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林一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时他醒了过来,随即他爬了起来,脑子此时无限的清明,回想起了刚才自己所得到的那位林家先祖的传承,心中一阵阵激动欣喜之外,陡然的他眼中寒光一闪:
“许静、贺晨,你们说我到底该感谢你们,还是该恨你们?”
随后林一帆摸了摸胸前衣服里面,并没有那枚家传的挂坠了。衣服里有些粉末状的东西,他知道那是挂坠解体的结果。
林一帆看了看自己这家徒四壁的家里,他慢慢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
林一帆今年刚高考落榜,落榜后与同样落榜了的许静,立刻就确定了恋人关系。
因为高中时,林一帆许静几乎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意。
林一帆长得剑眉星目、非常英俊,许静也是肤若凝脂、长相貌美,甚至还是高中时的校花。
两人本来也是想要冲一冲大学的,结果双双落榜,落榜后自然就变成了人们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
但是落榜,又相当于要进入社会了,二人的恋情也只持续了一个月,然后许静便被县城里富家子弟贺晨追上了,便与林一帆断绝了关系。
这也是林一帆家境实在贫窘,许静因此和林一帆分手,林一帆觉得也是算人之常情了。
他并没有去恨许静,又因彼此同村,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和平分手也挺好。
当然,难过肯定会难过的。
但是就这样的一星期后的今天,上午,林一帆正在家里留下的中医馆碾磨药草。
忽然有相邻的村人来敲门,很急促,林一帆开门,随后被告知,他林家的祖坟,那贺晨正带着人要挖掉铲平,那边挡住了贺晨要建农家乐的路了。
林一帆不由大怒,这建农家乐完全可以在村的别处建,干嘛非跟人家祖坟过不去?
林一帆下意识觉得这是贺晨在报复自己。
于是林一帆气冲冲的赶了过去,那贺晨和许静当着林一帆的面,嘲笑讥讽于他,说林一帆当初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家里家徒四壁,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在半年前去世,只有一个破中医馆在村里,而林一帆也是半吊子的中医。
看着贺晨和许静的这幅势力面孔,林一帆立即更加笃定,挖祖坟就是来报复他的。
于是林一帆死活不让挖,结果贺晨直接让施工人员将林一帆狠狠痛打了一顿。
打的满脸都是血。
随后贺晨看着这事估计也闹大了,于是赶忙和许静带着人离开了这边。
林一帆被打的满头脸的血,他也不知道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了。
他的家前面的门店是一间爷爷留给他的中医馆,后面有一个小院子,再后面则是三间瓦房,是林一帆现在住的地方。
林一帆来到了瓦房堂屋中,心中想着自己的遭遇,又想到爷爷,一时不由悲从心来,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染着血的手,也下意识的将脖子里的那挂坠拿出来,这是爷爷留给他的,据说是林家祖传留下来的玉坠。
林一帆的爷爷是一名老中医,他经常听爷爷说,祖上的医术何等何等了得,只不过慢慢传下来后辈的人无才,学不了那些上乘的医术。
当然林一帆以前听爷爷这么跟自己说,他也是都当故事听的。
此时拿起挂坠想起爷爷,林一帆更是悲伤不已。因为他自幼就跟爷爷生活在一起,只在他刚记事时,父母就染了疫病,都双双离世了,于是在林一帆所有的记忆中,几乎都是和爷爷相依为命过活。
林一帆却是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沾着的脸上的血,却是在他拿起玉坠来,那手上的血一触碰到那玉坠,玉坠的颜色肉眼可见的快速变红。
旋即,玉坠中掠出一抹金光,然后直接没入了林一帆的额前眉心处。而那玉坠却是那一抹金光掠去后,直接变成了一小蓬的粉尘。
林一帆还不待面对这一幕惊讶,顿时直感觉脑子里一阵的剧痛,旋即眼白一番,直接晕了过去了。
但是他的意识却是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空间四处皆黑茫茫的。
林一帆刚迷迷蒙蒙的感觉来到了这个地方,突然,一片金光在前面大盛,驱走了前面的黑暗,然后林一帆便看到在那金光下出现了一位青袍道人。
这道人负手看向林一帆,旋尔开口说道:“汝既是我之后人,从即刻起便可接受吾之衣钵,吾毕生的医道及行医经验与术法传承皆传授与你,望汝能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渡人渡己,切记!”
随后这林氏先祖便消散于虚无,同时林一帆只感觉脑袋中一股大量的记忆充斥其中,脑袋一阵胀痛,旋即意识便晕了过去……
林一帆从回忆里醒过来,“咕咕”,肚子却是叫了起来,他这才发现他早上还没吃饭,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也就是两顿没吃。
他当即在灶台边,开始整顿自己的饭食,半个小时后,饭菜都做好了,吃了中饭,林一帆就去了自己卧室,什么都别说,现在唯一要紧的就是修炼。
既然得到了那位先祖的毕生医道与术法传承,那自是不能浪费时间,开始修炼起得自术法传承中的功法,是一套叫‘天地诀’的功法。
而这么一修炼起来,时间到是过了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半多钟,而这时林一帆醒了过来,他睁开的眼中掠出一抹惊喜。
“这天地诀的第一层便算是修行成功了!”林一帆喃喃的念叨道,他自然也清楚,之所以修炼这么快,无非都是有那位先祖的修行经验。
这‘天地诀’,一共分七层,一层一重天,每突破一层,便可得之于前次完全不同乃至数倍、十数倍等的力量。
当然这‘天地诀’七层的难易度也是不同的,譬如第一层算是最容易的,于是林一帆方可借助先祖的修行经验来突破之。
后面的六层却并非那么容易就能突破的。
就在林一帆心中欣喜之时,陡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外面的门外传了进来:
“陈少,您还是别指望这家诊所,那中医医生林一帆,就是个半吊子!
不能耽误了大小姐!”