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凶兽刚登场,大表兄周围那群富家子们的眼睛就亮了,视线不断地追着小豆角,对着珍奇的小妖兽产生了兴趣,想着等教训完落亦竹之后,就将这只小东西带回去玩玩。
“诶!你要是肯把那只小妖兽作为赔礼放下,再给大爷我们叩三个响头,我们就既往不咎,放你和三个情郎离开如何?”
听到这里三位将士瞬间就怒了,虎号军的人向来血性,容不得别人侮辱,哪怕是皇兄贵侯,在他们眼里也只有懂不懂得尊重人之分。
“落姑娘,我们三人只是受主帅所托送你回来,没想给你们添什么麻烦,他们就交给我们应付,你先走吧。”
看着这三张‘英勇就义’的脸,还有耳边这段似曾相识的对话,落亦竹的内心平静,甚至毫无波澜。
“三位壮士,我们还是和他们讲道理吧。”
说罢,女子抱起小豆角,冲着大表哥鹿衍呵呵呵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道:“大表哥当真要留我家小豆角在此处做客?”
对方咽了咽口水,以出乎意料的惊恐表情,指着她手中的小凶兽骂道:
“又是你这小东西,不行!我爹的书房才刚修好,不能再让你给炸了,你赶紧抱着这只鬼东西给本少爷滚出去!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也永远别想再踏入丞相府一步。”
话音刚落,她抱着小豆角,转过身,满脸骄傲地露出八颗牙齿,“看,就算是盲牛也是讲道理的嘛。”
“臭丫头,你说谁是盲牛?!”
“谁看不见牛在哪,不就是在说谁咯?”落亦竹经过大表兄身边的时候,对方脸色苍白地向后退至墙边,似乎很害怕她手里那只小东西。
这怂样把他的朋友都看糊涂了。
“鹿衍,她不就是个初级纵灵者吗?你有这么多法宝和灵兽,怕她长了牙吗?上啊!”
“就是,说好了,她怀里那只小妖兽,谁抢到就归谁的。”
石公子和否公子同时冲了上去,想要靠左右夹击,一瞬间夺下小凶兽,三位紧跟其后的纵灵兵想要上去阻止,却被其余的人拦了下来。
拦在最前面的是位身穿绫罗绸缎,身长六尺五寸的公子,他上下打量着三人身上的盔甲,大致猜出他们的身份,先是‘和善’地笑了笑,劝诫道:
“本世子就劝三位莫要插手此事了,虽不知三位在虎号军身居何职,但是今日在此处的,都是些身份不俗的贵人,稍微掉根头发,你们都担待不起,本世子劝你们...”
“说完了吗?”纵灵兵们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哈?还有两句...”
“那就别说了,啰嗦。”
说罢,一个大拳头盖在某世子的脸上,将他的鼻子都打歪了,鼻血滴落在上唇,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这个刁民!居然敢打本世子!”
怒吼过后,没等他们化出兵器反击,三个血性的纵灵兵就冲了上去,和他们扭打成一团,战况比落亦竹那边还要激烈。
“让你们欺负落姑娘!”
此时,左右被夹击的落亦竹眉头紧锁地跨出步子,踏过延伸至屋顶的草藤,面前不断生出毒荆棘,想要拦住她的去路,身手灵活的她跃上半空,几个空翻后,很快来到主城的东街了。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商贩,路人来往不断。
可即便如此,这两位贪图新鲜的公子依旧乐此不疲地追击在身后。
其中一人嘴里还意兴阑珊地说道:“你不用逃了,从来没有人能躲过我们两兄弟的追击,今天即便是那位号称神阶的虎号军主帅在此,也不可能从我们这里占到边点便宜!”
“没错,劝你乖乖放下手中的小妖兽,否则,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挣扎一会,让我们两兄弟瞧瞧初阶纵灵者是如何垂死挣扎的,也好让我们回去在茶余饭后,多点谈资。”
落亦竹的脚程虽快,也经不住连翻偷袭,她既不敢离开屋顶,也不敢闯入闹市,生怕这两位爱惹是生非的公子哥,会胡乱施展灵术,将毒荆棘伸至民居,祸害百姓。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小弟我对付他们,就这两个小喽啰,小弟我张开口,朝着他们放一个炮就搞定了。”
“你以为下棋呢,哪能说得如此轻巧,你要是炸了别人的家,我拿什么赔啊。”女子哭丧着脸,一想到债主临门,她就头大,如果能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说不定就能让小豆角大显身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脑袋居然想到了一个正好的地方。
此时,术系为土的石公子朝着她的头颅连发数十颗微型的弹珠,正好和转弯的女子擦背而过,火花在衣裳上瞬间燃起火星子,冒烟的地方渐渐被烫穿了个洞。
嘭的一声巨响,数十发落空的弹珠连续击中古老的城墙,居然硬生生将其砸穿了几个洞,破碎的城砖从空中冷不防地跌落在地,差点就砸到附近编织草鞋的老伯,将老人吓到在地,甚是可恶。
“好烫!”她惊叫道。
“大哥,你的后背冒烟了。”惊叫的小豆角张开口,吐出小水柱,在落亦竹抱着它飞奔的时候,帮忙灭火。
“谢谢啊,很快,你就能上场了。”
紧追不舍的两人觉得很奇怪,为何对方一直逃跑而不还手,难道真的是太害怕他们了?
“否兄,她该不会打着什么鬼主意吧?”在屋顶上疾奔的石公子有些看不懂落亦竹的套路了。
“怕她作甚,一个初级纵灵者,除了会变几朵花之外,还能干出些什么来,不过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崽子。”
“那也是。”
这番对话后,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神不知鬼不觉地踏入落亦竹精心为他们而设的陷阱之中。
这时,想要捉拿水凤凰的陌将军已经以搜捕逃犯之名,强硬地闯进丞相府中,当他步入鹿衍的院落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城中出了名纨绔的子弟几乎都聚在眼前,和几个名不经传的纵灵兵扭打在一块,你的矛逼近他的木盾,某将士的双腿夹着某人的头,同时手里还狂殴着某位公子的胸口。
这几位身经百战的纵灵兵像欺负小孩似的,虽为打架实为‘单方面痛殴’地教训这些公子哥们,打得他们满地喊娘。
“你们三个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