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话音刚落,那双美丽的紫眸惊颤地眨了眨,男子低下头,无奈地笑了。
“他是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徒儿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家奶娘可是一天提八百遍,幸亏最近她回将军府了,要不然我耳朵也不能歇歇。”女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鹫先知怔愣了片刻,再次笑了,这次却笑得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好徒弟,他可是你心心念念,喜欢到愿为其付出性命的男人,你真的这么容易忘记吗?”
他伸出大手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师傅在开玩笑,徒儿喜欢什么,你还不清楚吗?钱啊,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我们就可以壮大商会了。”少女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肋间,笑容逐渐猥琐。
“可以了你,注意一下表情管理,你可是个出了名漂亮的恶女配,别弄得像个神经兮兮的钱疯子似的。”他头疼地拍了拍脑门,有点怀疑自己的审美。
“先知师傅又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你快给徒儿看看,为什么我突然用不了魄气了?”
看着她紧张兮兮伸出手腕的样子,紫发美人没有多余的表情,而是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额头,让她退远一些,傲娇地背过身去。
“别担心,只是一时。”
“一时,就是多久?”
男子云淡风轻地看着窗外,轻轻启唇:“就是这一世。”
“这一世?那不就是一辈子吗?”她拉着紫发男子的袖子,满脸惊慌。
“你的一辈子又不止这一世这么长。”
她不解地松开了手指,皱起了眉头,伸出脚挑了挑地上的桃花瓣。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先知师傅,徒儿发现你说话总是有点玄妙,好难参透啊。”
“放心吧,只要离某个人远一点,你这一辈子,一点事都没有。”
“那好,你告诉徒儿,你要让我离谁远一点?”那双眼睛如同夏日盛开的向日葵,满目阳光。
这是他用了多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开朗,这一世,他再也不允许那人摧毁半分。
“这一世,你最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哈?不知道,怎么躲啊?”
那只温柔的大手掌再次搭着她的头,笑容如风,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帮她捋顺翘起的头发,顺便施加了个禁灵界限。
“放心,这一辈子,师傅帮你躲。”
“哦。”
落亦竹自然不知道,师傅口中说的人是谁,不过能有人帮她躲灾星是再好不过了。
和暖的阳光顺着窗户晒在二人的肩头,女子突然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答应了要去瓦舍见书生口中所说的人。
“晚了,晚了,师傅,徒儿有急事就不陪你吃午饭了。”说罢,她像只匆忙的兔子,拔腿就往外跑,神色匆匆。
“去哪呀?”背后的男子担心地问道。
“瓦舍,兴许还能认个爹!”
“哈?认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认——爹——”
顺着白光,少女再次穿越界限入口,凭空出现在墙角,惊呆了某只抬脚在墙边占地盘的狗。
“......”
落亦竹尴尬地转过身,朝着瓦舍全力奔跑而去,途径市集却被聚集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一大群人围着公告栏不知在看什么。
她挤过人群,狐疑地转过头,当看到公告栏上张贴的皇榜,整个人都怔住了。
“大哥,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