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也有水...哈哈哈...没招了吧。”
司马七雾咬着牙,嚣张地瞪着准备后空翻逃跑的对手大笑,墨蓝色的眼珠子似乎要喷火似的,激动地颤动着。
焦炭般的断掌就残留在他左手中,光脚神秘人轻轻单脚落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残缺的左腿,淡紫色的灵气从断腿处渗出,几乎在一瞬间补全了她残缺的左脚,霎那间,他就以完好无损的双脚转过身,重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怎么可能?常人断腿怎会瞬间复原!”场外观战的游水零难以置信地看着蒙白布的光脚怪人,方才司马七雾的强势反击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除非他不是灵人。”
闻声,趴在地上的司马七雾回头看向了自己的亲大哥,只见那个沉稳的男子张口,说了句让人惊得瞠目结舌的话。
“他...应该是个魂人,魂人擅于窃取天下万物之魂,补全自身。”
“魂人?不是已经...”
“又如何!”
不服气的七雾突然大声打断了游水零的话,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站在了那个强得深不可测的对手面前。
“既然本少爷已经掌握了他的弱点,就算他是魂人,我司马七雾也能赢,不就是可以复原吗?我看他能复原多少次!”
看着求胜心切,几欲疯狂的司马七雾,游水零深知,此时他和主帅说什么,都不能阻止这个为了胜利而陷入疯狂的热血少年。
“主帅,看来二少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连禁术都出了,还打不赢的话,这脸就丢大发了,虽然他很可能在丢脸前,先把命给丢了。”
听着游水零毫无不客气的吐槽,司马冷尘深表赞同地叹了口气。
自家弟弟性子如此,怕是很难改咯。
“罢了,让他趁机吃一堑,长一智吧,来,你先帮我做一件事。”司马冷尘示意游水零附耳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闻言,少年瞪大眼睛,满脸神奇地看向自家主帅,“好,啊零马上去办。”
说罢,游水零沿着旁边的石阶梯,匆匆跑向石窟的洞口,一切如司马冷尘所料,这里的人并没阻拦游水零四处走动,只是用目光深深地仇视着突然闯进来的他。
灵阵内的对决重新开始了,掌握了禁术诀窍的司马七雾,面对身手灵活的对手,左肩负伤的他始终落于下风,他既要抓准时机,抓住对手,同时又要对付对手重重踢来的腿,应付起来很是吃力。
对方伸出两只脚,不断地左右交换,强势进攻,将他逼向灵阵的界限,一瞬间,触碰禁制的司马七雾痛苦地惨叫出声,整个后背都炽热的灵火烫红,青烟滋滋地往上冒,五官疼得扭曲在一处。
“七雾!”
司马冷尘的惊呼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石窟,在无数个洞口中引来回响,惨叫的少年一把抓住对手的脚,意欲故技重施,对方另一只光脚迅速跳起,支撑着轻盈的身子在空中旋转一周,一个回旋腿准确击中少年的下巴,这时抓空的司马七雾,顺势把那层神秘的白布扯了下来。
白布滑落的瞬间,场外观战的所有人都诧异了。
望着这张光滑熟悉的脸,司马七雾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连袖子擦嘴角的动作都停下了。
“小竹子...?”
司马冷尘狐疑地皱着眉,在某个瞬间彻底晃了神,随后,他的脑海中想起抱着孩子,笑得温柔的落亦竹,这才反应了过来。
“七雾,那都是幻像,她不是小竹子。”
可惜,大哥传来的声音来得太晚,少年已经被眼前人狠狠揍趴在地,顺着地面突然敞开的石门,坠落至无尽的深渊。
“啊——”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冷尘生气地质问着那个后空翻,离开灵阵回到场外的对手。
“我二弟呢,他去哪了?”
这时候,那个狂牛般的声音再次从半空中传来,像魔魅般,渗透在每一个角落。
【他输了就要永远留在这里。】
坐在木轮椅上的司马冷尘抬起头,望着昏黄的石窟,大喊道:“本主帅和他交换,把他还给我!”
【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神的旨意,哈哈哈...】
眨眼间,方才与七雾对战的那个魂人已经消失了,第二个对手很快就出现在那双迫切的灰眸之中。
一位黑布裹肩,露出半边身子的男子赤脚跳下了灵阵,脸上半面的刺青,看起来很是邪气。
不过,这次的对手会说话。
“本尊是神的仆役——瘟,你们哪个先上,还是说,让本尊来挑?”男子表情和善,面带笑容地看着司马冷尘,“另一位呢,你们该不会以为能逃出神的掌控吧。”
“本主帅不相信神,只相信自己。”司马冷尘驱使灵气,让木轮椅自动进入灵阵之中,冷静自若地望着他面前的对手,笑了。
“虽然闯进来的人有不少,但是像你这般自信的人,通常都死得很惨,虽然你身患顽疾,可惜了,神的奴仆是没有同情心的,想想最后的遗言吧。”
说罢,这位话痨黑衣人来势汹汹地跃上半空,单脚朝着司马冷尘的脸落地,和方才那个身手敏捷的魂人不同,此人在落脚的瞬间就用灵气化出裂骨锯炎,想要在一瞬间解决自己。
腾空的黑衣男子像利箭般,准确无误地朝着司马冷尘狠狠击来,落脚的瞬间,一只火蓝色的白虎从司马冷尘的身体里窜出,咬着对方的脚,将这个自称神的仆役狠狠地甩出灵阵。
对手紧紧地贴着灵阵禁制,被禁制带来的反噬,烫得背部冒烟,红肿冒泡。
“啊!”
看着对手痛苦地呲牙咧嘴的模样,木轮椅上的司马冷尘气冷漠地看着跪地不起的他,气定神闲地说道:“本主帅对你们这些魂人不感兴趣,若是你和西边之镜的灾祸无关,只要交出我二弟,锅里的羊,本主帅可以赔给你们。”
“哈哈哈,他已经回到神的身边了,你们再无可能见到他。”
闻言,那只步态优雅的巨白虎,朝着瘟狠狠地狮吼,一瞬间,将这个刚刚才站起来的男子狠狠地吹向灵阵外,让其再次经受禁制的反噬。
在男子痛苦绝伦的惨叫中,司马冷尘抬起头,正好和某个洞口中的游水零对上了视线,对方望向他,默契地点了点头。
看来,已经办好了他刚才交托的事——终于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