补血,特别的好吃,尤其是女人来的那几天啊...不对,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这就给你烤一下,让你尝一口,试试效果。”
说罢,这个看起来有点憨憨的小矮子,把手伸进布袋,掏出几个像猪耳朵似的蘑菇,在司马冷尘的眼前,卖力地晃悠。
卖力地推荐:“很好吃的噢。”
“元气菇?”他惊呆了,反问:“你就是为了这种东西,惊醒休眠的锰晶牛,不要命地闯进战场的?还害本主帅刚刚…刚刚被牛给…”
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她不假思索地追问道:“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