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亦竹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半信半疑地问道：“什么条件？”
对方竖起食指说道：“第一，我只救你们其中一个人。”
“好。”落亦竹很干脆地答应了。
面具背后的灰眸看了看落亦竹身上的东西，忽然轻笑道：“其次，我要你身上所有的钱，马上把钱袋给我。”
“什么？全部?”落亦竹抽了抽嘴角，黑着脸地反问道：“好汉，你这哪是救人，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哪能啊？”对方调皮地反驳道：“打劫要坐牢的，我只是和你做买卖，你情我愿！”
“这是哪门子的你情我愿啊？”
“这买卖，你究竟做不做，不做我走了。”对方潇洒地转过身，看样子，好像真的打算就此离开。
“我…我给！”亦竹咬咬牙，服软道。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神怪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突然认真了起来。
他问道：“此冰乃灵气所化，比寻常的寒气更容易侵蚀人的骨血，若是先救她，寒气必定先冻结你的骨血，让你受寒而亡，可如若救你，她的腿明天是不能要了，必定半身瘫痪，一生卧床。”
“选吧，你打算救哪一个？
落亦竹不假思索地回道：
“自然是绥月。”
闻声，丫鬟绥月满目感动地回过头，满眶热泪。
“不行，小姐，你还要参加试炼，成为纵灵者，绥月只是个丫鬟，就算是没了这双腿，绥月爬着也能讨饭吃…”
“好了，好了。”落亦竹鼓着腮帮子，嘟囔道：“别哭了，真不像你，我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别动摇我，再说了，把你救出来了，说不定还能找其他人来救我。”
“其他人？”戴面具的男子有些动怒了，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你是觉得以我的灵阶，不能同时救你们两个吗？”
闻言，女子满脸黑线地吐槽道：“那你倒是救啊。”
“想用激将法？”
那个古怪的面具背后，发出了清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偏不！”
“切，不上当吗？”
他虽看不清对方的脸，却仍能感觉到女子那股心有不甘，不禁扬起了嘴角。
“为了尽快收钱，那我还是来办办正事吧。”
说罢，男子张开五指，火蓝色的灵气顿时从掌心幻化作一团高温的雾气，萦绕在丫鬟绥月的四周。
浓密的迷雾遮挡了落亦竹的视线，心里有点没底的她，甚至下意识地怀疑，究竟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来帮她的。
很快，凉风将雾气吹散。
在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丫鬟绥月重新站了起来，冰真的被化掉了。
“小姐？我真的可以动了，大腿有知觉了，而且，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烫。”绥月满眼神奇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太好了…”
话音未完，一条雾气化作的白龙打断了主仆两人对视的感人场面，将冻结的冰浪生生融化，害得落亦竹突然从半空摔了下来，大字型地趴在了地上。
“啊。”她紧闭着眼睛，总觉得这画风和隐隐传来的断骨感——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