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她落亦竹要像先知师傅手里那笼子蛤蟆一样,被生剖活剐,被人研究了?
“司,司马将军,您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我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天生无灵者,绝对不是编的,上回,上回你不都用灵术探过了吗?”
“是探过没错。”
那双灰白的眸子极其冷艳,微微敛起的睫毛下,似乎还藏着难以言喻的顽劣,“可是,你又怎么解释自己在十几万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军营中消失呢?”
闻声,她猛地咯噔了一下,生死攸关的秘密要被人发现了吗?
“哪哪…哪有,将,将军说笑了,您若真让十几万双眼睛盯着我,别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就算是蚊子都会被盯死的,哪还拍得起翅膀啊?任谁都插翅难飞,我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钻出去的。”
“当真?”
那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恭文昊一眼,对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火上浇油’肯定道:“回禀主帅,绝无可能,营地后是块空地,任这吉祥物日行千里,奔跑速度赛过铼日马,也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她连脚印都没留下,这种法术,若不是超神阶的高手,天底下,就只有魄人…”
“这…这位将士,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可莫要乱开玩笑了,若真让旁人信以为真,真的以为我是魄人,我是会被你害死的。”
两个男子怔了怔,本想说两句玩笑话逗一逗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当真了,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弄得他们两个大将军,像是欺负小孩子似的。
“行了,马上给本主帅,把眼泪流回去!”
看着那张泪流满眶的脸,司马冷尘抱着手,冷冷地威胁道。
“司马将军,你不厚道!天底下谁能把流出来的眼泪,流回去啊?”她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吵死了。”他厌烦地皱了皱眉,冷傲地说道:“本主帅打的是胜仗,你却在此哭哭啼啼,不知情的,还以为本主帅吃了败仗,夹着尾巴逃回来的,别哭了。”
“哦,不哭也行,你能不能放了我?”她垂下小脑袋,嘟囔道。
男子剑眉微挑,笑得轻狂冷傲,“还敢谈条件?”
“如果不谈的话,还有比这更差的情况吗?”她几欲崩溃地自问道。
“你敢质疑本主帅折磨人的能力?”
闻言,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司马冷尘果然是嘴上不饶人,什么都扛,谁质疑过你折磨人的能力了?
谁!说出来,谁!
“唉,当我没说过。”
她灰溜溜地收起眼泪,乖巧地挪了挪姿势,让自己安稳地伏在马背上,扮演着毫无灵魂的货物,放弃了最后的垂死挣扎。
旁边的恭文昊看着这块‘任人宰割’的鱼肉,忍俊不禁地笑了。
司马冷尘蹬了蹬脚,骑着马慢悠悠地前行着,直视前方,“这就对了,乖顺点,本主帅盘问的时候,也能少用点刑具。”
“嗯,多谢司马将军,不知你有没有麻包袋啊,或者破衣破布什么的,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