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了,东西查得怎么样?”绥月蹦蹦跳跳地跑向落亦竹,生怕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丝毫落寞。
“嗯,有些眉目,你等会帮我看看,这书里写了什么?”提起紫菀的事,女子神情专注地翻开书,兴致高涨地谈起柚夫子讲述的事。
十七个美人疑惑地看着偏头看向门边的司马冷尘,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缓缓看去,抱着书走来的落亦竹就像一朵盛放在树上的梨花,圣洁而孤高。
从她踏入门的那一刻,男子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般专情,反倒是激起了美人们强取豪夺的欲望,她们簇拥在男子周围,想要让无形的隔阂,再大一些。
看戏的少年拿着老百姓递来的果子,擦了擦袖子就咬了一口,边吃边摇头。
“啧啧啧,主帅,这回,啊零都不想帮你了,娶妾娶这么多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要休妻再娶,负心汉。”
“你还好意思说,本主帅是让你灭火,不是让你添柴,这倒好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了?”
“将军,你理一理奴家嘛。”
司马冷尘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走向游水零,小声吩咐道:“本主帅去洗个澡,你在阁中寻个地方安置她们,不过,既不能让她们出现在娘子身边,也不能让她们出现”本主帅的视线之中。”
“可阁里就这么大呀,又不能出现在你的视线,又不能让她们碰到少夫人,难不成要让她们呆在天上啊?”
“好主意,啊零就在屋顶给她们筑个巢吧。”
“主帅,没你这么损的。”少年急得跳脚,美人们见他与司马冷尘亲近,急忙围了过来,唯独是刚刚那位妖娆的美人,她拿着蒲扇,轻轻地扇着风,静静地看向司马冷尘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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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绥月正拿着落亦竹取回来的古籍,一字一句地念道:“永世花,徘徊阴阳之间,花含剧毒,食之,忆前世,断天灵,绝仙体,永堕人间。”
“徘徊阴阳之间,断天灵,绝仙体是什么意思呢?”
落亦竹陷入了沉思,此时,竟有人来敲门了。
“小姐,你不用看了,肯定是那个薄情郎,负心汉给我们送休书来了。”绥月转过身,头也没抬,敷衍式地开门。
一打开门便见一位身材苗条,轻如柳絮的美人站在门口,她和落亦竹一样穿着淡黄色的衣裙,只是这位美人的轻纱总是隐隐约约透着几分魅惑的性感。
“姐姐,见到你就好了,有件事,妹妹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你听才好。”
“等会。”绥月一只手拦在美人的胸前,阻止她继续进入房间内,划清界限道:“我家小姐还小呢,受不起你这句姐姐,你有什么话,站门口说就行了,省得你进来后,有什么头昏眼花,又赖在我们头上。”
“妹妹?”美人直接忽略绥月,看着落亦竹,要让她出手管教下人。
落亦竹理智地点了点头,竟退后了一步,“绥月说得没错,你和我又不熟,有什么话站门口说就行了。”
对方收起的眼神瞬间有些不耐烦了,轻轻咬着樱色的唇掩饰内心的不满。
“唉,没什么。”
本来她是打算来好意提醒落亦竹,有人心怀不轨,意图趁机魅惑将军,好博取些好感,搞好点关系的。
怎知,这新嫁妇不禁长得小,连为人处世都这么稚嫩,她又怎忍得住,不耍耍呢。
“其实是将军让妹妹来,告知姐姐,他有很重要的话要与你说,让你务必马上过去,妹妹看…将军的脸色,严肃中带着几分舍不得,也不知要和你说些什么。”
看着美人表情楚楚可怜,话里行间都在为女子可惜,若是常人见了定会觉得这姑娘有菩萨心肠。
“既然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就是我们事,你可以走了。”
门“啪”的一声就不客气地合上了,房外的女子不依不饶地喊了句,“那姐姐记得一定要去啊。”
“行了,你快走吧。”绥月毫不留情地催促道。
下一秒,只见女子摇着蒲扇,翘起了嘴角,语气阴柔,“你不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峥姐姐,那这戏,我还怎么看啊。”
此时,司马冷尘刚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下,长发落在肩膀,解开衣带后,露出宽大结实的后背,线条柔美的肩膀,结实的胸腔,藏匿在柜子里的女子有些按捺不住了,她咬着上唇,透过柜门那条细长的缝隙,单眼偷看男子走入屏风,踏入浴桶的身影。
白皙的长脖不住地咽着口水,她轻手轻脚地脱下紫色的轻纱,漏出半边雪白的香肩,穿着白纱,姿态优雅地从柜子里出来。
“谁?”司马冷尘的耳朵很灵,即便是轻微的声音,他也能察觉到附近有动静,这是在战场上,长时间练就的警惕。
女子身姿轻盈地绕过屏风,驾轻就熟地来到浴桶前,可没想到她刚走过来,方天画戟的尖端便对准了紫衣女子的咽喉,把她着实吓了一跳。
“将军,您这是何意?”
“这句话,应该是本主帅来问你,谁派你过来的?”
“没人派小女子过来,是小女子倾慕将军,自愿前来侍候将军的。”
女子总是有意无意地靠上前,若有似无地显露白纱下的肤色。
“滚出去。”
“将军?”
方天画戟默默地伸长了半寸,紫衣女子整个人都惊住了。
“你刚刚没听清楚本主帅的话吗?璃帝是把你们赏赐给了我,可没说,非要让你们当本主帅的妾室。”
“是啊,听刚刚那个丫鬟姐说,你不是打算休妻了,再娶吗?”女子用手指挑着胸前的长发,眼含泪光地撒娇道:“峥儿,有什么不好吗?长得不够美,不够你娘子温柔?”
“啧,你是没照过镜子,没洗过脸,也见过我家娘子了,但凡你有她丁点儿的美貌,也不至于沦落到在我府上当下人了。”
“下人?”紫衣美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传来了某人支支吾吾的声音。
“司马…将军,听说你有话要和我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书信想一并交给我?”
“糟了,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