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了，借一步说话。”
恭文昊微微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窃窃私语的两个太监，见此，半信半疑的少年点了点头。
雨下得很急，不断地冲击，敲打着屋顶的瓦片，两个太监见军符已经收进锦盒之中，便转身打道回宫了。
本该护送他们离去的恭文昊匆忙地说了几句。
“听着，如今情况和局势对司马家很不利，七雾还关在天谴牢，能不能熬过这几天还说不准，所以我们得加紧想办法。”
“这件事，啊零也知道，办法呢？”少年十分着急。
“如今，有两点比较可疑的，丞相说七雾醉酒袭击了鹿茹雪，可是当时大白天的，又是陪陛下秋猎，除了从皇宫带来的贡酒之外，七雾还能从哪弄来酒喝？”
“你是想让啊零去调查酒来源？”
“没错，另外，丞相半点没提鹿茹雪受伤的事，此事，必定有蹊跷，若是我们找出破绽，说不定就能救出天谴牢中的七雾。”
“好，啊零马上着手去办。”
眼见少年要转身离开，恭文昊喊住了他。
“等等，冷尘如今的情况如何？”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无能为力。
“大夫说他灵气快枯竭了，对于我们灵人来说，灵气就是骨血，虽然能再生，但是被毒液侵袭过的伤口根本就愈合不了，幸亏他的心长在左边，才躲过了胸腔的致命伤。”
“也就是说，如今他全靠灵气保命。”
“大夫说，他撑不过明日子时，就会灵气枯竭而亡。”
恭文昊沉了沉眸，说了一句看似凉薄的话。
“没时间蹉跎了，司马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子嗣，保住一个，也是对司马家，对冷尘有所交代。”
“你在胡说什么，主帅不会死的！”
面对少年愤怒的抗辩，恭文昊也很想任性一回，和他一样，保持这种天真的想法。
可惜，他不能。
“听着，你虽是冷尘的亲卫，也算是司马家的半个儿子，这个时候，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去修灵学堂找一个人，让他陪着你一起调查。”
“谁？”少年狐疑地抬眸看着他。
“你家主帅的至交好友，那个死鸭子嘴硬的好兄弟。”
“你说的是...”
未几，躲在暗巷的落亦竹亲眼看着骑马的恭文昊，冒着雨率领虎号军，‘威风八面’地护送两辆大马车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穿得和主帅一样？”
为什么，自从她落水之后，一切全都变了。
本来好端端的两个人，一个被削官职，死伤不明，一个背负罪名，在天谴牢等死。
她真的很想施法进去司马府看看他，看他是否安好。
可是，自从上次试炼塔受伤之后，她突然发现体内的魄气时有时无，连法术也是时灵时不灵。
看着脚边一地揉皱的独叶草，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突然，两个撑着伞奴仆从司马府的侧门出来，端着木桶，闯进了她的视线，向着路边倒了两桶触目惊心的血水。
谈话的声音依稀地传进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