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明白,只是…这件事也不能全由我们这边做主,当日司马家和幽山家定亲,只说要两家的后人结为姻亲,并没有说定是谁,那么小竹子同样也有机会,不是吗?”鹿茹雪得体地说道。
“哈哈哈,所以说,外祖母什么时候都觉得茹雪你最善解人意,眼界通透。”
鹿茹雪本想着老人家打消了念头,怎知老妇转头又说道:
“此事你莫要担心,外祖母瞧司马家那小子也是个机灵的,自然会选个贤妻良母,茹雪,你是皇城数一数二的修灵者,聪明的人就该和聪明的人配在一起,你们是天作之合,外祖母看啊,小竹子就别凑这种热闹了,就她那样的,能管好自己就成,还指望她光耀门楣,当贤妻良母,哪天不闯祸,外租母也能睡过好觉了。”
“祖母,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司马将军和小竹子见面了吗?”鹿茹雪惊讶地问道。
“不见也好,免得那丫头多想,她啊,麻布手巾绣牡丹——配不上。”
“这…”
外祖母撩起茹雪落在耳前的落发,满心欢喜地夸赞道:
“你就不同了,若是,小竹子的相貌和品学能有茹雪你一半的好,祖母也就不用担心了,那丫头,父母缘薄,天生就是个辛苦命,当不成纵灵者,你就不同,你天生就是个富贵命,生来就是该待在高枝,别往回看了。”
“茹雪…谨遵祖母教诲。”
鹿茹雪眼神复杂地望向纵马进城的司马冷尘,眉心有些复杂的忧伤,忽而,她凤眸大睁,竟在司马将军的马上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告捷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沿途围观的百姓甚多,他们全都惊讶地发现,司马将军的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百姓们不禁感叹阔论,明目张胆地议论起此人的身份。
其中,当数胭脂铺的老板娘话最酸。
“那人该不会是瑶台国的将军吧,既然是将军,为什么不关在震灵笼中,要像货物一样,伏在将军跨前?人、家、也、要。”
听了老板娘的话,卖烧饼的大叔,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得真切一些,边摇头,边下结论:
“我猜,那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俘虏吧,司马将军弱冠年纪还没娶妻,兴许和幽山家的婚约就是个幌子,背地里不知收了多少男子回宅呢。”
大叔说得特别大声,就连对面街的人也听得很是清楚。
更别说马背上的司马冷尘,他满脸黑线地抓起落亦竹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扔在了路边。
“哎呀!”
大叫一声后,落亦竹大字型地扑倒在地上,惹得众百姓争相上前,想要一睹将军私藏的俘虏长什么模样。
数十张脸围着她,评头论足道:
“什么啊,司马将军的品味也挺怪的,这...长得也太丑了吧,黑不溜秋的,像颗煤球似的,话说回来,脸上有眼睛吗?”
大婶接过隔壁大叔的话,嘟囔道:
“好像真的没有眼睛...是魂灵吗?不是活人吧。”
刚说完,灰头土脸的落亦竹猛地一抬头,惊得那群围观的八卦百姓惊呼连连,退出几米远。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